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除了那个栾童外。但是陆无京行事无状,说不定还真是随手给的小七,定是不当回事的,这么突然一问,倒让宁友华迟疑了几分。
“王爷!”宁德一声中气十足,“眼下还是霜叶与炼铁”
“宁老先生。”陆无京慢悠悠的抬手打断,再开口时语气中多了几分凉意:“此事,本王自会调查清楚,宁家,便安安心心准备婚事罢。”
“京王爷。”白隅庭淡淡的抬起眉眼,“若是真相不能大白,恐怕在下暂时无法与郡主成婚。”
“哦?是吗”陆无京也朝白隅庭看去。
园厅内一时冷了下来。
宁友华也感到了几分紧张的气氛,他袖中的手微微收紧,抿着嘴角皱眉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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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陆无京头一歪,朝严歌招了招手,严歌上前,从怀中摸出一物。
“啪。”那物被丢在了地上。
石板微微一震,园厅内所有人都朝那物上看去。
!
“午锥?这这不是太初”宁友华瞪大了眼睛。
那物前尖后圆,正是太初坊梁酣之子,梁煜之物。
“王爷这是何意?”
陆无京含着冰凉的笑意轻飘飘的说道:“既然你们非要找本王要个说法,那便算是太初坊所为如何?”
厅内人人皆有不可思议之神色。
陆无京这是明目张胆的要将两派被灭门之事推在太初坊头上了?
他拿着“午锥”,莫不是梁煜被他抓了?
宁德皱眉。
这陆无京的水极深,向来说话都是实一半虚一半
当时宁友华他们回来还特意说了那韩千尧告诉他们陆无京被擒一事,可如今陆无京好好的坐在眼前,梁煜的“午锥”却在他手上?这简直就是倒了个个?
“这恐怕”宁友华低声道:“难以服众”
“服众?”陆无京竟勾起嘴角笑了,他乌黑如水的眼眸扫过宁家众人,一字一句的幽幽道:“我陆家,又何时需要服众?你们要个说法,本王便给你们个说法就是了。”
宁友华蹙眉,这个陆无京,张狂的无边了。
他的意思很明白,江湖上想要霜叶与炼铁两门被灭的真相,他便给个真相,至于你们能否相信,他根本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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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之事,很快传到了宁凉凉这里。
她正也焦急的坐在偏厅,环儿站在她身后陪着,听闻此信后,宁凉凉也不免惊讶。
当初游江城将他们父女扣下,以宁家丢失之人消息相挟,逼他们去打探陆远启最后一子之事,应该是极秘密的,现在陆无京却要把太初坊推到风口浪尖,难不成已经发觉了太初坊接下来的动作?
梁煜如何?真被陆无京抓了吗?
“表姐?”一个脑袋探进偏厅,打断了宁凉凉的念头,只见白鸢七偷偷摸摸钻了进来,“那陆王爷还没离开吗?”
宁凉凉摇头,“小七,你怎么来了?”
“哦,我就是想找他问问关于红果的事既然是他养出来的,那肯定有什么解药之类的吧?或者我想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让红果以后当个正常人生活”
这个借口,白七七想了好半天,她能跟陆无京之间的联系也不过就是个红果了,反正这岛上人人都知道红果是她从陆无京手上得来的,这么说,应该不会有人生疑。
宁凉凉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什么?你要去问王爷关于红果的事?”
“是啊。”白七七点点头。
“这”宁凉凉抿了抿嘴,“小七,那京王爷脾气古怪,在平州时我不是与你说过了?他哪会告诉你什么呢不会的。”
白七七觉得,他必须会。
最关键的是,她还要把自己的东西要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