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感觉像马上就要低下头,来个热烈而漫长的深吻,没准吻着吻着就要落进水池里去,浸湿衣装。
但她只是轻碰了碰洛荼斯的唇角,然后移开,再蹭蹭侧脸。
我去处理一下巴南纳军团的汇报,明天又要出战了。
艾琉伊尔起身,眼神带着眷恋不舍,行动却照样干脆利落地走掉了。
洛荼斯留在水池里。
有点茫然地回头看了看,摆动鱼尾。
走得好急,不过毕竟是战时,就算不是大大小小的战役都要出面,还是很忙的,能流出这么一点放松时间也不容易。
人鱼整个沉入池底,张开的尾鳍有如纱质,又仿佛雪色丝绸,与散开的银发辉映,闪闪发光。
王女不在身边,洛荼斯就将更多意识关注点落在本体那边,任由闪闪发亮的化身无意识吐泡泡。
水池不远处,艾琉伊尔的脚步慢了下来。
她按了按胸口,叹气。
太亲热了也不好。
想压下躁动是容易,可难受也是真的难受。
战争早点告一段落吧,要等到此间事了,再等洛荼斯的节日到来,才是最有仪式感的时机。
此后的一段时间,索兰契亚和喀斯涅维持着某种微妙的平衡。
吃过一次大亏以后,喀斯涅王子行事更加谨慎小心,也更稳扎稳打,在苏里尼亚城以南最大的一座城池驻守。
时不时会有双方士兵撞上,打一场小规模遭遇战,喀斯涅军队还往其他方向尝试北上,比如太阳神之城东面的主城,伊禄莱拉。
理所当然的,没有成功,伊禄莱拉城主老当益壮,及时反应,没给喀斯涅攻其不备的机会。
收到消息的苏里尼亚守军立即出兵,要从后方夹击,喀斯涅军队见势不妙溜得很快,两边都没什么损失。
至于小规模遭遇战,则各有输赢,值得一提的是,但凡索兰王女在场,必然是索兰军队告捷。
她就像是一面不落的王旗。
而在对峙期间,新的神话自阿赫特流传开。
裹挟着微薄血气,王女所率的骑队返回苏里尼亚城。
民众站在路边,目送骑在骏马上向城池中心走去的王女。
有个人不自觉地小声哼起诗歌,听着有点模糊。
站在旁边的人问:你在哼什么。
艾琉伊尔女神的颂歌呀。
这人大惊失色:你在说什么不敬神的话,陛下是陛下,怎么能随意冠以神的称号!
对方反而横眉立目:陛下怎么不是神灵了,你还没去听凡西普唱的诗吗?陛下就是战争女神的轮回,是专门来帮助索兰契亚度过难关的。
凡西普,是一个有名的吟游诗人的名字。
吟游诗人,在各种民间故事里都是身具奇能的人才,这也不奇怪,毕竟民间故事也基本都是他们改编传唱的。
总之,出于这种特性,索兰人也不觉得吟游诗人在战时跑来传颂新的神话故事有什么不对。
更何况这是王女陛下的故事,普通民众看着传信官公示的战报,也会感慨陛下不愧是洛荼斯女神的神眷者,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说法,比如王女其实吃过胜利的金无花果、有过神国一日游、被神王任命为天定之王等等等等,全都是零碎的传言。
而当出现在各地的吟游诗人,带着新的故事绘声绘色地弹唱,信誓旦旦表明这是大祭司们都认可的神话
这些寄托民众心中隐愿的传言,自此统一,慢慢扩充。
那是之前不为人知的主神。
战争与权力的神灵,为了迎接危难轮回到人间,既然她是战神,那么神灵眷顾的索兰契亚,必然会屹立不倒。
深刻思考
作为近期流传的神话主角, 艾琉伊尔的表现艾琉伊尔的表现就是没有表现。
王女十分淡定,并且坦然自若。
哪怕民众听了吟游诗人的故事,在路边大声谈论颂神的长诗。
哪怕苏里尼亚城中某些官员将领得到祭司团体的暗示, 在面对她时流露出瞻仰神像似的表情。
艾琉伊尔也只是微一颔首,从容威仪, 让人感叹不愧为人间之神该有的气场。
相比之下, 直到现在都不太习惯祭司们当面狂热赞美的洛荼斯:
这就是传说中的社交牛逼症吗。
总之,艾琉伊尔对战神转生的身份适应良好。
而旁人虽然对她越发敬畏有加, 但出于王女本身就是王国掌权者的缘故,这种态度上的转变倒不是非常突兀。
别看众人一副已经把王女当作神祇崇信的模样,但到底艾琉伊尔能否升为人神,在其他主神看来还是个未知数。
神庙还没影子,新增的神话传说也还没深入人心, 就算以上条件都满足,琢磨不透的规则也是一大变数。
更何况,由人化神需要的时间太漫长了, 快的几十几百年,比如曲艺女神和医药之神,慢的能有上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