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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琴掀开被子起身,见地上躺着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黑衣人,也不惊慌,又见白七七正蹲在那墙角,还有一人未死落在她手上,陶琴垫着脚也走了过来。
六爻张了张嘴,一边摇头一边皱眉。
这景色奇了。
两个年轻的绝色女子,正与刀剑鲜血为伍,既诡异又迷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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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白七七眯眼,她伸出手在男子下颚一握,只听“咔嚓”一声,那男子的下巴已经脱臼,顺着嘴角滚落了一颗黑色小药丸。
白七七冷笑道:“想自尽?我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多了去了,这匕首么,下一次,就不一定是扎这个位置了你想清楚就点头。”
男人痛不欲生,看向白七七的双眼满是不可思议。
“七小姐”六爻扶着床沿下来。
陶琴扭头看见了,连忙过去扶了一把:“你怎么起来了?你现在还不能起来呢”
六爻不大习惯被陌生女子扶着,于是客气的避了一避,没等走近,白七七已经又拔出匕首,再一次扎进了男人的大腿根,这一次,换了一条腿。
“啊呜啊呜。”男人说不出话,疼的智能大叫。
白七七没有理六爻,而是问:“是千叶岭?”
男人拼命摇头。
白七七:“那么,无念山?”
男子不说话了,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连啊呜声也不再发出了。
白七七眼角一眯,看见那男人头一歪,顺着已经脱臼的下巴流出一股黑色的血液。
匕首有毒!?
白七七扭头朝地上那男人看去,那男人果然也流出了同样颜色的血液,呼吸心跳通通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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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应该是无念山的平景秋。
他果然是要白七七几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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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姑娘,收拾东西,我们到镇子外面去躲躲!”
“好。”
“七小姐”
白七七抿嘴,“六公子还是先别问了,离开此地才是要紧事。”
六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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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匆忙上路,红果已醒,被陶琴抱在怀里,六爻虚弱,只得有白七七扶着
六爻越走心越惊。
七小姐一路皱着眉,不光警惕还握着剑,找避身之处,指挥陶琴上马车,然后又把自己推进了马车,一朝一夕之间,已有这身入混乱江湖的警觉性。
六爻抿紧了嘴角。
当初七小姐被接走,崇八担忧不已,怕她身子不好撑不到许洲,又怕红丹发作熬不过那一次的痛苦,再然后,翻来覆去担心的就是宁家对她不好,受人欺负
可现在看来,七小姐一夜之间的变化何止一丝一毫?简直就是两个不一样的人。
师父明明封了她所有的大穴,那红丹吃进去是绝不可能吐出来的既然此生没有了练武的希望,又怎么可能变做现在这个样子呢。
白鸢七,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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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朝镇子外连夜跑了出去,直至一间无人居住的破旧大屋才停下,此时天空最远的地方已经泛白,不过多久天就要亮,白七七身上还有一点血渍,她将六爻扶下马车,铺了些破被衣物垫底让他坐下。
随后红果也跳了下来,最后白七七扶住陶琴的手把她拉了下来。
“委屈你了陶姑娘,我今日就得去千叶岭,我家小丫头和六公子还得麻烦陶姑娘帮着照顾一天,若是顺利,我天黑之前就能回来。”
陶琴一把拽住白七七手,正色道:“白姑娘,既然来了杀手,你还要去千叶岭?若是与他们有关岂不是有危险?”
“那我也要去救我师父,既然无念山将六公子送去千叶岭,说不定我师父也被送去了,不能耽误,我得立刻去救他!”
“七小姐”六爻撑着胳膊起身,对白七七招了招手。
白七七抿着嘴走过去蹲在了六爻面前,低声道:“六公子不必担忧,你身上那药物再有一日应该能清干净了,这里偏僻,待我将马车赶走,应该不会有人找到你们的。”
“不,我是说”六爻看了看白七七身上的血渍和手里的剑,“我是说七小姐,何时”
“恢复武功?”白七七清淡一笑,“很早。”
“这”六爻皱眉,“怎么可能那红丹”
白七七沉吟片刻,看了看六爻的脸,缓缓道:“六公子,说句老实话,我与六公子实则情谊并不算深,当初我在飘云门所受一切你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谁帮过我,谁又害过我,我心里清楚明白,今日我救下六公子,就当以报当年六公子曾帮我说过几句话之故,六公子不用觉得欠我什么,当然了,我也不会觉得自己欠你们什么,我没有跟六公子解释的必要,也不会向飘云门以及你们门主说明什么,现在我师父失踪,我去救他,与你们飘云门无关,今日我去,无论生死,都是我自己做的决定,六公子若是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