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栏将来访车辆拦在外面,郝星拿着大伯的信,出示给了卫兵,卫兵一看信上的落款,立马啪地敬了个标准礼。闹得郝星有些迷糊,这个落款杨怀权的人很有名么?这么大的单位,小小的守门的都认识,居然行这么大的礼?
卫兵请郝星打开车门,上来对每个人都行了注目礼。
郝星一一介绍道:“这位是我大伯,杨怀权的战友赵友忠,这两位是他的家人,这两位是汗口的人民警察,我是送我大伯过来的司机。”
“对不起,我只是例行检查,我这就杨司令家打电话汇报。”
司令?郝星惊着了,要是没搞错的话,大伯是不是太低调了?有个当司令的战友,他还在乡里面朝黄土背朝天?要不要这么低调到尘土里?
卫兵边打电话边往这边看,脸上始终看不出表情,郝星见过长江大桥上的士兵,腰杆挺直到有些后仰,保持着严肃的神色,无论风吹雨打,还是有人在把他当桥梁一样参观,人家的脸色一点都不变一下,仿佛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桥梁的组成部分,唯一的不同是这个组成部分每天在变换体型和面容。
大概折腾了五分钟,卫兵才放下电话,打开栏杆,放他们的车进去,走了好远,还从后视镜看都卫兵以敬礼的姿势在送他们。
“乖乖,这地方好大。”罗冠英伸着脑袋往外望,被占地面积给惊着了,赞叹道。
“国家一级单位呢,能不大吗?托大伯的福啊,咱算是开眼了,不然一辈子别想进来。”高雅郭也是不眨眼地望着窗外。
从入口上坡,进入长满苍天大树的林荫大道,车开了一刻钟才看见家属楼,进东区的时候还有一道关卡,不过不是卫兵,而是门卫。不过这层关卡就快多了,门卫跑出来,笑得很是殷勤地道:“来访的是赵友忠?”
“是啊,那是我大伯。”郝星突然觉得沾了大伯的光,能进这么神秘的地方,得到的还是从没有过的尊重。
“左转,笔直开,第八栋。”
郝星谢了,开着车往前面走,道:“大伯,您这战友的官当得也太大了吧?”
赵友忠笑笑道:“多年不见,他在外面干什么,我也不知道。”
“司令啊,您不知道?”罗冠英道。
“我来看的是战友,不是司令。”赵友忠道:“要知道他是司令,我还懒得来看他,我可不是来巴结他的。”
“跟你一样,有性格。”小蚊子睡醒了,正在找填肚子的目标,很是骚包地对大伯评价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