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于晨睿不曾跟他说,虽然姚家露了行藏,那是因为姚家觉得自己做的没什么错,可实际上不管是出主意的,还是暗地里起哄的,都是徐家这位家主。
只是陆成材要点头之前,突然想起还没讨好成功的娘子,莫名顿了下,又懒散靠回椅子上:“可以,既然徐阿叔如此说,我们陆家苦惯了,也能等得起。”
不等徐老爷高兴,陆成材继续道:“那就等几位阿叔何时凑够了银钱,何时我再派人上门指导吧。”
至于指导什么,从一进门开始见到的人和物什,能学的他们都想学,他们恨不能自家立刻就能变成第二个来福客栈。
“当然,若是叔伯们实在是手头紧张,其实多来我们来福客栈住上几天,也能学个差不多。上门便是客,除了打尖住店外,来福客栈也不收别的银钱。”陆成材状似好心道。
直白点说就是你能学到多少就学多少,我不拦着,但是你照猫画虎成什么样子我们不管。
徐老爷被他噎得脸色发青,到最后众人也没商量好,只得好言好语散了场,过后先试试再慢慢谈。
“大郎出息了。”陆有福没有反对陆成材的决定,拍着他肩膀夸奖他。
以前因为那个阿蔷的存在,对上徐家,陆成材脑子就跟被狗吃了一样,反正聪明的时候就少。
陆成材被夸的有些心虚,他本来还没想太多,可话到了嘴边,他突然想起林蓉手掌心随风飘落的瓷粉,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脊梁骨,他决定,不能给自家娘子吃醋的机会。
毕竟别人家娘子吃醋是打情骂俏,他们家娘子吃醋……那是要打死人的。
殷明煦本来是想着沐浴过后歇个晌儿,然后起来晚上跟陆家人好好谈一谈,谁知道他刚穿上来福客栈提供的浴袍,护卫就进来了。
“主子,云滇土司派人传信,急信。”
殷明煦傍晚乘坐马车不甘不愿走了,因为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他心情很差,护卫们都战战兢兢不敢招惹,也就没人发现,身后远远还缀着一个带帷帽的汉子。
也好在他回去了,不然陆成材要恨死他的。
好不容易闻喜宴结束,哪怕外头议论的再大声跟陆成材也没有关系,陆大郎晚食都没吃,非常积极回房将自个儿洗干净,还偷偷用了林蓉让人做的薰衣草精油。
他听那小娘皮说过,这薰衣草仿佛是有让人放松的功效,这头回要展示自己学习的成果,是得好好叫娘子放松下哩,省得她万一激动了……嘿嘿嘿,再给自己踹飞可怎么整?
虽然脑海中是自己飞出去的场景,可是陆大郎还是很诚实的露出了大白牙,随着夜色降临,他唇角的笑容越来越掩盖不住。
林蓉回房的时候,天色还不算太晚,她这一天也累得够呛,等事情都安排好,第二天旺福苑内住着的几个学子也安排好了礼物,她就想着赶紧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可是等进了房一看,好家伙,酒在桌上,‘佳肴’在床上,唔……好难选。
哪个五星级客栈没有监控……
掀开幔帐发现已经日上三竿时,陆成材扭头看着还在自己臂弯睡得香甜的小娘子,似乎还能感受到午夜的火热温度。
昨夜林蓉站在屋里,看着床上的他,嘀嘀咕咕说了几个字,陆大郎没听清楚,就看见他娘子提起酒壶灌了一口,随即甩飞腰间软封,坏笑着朝他扑了过来……
当时没觉得如何,只想着怎么这样那样了,青天白日让光线一刺激,陆成材唇角抽了抽。即便夜色再迷人,午夜再令人沉醉,他还是觉得不太对劲,他们之间怎么总是这样怪怪的。
“唔……早上好……哦,应该是午安。”林蓉打着哈欠在陆成材怀里醒过来,沙哑着嗓音看了眼外头的天色软绵绵道。
陆成材不自觉就替林蓉倒了杯温水,递过去的时候,他简直想把自己爪子给剁了,陆大郎啊陆大郎,你怎么还贤惠起来了!
“赶紧起来,当媳妇的叫翁婆发现你睡到日上三竿,要臊你的。”陆成材故意刺过去。
林蓉毫不在意,即便昨晚她也累够呛,这会儿还跟个大爷一样拥着薄被靠在软枕上挑衅陆大郎:“你确定?你不是要让我起不来床吗?阿婆要是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说不定高兴的要再去还一次愿。”
上次因为旺福苑修整的缘故,家中得有人盯着,陆有福父子没去,是林蓉陪着陆郑氏去了庆宁寺,可惜那位长智大师在外游历,他们没能见到,不光是陆郑氏,连林蓉都觉得有些遗憾。
在这个偶尔会觉得有些孤独的世界上,也许只有长智大师才偶能窥见几分属于她的过往,即便对着林秀才,林蓉也没那么放松过,若是有机会,她很想跟长智大师论论经,虽然她并不信佛。
“要不我们再试试?”陆大郎轻哼着凑近林蓉,轻轻咬了咬她唇角。
林蓉撇开脑袋笑得露出小酒窝:“你怎么总喜欢咬人呀,属狗的吗?”
“狗是最不可能咬你的,不是吗?”陆成材幽幽看着林蓉道,家里没人比得过那两只渐渐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