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被袭击,现下多了需要注意的地方。为什么袭击你?那是什么东西?跟游轮有什么关系?跟奇幻夜、主办方又有什么关系?”
丁燳青:“今晚的奇幻夜我要去。”
“那我想办法混进集装箱房间查探清楚。”顿了顿,岑今忽然诧异:“你怎么能进奇幻夜?”
丁燳青:“我找人弄了一个驯兽师的身份。”
“……艹。”岑今脸色有点奇异地睨着丁燳青,趴着椅背问:“你哪来这些三教九流的门道?他们就没怀疑你是钓鱼的?”
主要丁燳青那气质不像作奸犯科的人,怎么让人相信他的?
丁燳青温和地说:“钱 讲道理,做好这两样,世界上没什么事办不成。”
钱他能理解,至于讲道理……“用拳头说的道理?”
“偶尔需要一点非常规手段才能让人听进我的道理。”
岑今睨着丁燳青温和的笑脸,抖了抖胳膊不存在的鸡皮疙瘩,起身去洗澡。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磨砂玻璃一道身影若隐若现,丁燳青侧坐着,低头定定看着手背细碎的伤口,犹如一个坐禅入定的禁欲僧人。
暮春将入夏,天气已然有些炎热,但大海昼夜温差大,白天热气全被驱散,应该不会感到闷热才对。
丁燳青如是想着。
眼角余光瞥见出来的岑今,他在浴室里就换好衣服,黑色的衬衫和同色牛仔裤,衬衫背面一个硕大的骷髅头,正面领子开得低,露出胸膛和锁骨。
脖子戴着一个黑皮choker,挂着一颗银子弹头,垂在锁骨中间,
赤脚走出来,地毯留下湿漉漉的脚印,岑今浑不在意,一把瘫坐在柔软的床上,从行李箱里翻找出高跟马丁靴穿上,慢吞吞且不耐烦地穿鞋带、绑鞋带。
折腾一番后,鞋带穿错孔,他再一扯,彻底乱成一团,必须再拆开重新穿一遍,这对没耐心做细致工作的岑今来说是一项大工程。
他瞪圆了眼睛,如遭雷劈的不敢置信中,似乎还有点委屈。
丁燳青一下笑出声,岑今敏感地抬头瞪过来。
丁燳青:“鞋新买的?”
岑今闷闷不乐:“巫雨洁推荐的,她说摇滚得有合适的服装。”
丁燳青不知从哪儿摸出来的一次性手套套上,朝这边走来:“choker也是?”
“什么?”岑今顺着他目光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点头说:“有点紧,不太舒服。”
“挺好看。”
丁燳青单膝蹲下来,把岑今的脚放在膝盖上,帮他拆掉鞋带重新系上,穿针飞线似的格外稳、快,在岑今手里像团乱麻,到他手里服服帖帖。
直到两只鞋鞋带都绑好,岑今才讷讷说:“其实我能脱下鞋子的。”
丁燳青顿了一下,似乎也才想到还有这可能,笑了笑,摘掉手套说:“做都做了。”
说完停在岑今面前,驻足了几秒,转身拿衣服去浴室,不一会儿就是水声哗哗。
岑今拨弄绑好的鞋带,偏头看浴室里的丁燳青,水汽弥漫在磨砂玻璃上,丁燳青又白,几乎看不清人影,但他就这么看了很久。
脑子空空的,啥也没想,突然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响才惊醒似的回神,然后看到湿着长发的丁燳青走出来,穿衬衫西裤,裸露锁骨、腕骨和脚踝这些要命的地方。
吹风筒哗哗地响着,丁燳青正在吹头发,突然抬眼看过来。
岑今猛地扭头,踱步到小小的窗口,看外面海上生明月,银辉如鳞,一时间觉得客房内还挺闷热。
这时电话铃声响,龙老板他们打电话喊去吃晚饭。
岑今回答就来,挂掉电话,甩着胳膊若无其事地聊其他,眼睛一错不错地观察丁燳青。
丁燳青没发现哪里不对,岑今一向如此,黑白分明的眼睛老喜欢直勾勾盯着人瞧,被发现了也倘然得很,于是习以为常地回应岑今的聊天。
蹲在角落里的黄毛透过岑今的眼睛观看他们互动,像在看电影,可惜没薯片和快乐水,这种时候怨童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
黄毛托腮叹气,奇妙的是他和过去的岑今感同身受,对方心绪的变化都在他的心里演变。
那种变化不是首次实时的感受,更像一个人看着走马灯回忆突然想起过往而触发的心情记忆,虽能情感共鸣,却没到沉浸其中失却自我的地步。
年少的岑今对丁燳青产生朦胧的情感,现在大概处于心动不自知的阶段,或许一开始出于颜控,后面的相处逐步沦陷,尤其刚才丁燳青二话不说就跪下来替他绑鞋带。
丁燳青洁癖可严重了,但他方才好像忘了。
黄毛想着,要是换其他人,丁燳青还会不会这么干?
想了几秒,黄毛果断否决,别说给李道一或龙老板跪地绑鞋带,他能当即加钱升舱换个单人客房。
黄毛从托腮换成摸下巴,所以不是岑今心动不自知?丁燳青也是?
一边啧叹,黄毛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