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娆没敢离开,怕他还要折腾他自己。
她睁着眼睛,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久,慢慢地,也睡了过去。
……
孟久知听阿青说安北侯生病时,险些惊掉下巴。
“我跟在侯爷身边十年,从未见过他生病。”
倒是受伤很常见。
“他竟然还叫大夫给他瞧了吗?”孟久知眼睛瞪得像铜铃。
阿青道:“没有,是夫人吩咐大夫熬的药。”
“哦……吓死我了。”
安北侯身体很好,就像是铁打的人,从不生病。
他时常受伤,也是些小伤,就算是流血断骨的伤,他也不叫别人近身,都是自己处理。
“主子还是那个主子。”阿青淡声道,“除了对夫人。”
孟久知默了默,叹了口气。
以后只怕是明娆生病受伤,虞砚怕是也不许旁人碰吧。
“那……以后夫人若是生孩子,又该如何?”孟久知愁道,“侯爷可不会接生。”
阿青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将军未免想太多。”
孟久知也觉得自己是在杞人忧天,问完情况,抱着卷册往书房去。
他往外走了两步,身后传来阿青冷淡的声音——
“况且,你真的觉得,主子会希望夫人为他生孩子吗?”
孟久知背对着阿青,停下了脚步。
他突然想起,虞砚曾找裴公子要过给男子服用的断绝子嗣的丸药。
孟久知苦涩地笑了笑,心口发闷。
“你说的对。”
访刺史府几欲生生将她拦腰折断。【二……
虞砚的身体底子很好,才一夜过去,病就好了。
他一早就回了军营,继续去审问抓到的敌国奸细。
明娆自回来后,还没去刺史府见过表姨母,她今日想去探望一下表姨母。
虞砚早上离开时,她还没醒,忘记提前告诉他了。
明娆叫阿青派人往营中送口信,告知虞砚自己的行踪,她收拾好东西,坐上去往岑府的马车。
军营地牢内,虞砚坐在一片血泊之外,懒散地靠在椅子里,抱着肩,冷淡地看着面前早已体无完肤的囚犯。
他手撑着腮,眼皮半耷,神色恹恹,对着眼前这个死也不开口的奸细提不起精神。倒是这奸细吃了一遍酷刑以后,还活跃得很。
“哈哈哈……安北侯!你就这点能耐吗?咳咳……你有本事杀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