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嘴唾沫横飞,直喷到文震雄脸上。
“这位小哥,你真的误会了。”文震雄苦笑,“神将府威名赫赫,我们哪里敢?”
“哦?那我们神将府没人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就敢了?我看你们是狼子野心,早就看我们四大国公府不顺眼了,是也不是?!”论胡搅蛮缠,周显白也是一把好手。
终于说到这一点了。
文震雄正要反驳。
周怀轩淡淡道:“就算是,他们也不会承认的,不要白费口舌。”
文震雄瞠目结舌地看着周怀轩。这可让他如何回答?!
不管答是与不是,都是被诳到坑里……
周显白大乐。对他来说,大公子的毒舌只要是用到别人身上,那就是最愉快的时刻!
“当然啦!大公子高见!这些人的户籍档子等下取来了,看他们怎么说!”
文震雄无计可施,这才咬了咬牙,道:“这些人是我们家的下人!但是他们是逃奴!他们说的话,不能作为证据!他们是对我们怀恨在心,存心污蔑主家!”
周怀轩皱了皱眉,很是不耐烦。
他早就等着文家人自己跳出来说这些人是逃奴。
结果没想到等了这么久才说,实在是让他太失望了。
高估对手的感觉真心不好受。
周怀轩懒洋洋地点点头,淡淡地说:“那好,既然是逃奴,逃奴当斩,我就勉为其难,帮你们除去后患。”说着,看了周显白一眼。
周显白会意,对那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下人道:“你们听好了,是你们的主家说你们是逃奴,跟我们神将府无关。逃奴是什么罪,你们都晓得吧?不仅你们活不下去,你们的家人,也要一并被流放,这,都是你们主子的意思。你们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到了九泉之下,要怪,也怪你们跟错了主子!”
地上跪着的那些下人顿时哭成一片,对文震雄大声哭喊着道:“大爷您不能这样!明明是侯爷命我们去盛国公府偷运财物,怎能推到我们头上?我们不是逃奴,不是……”
围观的群众更加哗然。
“哇,原来是真的!”
“真的派下人去别人家偷东西!”
“啧啧啧啧,吃相太难看了。怎么着也等盛家真的死绝了再动手吧?”
“就是就是!想当年,太皇太后将盛家满门抄斩后,可是快二十年,都没敢抄盛家的国公府。太皇太后的娘家倒是做到了,嘿嘿嘿嘿……”
大家都用最坏的恶意来揣测文家。
文震雄听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厉声道:“来人,将这些无法无天污蔑主子的逃奴给我尽皆砍了!”
只听呼啦啦一声,从昌远侯府里跑出数百兵士,冲到场院对面,手提大斧,往那些被绑住双手,跪在昌远侯府前面场院里的下人冲过去。
周怀轩勒着马,往后退了两步。
神将府的军士不约而同围在他周围,也往后退了两步。
就在他们后退的这一刻,昌远侯府的军士已经举起大斧,往那些下人头上砍去!
一时间,昌远侯府前面人头滚滚,鲜血从没了头的腔子里喷了出来,洒得那些军士身上和场院里一片血红。
围观群众的鼓噪声一下子停住了。
昌远侯府前顿时鸦雀无声。
血色残阳洒下最后一丝余光,将昌远侯府门前照得更是红彤彤一片,映着堆在院墙根的白雪,青色石板地面上淋漓的鲜血,交织成一派人间地狱的景象。
周怀轩唇角露出一丝笑意,缓缓点头,“看见了,这就是做昌远侯府狗腿的下场。”说着,勒马转身,离开了昌远侯府。
周显白呆呆地站在那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本来他还以为要他们亲自动手砍头呢,结果没想到,昌远侯府的人自己就忍不住先动手了……
“你们死前都看见了,是你们的主子昌远侯府不让你们活,亲自动手杀你们的,可跟我们神将府没有半分关联。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若是不服气,也要找昌远侯府报仇,不要找错人了。——阿弥陀佛!”周显白双手合什,在那些扑倒在地上的无头尸体喃喃说道。
文震雄在旁边听见,脸都气白了,“你……!”
“我怎么了我?我可没有动他们一根手指头!都是你们自己杀的!啧啧,真是太心狠了,一个都不放过。枉他们还给你们搬了盛家无数东西回去,你们就这样对待自己的有功之臣。呵呵……”周显白摇着头,哈哈笑着离开昌远侯府门口。
文震雄站在那里,看着一地的无头尸体,恼道:“收殓了葬到乱葬岗!”说着,拂袖而去。
围观的群众津津有味看完这场戏,心满意足回家了。
昌远侯夫人和文宜室本来换了大衣裳,要坐了轿子进宫去求见太皇太后。
谁知她们等了半天,却等来太皇太后身子不适的消息,让她们不要进宫了,说太皇太后不见外客。
文震雄又进来说,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