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次,白兔信使拨拉着长耳,兴致盎然道:说起来,你想不想知道你家小王女的爱情线脉?
洛荼斯脱口而出:不了。
白兔一愣,爪子松开,耳朵向后弹到了兔脑袋。
为什么不,她是你养的人类,既然会养她,难道就不好奇吗?
洛荼斯抿唇,无意多做解释,只简单道:那是艾琉自己的事。
她停了一下,又觉得不放心,谨慎地问:不是罗穆尔吧。
白兔:这是谁?
也不会被人欺骗和伤害,不会遭受痛苦,不是悲剧?
问这么清楚,还说不想知道!
白兔顺了顺自己的毛,接着用后腿蹬地,最终还是自暴自弃道:不会。后面两个问题谁知道,我又看不见。
洛荼斯:
爱神,不行。
自那之后,阿狄亚的信使就销声匿迹。
洛荼斯翻开了书,却没看进去。
湖边的合欢树枝随风轻晃,声响簌簌,她的眸光追随着游动的鱼群,出神良久。
天幕渐暗。
洛荼斯这才起身,像是从漫长的思考中醒过神,她调整好外在状态,施施然走出神庙。
入夜之后在外游逛的人不多,但从洛荼斯走出柱门的那一刻起,就有眼睛暗中盯住了她。
混在不多的行人里,不远不近地缀着,等待动手的机会。
洛荼斯似乎全无察觉,还在从神庙回王女府邸的固定路线上走着。
她走动时步态优雅端方,裙袍下摆晃动幅度很小,像接受过严苛礼仪教育的贵族少女不过想想她是个女官,这点也就不奇怪了。
从背后看,脖颈、手臂和饰带束起的腰都显得脆弱纤细,轮廓柔和,仿佛没有半点攻击性,和王女外露的不好招惹感完全不同。
跟踪者评估着目标的危险性,捏紧了没有出鞘的刀,在必要时刻,这种刀鞘完全可以当敲棍用。
他记得自己的使命。
要把这名女官活着抓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洛荼斯:哦,是挟持犯。
再次感谢大狼狗同学的地雷,么么啾!
完全走偏
洛荼斯拐过街角。
前面是一处黑黢黢的窄路, 在白天顶多算是安静少人,到了晚上便被漆黑和幽寂所笼罩,出于对黑暗最本能的恐惧, 人们总是会尽量避免往这边走。
这不是返回王女府邸的必经之路,但确实是一条近路。
女官可能是想早点回去, 选择这条路线并不奇怪。
跟踪者在后面犹豫一下, 还是选择无声无息地跟了上去。
两米,一米。
他小心而迅速地靠近, 直到距离拉近得足以完成突袭。
走在前面的目标无知无觉,跟踪者眼神一狠,举起刀鞘,对准预先估算好的位置猛然挥去
随着当啷一声巨响,刀鞘砸落。
袭击者颤抖着伸手去抓自己的胸口, 双眼暴突。
但很快,他就连这点动作都做不到了,血管崩裂所造成的暗红色血斑在瞬间遍布全身, 袭击者踉跄两步,扑倒在地。
最后的视野里,他看到洛荼斯半侧过脸, 秀致的眉微挑, 表情看起来有些意外。
这个女官在意外什么?
袭击者永远也没可能知道了。
洛荼斯:
她站在原地, 垂眸看了看,脚下是一具死状诡异的尸首。
这是哪边的人, 一上来就搞暗杀?
洛荼斯随即发现了掉落在地的刀鞘,遂恍然大悟, 看来对方的原意不是刺杀, 更可能是想把王女身边这个可疑的角色也就是她自己打晕带走。
然而规则判定这是对神灵的攻击, 河流女神的权能反噬,袭击者血管崩坏,死得莫名其妙。
看来就算对方不抱有杀心,攻击不致命,规则也还是会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