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神化身就在一旁坐着,顺便计时,等王女批阅各种公文、处理各种公务达到一定的时间,就把人家下巴捏过来接个吻,冰凉的指腹揉按眼周,能很好地起到舒缓作用。
当然,艾琉伊尔很有自制力,放松一会儿就自己坐回去继续工作。
只是免不了怨念。
等我闲下来
洛荼斯听到艾琉伊尔在桌案后嘀嘀咕咕,轻笑:我期待着。
艾琉伊尔笔下微顿,芦苇笔蘸的白浆汁在暗褐纸页上留下一个不明显的白点:你这是在干扰公务,洛荼斯冕下。
洛荼斯:那我出去待着?
佯装要起身,袖口立即被王女的左手按住。
艾琉伊尔右手继续写字,若无其事,冷艳而威严的面孔看起来很有欺骗性,反正没人能想到另一只手在桌下做什么。
洛荼斯退开袖口,将手心搭上去。
艾琉伊尔翻掌一压。
洛荼斯抽手而出,继续搭。
如此循环三四遍,洛荼斯耸肩,不再动弹。
谁让猫猫的爪子永远都要在上面?
终于,一切准备就绪,索兰军队带着比来时更为丰厚的军备和行装,骑着优良战马踏上返回国境的路途。
同一时刻,洛荼斯的本体和其他主神一样,正身处苏里尼亚城,这座喀斯涅军队接下来的攻袭目标,此刻风雨欲来,暗潮涌动。
风雨欲来的原因,自然是喀斯涅军队前推的步伐。
说是步伐,但其实他们是乘战船来的。
伊禄河的繁荣,让索兰契亚水路交通十分发达。贯穿南北的宽大河流足以让喀斯涅战船通行,这个季节从海上吹来的风,也能让船只逆着水流往更上游的方向前进。
有洛荼斯和天空之神的神权,多少可以稍作拦阻,可喀斯涅神系尚有三位主要神祇留存,索兰神也无法放开手创造有利于索兰方的环境条件。
而暗潮涌动,则更多是因为塔兹和罗穆尔的到来。
曾经的王太子,如今的谋逆者后代。
过去的索兰王亲兄,现在的反叛支持者。
他们带来了兵力,同时也带来争议,都是在王城悬赏榜首的人,顶头上司的眼中钉肉中刺,在当下这个特殊时期,怎样对待才最妥当?
神妃奈玛尔一向不太管事,尤其是王女成为实际统治者后,就开始坐等神妃制废除,好脱离这座阳光灿烂的城池,找个常年阴雨连绵的地方逍遥快活。
如果不是战事,她的愿望估计已经实现了。
对于喀斯涅,奈玛尔没准是怨念最深的人之一。
在苏里尼亚城官员和将领吵得不可开交之际,奈玛尔颇为不耐烦地站出来。
神妃积威仍在,又是当今掌权者仅剩的血脉近亲,如非必要,谁也不想和她对着干。
于是,争议暂时被压下。
就按神妃说的,先将两人安排在登天塔,为了不让塔兹旗下的士兵动乱,暂时不采取软禁之类的手段,只派人看着,再分别给王女那边和阿赫特城传信,等待回音。
洛荼斯见到罗穆尔时,险些以为前王太子换了个人。
他比王女年长几岁,可现在的模样却像是大了十几岁,整个人都显得更沉着,也由内而外地疲惫。
过去那种被父母用正直面具特意培养出来的、近乎天真的气质,还有入眼皆善意的假象,都已经在他身上散去了。
或许是被巴南纳的生活磨砺过,又或者,对于父亲的所作所为,罗穆尔已经有所了解。
从罗穆尔和塔兹的对话里,洛荼斯听到一个消息。
霍斯特成了喀斯涅军的俘虏。
还是在几次逃跑之后,逃无可逃,连人带财被敌方一网打尽。
最重要的是,喀斯涅方的领军者放出话,要是之后在太阳神之城前久攻不下,就把霍斯特押到两军交战的阵前,拿他当练箭术找手感的靶子玩,再拿心脏祭神。
洛荼斯:
这算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用心脏祭祀完全是萨努尔陋习,喀斯涅神应该不会吃这套,毕竟文明是前进而非倒退。
说起喀斯涅神,从第一轮战斗结束后,以珀尔路瑟为首的那三位神灵都没再现身,也不知是在酝酿什么,还是单纯知道露面就会被打得很惨。
索兰神系,能打是认真的。
但回想起珀尔路瑟的态度,洛荼斯心中还会隐约不安。
心灵女神的倚仗,究竟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发出了晚安的声音jpg
今晚很晴,各个方位拍月亮的照片,结果最后删得只留下一张,可恶。
艾琉宠妃伊尔
喀斯涅军队搭乘的战船, 在开阔的伊禄河面行进,层桨激起浪花,打破这片青碧色水域特有的宁静悠远。
这些战船行驶速度不慢, 即便逆流而上,也因风力而让桨手们显出几分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