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是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家庭,两个人的工资养一家七口人,还有钱开超市,没有外来才,怎么能开得了?钱居然不是郝书记挣来的,而是他的闺女挣来的?郝星?这丫头关清明让我好好关照,一个股神还需要人关照吗?我好像没做对不住郝星的事吧,没找过她毛病,也没找过郝书记的毛病,老卫就更没有了。她会帮我的吧?她是股神,她在股神上赚了多少钱?”
“她爸办公室的电话号码我还记得,要不你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地址。”范坚强找着抹布将手和衣裤都擦了一遍,可还是黏糊糊的,怕金重山还想不开,找出电话号码递上去。
一路上金重山将自己切换成了哑巴模式,一句话都没说,车往朵岭开的时候,一栋四平八稳的高楼出现在他眼里,这就是传说中的朵岭超市吗?亏我天天往这儿跑,但从没过铁路来看看。这规模确实比得上江城商城了。
车在超市门口一停,正在下货的钟英杰看见了,跑过去打招呼道:“咦,金站长,今天是星期天呢,您不休息还来上班?是来买东西?”
“我找郝星。”金重山的眼睛都直了,这超市真是太高级了,完全可以碾压江城超市。
“郝书记在后面和杨司令走棋,要不要我带您去?”钟英杰以为金站长找郝星的目的就是找郝书记,按照自己的想法回答问题。
“我找郝星。”金重山继续道。
钟桃红特别机灵,一见到有车来,连忙跑过来看热闹,一听说找郝星,她已经飞跑进办公室将郝星拉了出来。
“金站长,今天星期天,您还来上班?”郝星看见车上下来的金重山很是奇怪,等她看到另一边下来的范坚强,感觉脑子有些运算不过来。
“范经理,您怎么来了?您和金站长认识?”
范坚强一口痰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心道:“合着你调下来当站长,是在朵岭,你们还是一个单位,自己有眼不识泰山,拉着我一起来凑什么热闹?”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范经理,您病了吗?”
范坚强半天才咳嗽出来,抱着胸脯拍了几下才恢复正常,道:“郝星,金重山找你有事,我跟他是远方亲戚,陪着他一起来的。”
“找我有事?金站长?今天是星期天,您不休息找我有什么事?仓库上次检查的时候可是一点问题没有,最完美仓库。昨天我也进去看了,没出现结露现象,也没有虫鼠鸟兽。”郝星一头雾水。
小蚊子慵懒地给自己换了个睡觉的姿势,鄙视地道:“看把你吓得,人家找你救命来了,股票亏了,范经理把你出卖了,说你是股神,人家就找来了。”
谜团解开了,郝星瞪了范坚强一眼,后者吓得打了个寒颤,刚准备跟着进超市,一想到金重山的精神状况,又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看见一辆公交驶过,连忙跑上公路追了过去。确定了股神就是眼前这个小女孩,金重山已经没心思去管那个拖自己下水,溺水后又不伸手救一把的家伙了。
友谊的小船无风浪也不影响它翻。
将金站长请进办公室,桔子进来倒了水,在郝星耳边问要不要把舅舅找回来,郝星摇了摇头。
金重山看着在开水里面翻滚着的绿茶,低着头半天才抬起来,也没勇气去链接下属的目光,虽然人家在单位是自己的职工,但在财力上,人家远胜过自己,最重要的是,人家拥有一般人没有的炒股天赋,而这种天赋就是他想借助的。
沉吟了半天,调整了状态,他讪笑着讨好地问:“郝星,我没得罪过你吧?”
“没。”
“我没对郝书记不敬吧?”
“应该没有吧?”
“我也没得罪过卫师傅吧?”
“我想没有。”
“那我求你一件事,行不行?”
“金站长您别抬举我了,我郝星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仓库管理员,已经是食物链的末端了,哪有被人求的资本?”
“看你说的,你本事比我大多了,就别谦逊了。”
第一次和郝星单独接触,金重山看到了这个年轻的身体下隐藏着的无限能量,坐在那儿气定神闲,仿佛万事都在我掌握,没什么能难倒我的自信。尽管自己是她的顶头上司,但丝毫没有一点胆怯紧张受宠若惊或者是巴结,一副大街上见了陌生人的气定神闲。
夸人当然是有目的的,没人会求一个自己都不看好的人。郝星当然知道金站长这么客气的原因,谁让她有个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小蚊子军师呢?
“在股市上亏了多少钱?”郝星觉得这人被逼疯了,不然怎么会范坚强说什么他都信呢?急于将自己从这种无端的纠缠中摆脱出来,所以也不绕弯弯,单刀直入。
“一百二十万。”小蚊子的声音。
“一,一,一百多,万。”金重山先是一惊,她怎么知道我在股市上亏了钱?莫非老范告诉她了?好吧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就免得我多解释。于是很听话,也很艰难地将这个数字报出来,在平均月薪不足两百的年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