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大半个商队什么也探查不到,这也算了,毕竟路上也发生不了什么。
到了太阳神之城,又愣是被商队主人拉着卖货买货,半个多月下来他都快把商贸流程熟悉完了,还稀里糊涂成了免费劳动力帮忙算数。
好不容易有一天跟上了王女,却发现对方只是和老师一起到处游逛,看完戏剧看园林,逛了东街逛北街,哪有半点身为商队护卫的自觉?
甚至连神妃都没见一面,好像这不是她血亲姑母似的,以至于来使怀疑对方来苏里尼亚压根没有其他目的,是自己想太多。
而现在,眼看着马上就要到下一座主城,他还是一无所获,毫无进展。
每次接到从阿赫特来的信鸽,来使都要头疼,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该汇报什么东西。
难道要说发现王女不务正业热衷玩乐吗?
傻子都能看出来她是装的!
阿赫特来使思及此,不由得再次深深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他听到不远处也传来一声苦恼的叹息,顿时双眼一亮。
莫非在这人人都兴高采烈的船上,还有与他一样的失意人?
阿赫特来使绕到货仓后,就见一个身穿皮甲、头发乱得像稻草的年轻士兵在那里原地转圈,满脸纠结,说实话看样子有点傻。
来使眯了眯眼。
他的记性一向很好,记得这个人平时跟随王室亲卫队行动,却不是其中一员,每每被人毫不客气地呼来使去,心里肯定攒了不少怨气,才在这儿长吁短叹吧。
或许这是一个可以拉拢的力量。
来使和善地打招呼:这位兄弟
稻草头士兵抬头看见他,立刻横眉冷对。
别这么大敌意,我看你一个人站着,不会是被其他人排挤了吧?
胡说什么,你才是被排挤的。稻草头耿直反驳。
确实被船上所有人排挤的来使:
来使眼神阴沉,嘴上却还笑着:别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为你感到不值。
稻草头士兵:有什么好不值的。
你看啊,一路上你出了多少力,被指使得团团转,就不觉得那些人太过分了吗?就算是跟在殿下身边的老人,也不能这么磋磨后辈啊。
稻草头士兵皱起眉。
来使以为劝说起了点效果,正要继续忽悠,稻草头却高声说:这些是我的考验,挑拨离间的家伙,别以为我会上你的当!
这声音铿锵有力,十分洪亮,就连甲板另一边的商队成员们都诡异得安静了下来。
来使倒吸一口凉气,低声嘶嘶:你疯了啊,说话那么大声。
稻草头:我母亲说了,只有心虚的人才会故意压低声音说话。
来使咬牙,失策了,这个愣头士兵看起来傻,其实什么都清楚,怕不是王女安排的钩子。
他一转身,在其他人被那中气十足嗓音引来之前掩面而走,虽然彼此都知道对方的意图,但好歹明面上不能让王女抓到把柄,否则这个监视者也太失败了。
稻草头士兵只当他是被戳破坏心,羞愧离开,不由得为自己的洞察力感到骄傲。
但很快,他又想起自己的烦心事,顿时愁眉苦脸。
身后传来脚步,原副军团长勒娜闻声赶来,问:你刚才在吵什么,谁挑拨离间?
稻草头卢卡一五一十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复述一遍,勒娜听后,眉头舒展开来:做得不错。
日常被稻草头噎个半死,勒娜还是头一回发觉,他那说话方式对待敌方也有着极大的威力,想来那位使者这会儿正怀疑人生呢。
勒娜顺口问:所以你刚才是在纠结什么?
想起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卢卡说话的声音顿时比蚊子还小。
勒娜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小事就小事吧,但是记得别因为这事影响了状态,马上就要到下一个落脚点了,打起精神来。
卢卡严肃道: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