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家的帮助。
可何碧却不是这样想的,她十分自信地觉得自己有充足的准备,可以将班家这棵大树一举拖下水,甚至还能借机吃掉班家的资产,重新一跃成为京海市的权贵,从此扬眉吐气、堂堂正正地混迹在富人圈子里。
还没等班准回答他的问题,何碧就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我今天来,就是想要再给你一次机会的,再劝你一次,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班准走到厨房端了杯水,在荣广平准备伸手接过来的时候,却慢吞吞地挪到了自己的唇边,浅啜了一口,回答何碧道:
阿姨,我觉得我那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您觉得我配不上荣潜,我也同意离婚,怎么今天又来到我家里敬我酒来了呢?
荣广平尴尬地收回了手,瞪了班准一眼,没说什么。
何碧被他这副态度搞得心里直痒痒,恨不能上去撕烂青年那张漂亮至极、却足以把人气抽了的脸:
她又掏出了一份离婚协议摔在茶几上,顺手拿了根笔丢到班准的手边。
二位今天来这里是想说什么呢?班准轻松地接住何碧蓄意要打他一下抛过来的笔,悠闲地转了一圈儿,见荣广平朝厨房的方向望了过去,又噢了一声,水费都是我一分一毛赚来的,没有义务倒给二位喝,想喝水楼下有超市,自便。
估计荣潜要是知道自己这样对他爸妈,肯定要气死了吧。
但班准不想对这样的人伪装出和善的情绪,面对不尊重自己的人,也就没必要继续去笑脸相迎。
何碧怒火中烧,伸出做了精致美甲的指尖指向班准:你!
话音未落,主卧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推开。
紧接着,同样穿着一身家居服的少年从屋里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看清那人的脸后,何碧的脸色顿时大变:
jasper?你怎么在这里?
班准停下转笔的手,不太理解地看着神色紧张的何碧。
突然见到自己阔别了大半年的儿子,何碧的反应竟不是亲近想念,而是有些惊恐?
这个态度,未免太奇怪了点。
爸,妈。
荣潜与他们打招呼的态度也有些怪异。
荣广平面色尴尬地点点头,应了荣潜一声。
这是班准第一次看见荣家人相处的画面,这种窒息感让他恨不能逃出房间也不要在这里继续憋着口气。
荣潜淡声笑笑,视线在荣广平和何碧的脸上来回看了看:很意外是么,我也很意外会在这儿见到爸妈。
何碧逃避似地不去看他,望向荣广平的时候,秀美的眉头微微皱起。
而荣潜仿佛没打算听自己爸妈的话,自顾自地走到班准身边坐下,牵着青年的手缓慢地摩挲:
想让我和班准离婚是么。
jasper,你一直都最听爸爸妈妈的话了不是吗?更何况,小班也同意跟你离婚了,你们两个不合适的。
何碧鼓起勇气,朝荣潜的方向走了两步,意图拉近和自家孩子之间的距离。
养育之恩我会报答,但我的婚姻,不容你们置喙。荣潜的视线冰冷,根本不像是在看自己的亲生父母。
他的这副样子让班准也觉得有些胆寒,想起自己刚刚对待荣家夫妇的态度,与这个相比,属实是小巫见大巫了。
亲手把我送给班家的人是你们,现在有机会重新跻身到你们在京海拼命想要够到的圈子,又要让我和班准分开。
荣潜像是根本没打算给荣广平二人留半分颜面,将从前发生过的、不堪入耳的事情尽数说了出来。
怎么?觉得班准没有利用价值了?
班准抿抿嘴唇,握紧荣潜的手。
荣潜安抚般地回握住他,转头冷笑一声,接着说道:
还是认为我,对你们来说,有了更值得供你们利用的价值?
jasper,你怎么可以这样跟妈妈讲话?
何碧眼底蓄满了泪水,将落未落、我见犹怜的样子丝毫不输圈内的大牌影后。
一旁的班准也有些难以置信。
这人还是荣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