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钱?这地是你们家的?你唤它,看它答应不答应?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吃几颗葡萄还碍着你的事了?走开,走开,好狗别挡道。”金钦一推郝月,郝月活学活用,反身一脚踢到那家伙的心脏上,那家伙噗通倒在地上,摔了一闷哼,手抓在葡萄藤上面,半天才爬起来,又弄倒了一株葡萄藤。还气哼哼地指着郝月的鼻子道:
“小丫头片子,你找死?”
“嘴巴放干净一点,丢人丢到国外来了,你爹妈不教你,学校和社会没教育好你,我今天好好替学校社会和家庭一起来教育教育你。走,跟我到路上去,别在这儿损害了农民的葡萄藤。”
杨怀权揪着金钦衣服领,就往大路上拖,扔在路上就踢,那家伙想反抗,可惜根本就爬不起来,毕竟人家司令学的是一招制敌技,动的就是真格的。直打得金钦哭爹喊娘,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叫你偷别人的葡萄,叫你欺负小孩子,叫你丢我们国人的脸,叫你糟蹋别人的劳动果实,叫你是非不分,叫你有错不认。”杨怀权边打边数落金钦的罪状。
“救命啊,杀人啦!”金钦杀猪似的大喊大叫,“快来人啦,救救我。”
金钦长得确实是人模狗样的,但此刻浑身脏得连流浪汉都不如,躺在地上打滚撒泼,令人皱着眉头哭笑不得。
“金钦你好歹是高材生,天之骄子,怎么会跑到国外来偷人家的葡萄?你偷两个吃就算了,怎么能损害人家的葡萄呢?人家种植葡萄容易吗?你简直,简直连个文盲都不如。几百斤书都读到哪儿去了?”郝天沐气得直摇头。
“刚才告诉你,你爸贪污受贿被通缉了,逃亡在外,你不想着去说服你爸爸投案自首,你有闲心跑到别人葡萄园里糟蹋别人的葡萄,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万山红可是个不错的人,她怎么养出你这样的孽障来?”
金钦一愣,合着你知道金重山是我爸?但嘴巴还在犟,“我干什么管你什么事?”
宁平听到郝天沐的数落,终于明白金钦为什么那么快下车了。原来一直吹嘘的当大官的老爹是个贪污犯被通缉了,没脸待在车上,落荒而逃。碰到便宜就占,看见葡萄就当自家的吃,这符合他的性格,占尽天下便宜的性格,但这是国外呀,你不能因为自己的无知来丢国家的脸吧,出门在外代表的是一个国家呀。
“关我们什么事?你这是丢国格,知道吗?丢我们全炎黄的脸,你说关不关我们的事?跟你说,再在外面偷东西,丢人现眼,被我看见了,我打死你。”杨怀权简直恨铁不成钢,这家伙看着人高马大的,怎么连作物有主,要取必须经过主人同意这点事都不知道呢?难道真是巨婴?光长了四肢,脑子没发育?
“算了,杨大哥,别打了,警察来了,让警察处理吧。”郝天沐扯住杨怀权,才制止住他揍人。
郝圣也将金钦的大背包提过来,扔在他面前。
“你们,你们,咱们都是炎黄人,你们不但不帮我,反而帮着这些长毛鬼子来欺负我?”金钦听说警察来了,吓得不轻,爬起来就要跑。他知道欧洲的法律比炎黄的更加全面,事无巨细都往法律上套,偷摘葡萄这种事,随便一穿凿,就违背了法律。不像炎黄,窃书不算偷书,事可大可小,这里,违背了法律,就没小事。
杨怀权来气了,一把抓住他,道:“事情犯了,就该承担责任,逃避责任罪加一等,你不知道吗?你想罪上加罪?我们是在救你,不是在害你。你逃得了今天,能逃到天边?想和亲爹一样被通缉,过上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不行,我不想坐牢,放我走。”金钦此刻才清醒过来,今天的事闹大了。
“不是我们放就行了,人家开着警车追,你两条腿跑不过人家是个轮子的。而且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否则你总抱着侥幸的心理,最终会犯大错的。有种你就跟警察坦白从宽。”杨怀权道。
这时警察来了,问安妮怎么回事,安妮带着他们看了扔得满地的葡萄,然后指着金钦,说他糟蹋了葡萄还想逃,是这些人帮着拦住的。
警察谢了安妮和一群人,带着一瘸一拐的金钦走了。
“你们欺负自己人,不得好死。”金钦恶狠狠地回头骂,被警察照着脑袋就是一警棍,他才老实下来,嘴里在哀求。
“放开我,别抓我,我就是摘了几颗葡萄,放了我,求求你们,放了我。这么点小事,犯不着浪费你们的警力。”
“死性不改。”
郝天沐摇摇头,“这个金重山真是个悲剧,一心一意为了儿子好,结果呢,儿子也不争气。最可怜的要算万山红了,失去了丈夫,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谁知道儿子得到了老子的真传。全都学会了把法律不当回事。”
“这次法律会好好地教他些东西的,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了。”杨怀权道。
郝星见安妮沉着脸,道:“那人虽然和我们是一个国家的人,但每个国家都有好人,也有败类。”
安妮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代之以善意的笑,道:“我知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