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晦暗,与方才大相径庭。
她想,夫君是个爱干净的人, 此刻定是生气了。
“夫君, 对不起, 我这忘事的老毛病又犯了”,她垂下眼睫,神色自责, 认真数落着自己,“这是临上花轿时爹爹给的,如今也吃不到了。”
宋寒之盯着眼前人白净掌心中央那摊糖水,眼里浮上一层薄雾,室内昏暗,又只点了龙凤双烛,在微弱烛火的映照下,他眼里那层薄雾更像是一片秋波,或者潺潺流水。
总之,他站在原处缓了好一会,最后才弯下腰,也佯装一副可惜的模样:“丞相府的糖我也没吃过,甜吗?”
“甜。”面前的人儿重重点了点头,眼中失落之意更深。
“比糖葫芦还甜吗?”
“嗯。”她再次点了点头,眼角渐渐有了晶莹,这可是爹爹送她的出嫁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