子,现在终于该我们过好的生活了,母亲是为了你好的。”
“我知道的,母亲。”
罗慧娴站起身来,“那我们回去吧。”
陈东铎先送了罗慧娴回陈氏大宅。
他坐在车内没有下车。
陈家大宅每当到了深夜的时候,夜色就格外幽深,黑色的建筑体掩藏在郁郁葱葱的森林之中,就仿佛是黑夜中残忍的巨兽,撕扯开一道道血红的口子。
陈东铎翻开了手机。
手机里,有一段还是两个月前他保存的一条视频。
无声视频。
视频中,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嘴巴张大呼喊着,惊恐发疯了一样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一双眼睛大而空洞,手指间缠绕着一团一团的黑色长发,从头皮上撕扯下来,她却看起来丝毫没有一丁点的痛感。
陈东铎将手机屏幕熄掉,深深地闭了闭眼睛。
他手肘撑在车窗上,好似一个被逼到尽头的瘾君子一样,狠狠地抽了一支烟,烟蒂丢出去,他猛踩了油门。
许久都不曾像现在这样飚过车了。
车顶降下,江边公路上,江风好似是刀子一样刮着他的脸,能听到引擎发出的剧烈轰鸣声。
前面就是跨江大桥的桥墩护栏,他的车速没有减缓。
旁边有人注意到车速飙起,惊的尖叫出声。
有人甚至避开了眼睛。
这样的车速直直的撞上去,绝对就是车毁人亡!
刹车瞬间被踩到底。
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一阵刺耳声音。
在距离桥墩不过半米的距离,车辆戛然停下。
逼近死亡的瞬间,心跳也停了半秒钟。
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
手机屏幕上闪现着于佳薇的名字。
陈东铎接通了电话。
电话似是无意中按到的,听筒内没有人说话的声音,但是在陈东铎耳膜静到极致中,似是能听到女人清浅的呼吸。
陈东铎将敞篷重新升起,调转方向盘,去了医院。
陈东铎这一段飙车的视频,在陈东铎尚未到达医院的时候,就已经在网上传出了。
有人用手机拍了下来。
只有最后的那极速的十几秒钟,风驰电掣般,黑色的跑车几乎成了一条黑色的闪电。
他到了方柏轩就拿给他看。
“啧啧,你有多久都没飙过车了。”
陈东铎立即给黄秘书发了一条消息,叫他去处理视频。
“没什么,就是手痒了。”
往他怀里钻
就算是隔着视频,方柏轩都能感觉到车辆飞速驶向桥墩的刺激感,“这个车速,真该给你掐个表,肯定又是第一。”
陈东铎在国外读大学的时候,参加了学校的赛车队。
当时方柏轩也在国外留学,有幸曾经见识过陈东铎的一次山路漂移,当车轮擦着悬崖公路边沿的时候,有一瞬方柏轩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可陈东铎次次都能第一。
当时因为萧良萧良本身专业问题,不能出国,方柏轩就次次给萧良发过去视频。
萧良当时就说:“以后坚决不能坐东子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