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拐?”
“二哥这是帮理不帮亲,再者说,这些年在凉州,总归我们要更亲近一些。”明卓锡敛起调笑神色,抿了下唇,“这家里没人疼你,我总不能叫你在自己家里还受委屈。”
“我那天听我娘跟王嬷嬷说,她不希望这事张扬,她说原先你和王骏阳的婚事只明家王家再加上你表姨母知晓,眼下偷偷换了,神不知鬼不觉,没人知道王骏阳以前与你还有瓜葛。”
“凉州那边你解决,王家更是会三缄其口,半个字都不再提你。”
明娆走进里屋,抱起一个木匣往外走。
明卓锡忙跟上去,在她耳边念念叨叨:“往后旁人问起来只会知道明妘与王骏阳是一对,半点没有你存在过的痕迹,这么轻易遂了他们愿,你就不憋屈吗?”
“憋屈,但也轻松,如释重负。”
“什么?”
明娆神色认真,“甩掉一个烂包袱,该开心才是。”
说完便继续忙里忙外地整理东西,只留明卓锡一人愣在原地。
原来她真的不在乎。
明卓锡松了口气。
“我对王骏阳早无留恋之情,并不觉得可惜。况且,”明娆看着手里的信,喃喃自语,“这事还没完呢。”
“二哥,帮我送封信,我要去见一个人。”
明卓锡领了跑腿的差事出了门。
他手里拿着两封信,都交到了醉香阁店小二的手中。
醉香阁除了做食客的生意,也做江湖人的。
明卓锡摸不清醉香阁的底细,但妹妹让他把信送到这来,想必她心里有数,便不杞人忧天。
他前脚刚出醉香阁,拐进巷子,便猛地抽出腰间宝剑,飞身上了树,一剑劈断树枝。
枝叶繁茂,藏匿着两个行迹鬼祟的蒙面人。
三人翻身落地,气氛剑拔弩张。
明卓锡目光肃杀,剑指来人,“足下何人,为何一路尾随我。”
从眀府出来他便察觉到身后跟着人,这一路他警惕着,那二人始终没有露面。
带着明娆的信,他不方便动手,眼下事情完成,他才将那二人逼了出来。
是谁要跟着他?
他在军中官职不高,虽然一直效命于安北侯,但他不是侯爷心腹,并没有十分紧要的秘密在他这里。
若是已盯上了他,难保不会盯上他的家人。
想到这,明卓锡目光更冷,下手不再留情。
两个蒙面人格挡住杀招,对视一眼,不做回答,也不恋战,很快脱身离开。
安北侯府。
刘大宝跟着一个身穿铠甲的护卫踏进院子时,孟久知站在院子正中央,微低着头,与单膝跪在地上的两个蒙面人说话。
“主子心情不好,此事我先替你们瞒下,”孟久知恨铁不成钢道,“别盯着明副尉,他警惕性最强,连我都不敢说不被他发现形迹,你们躲他远点。”
“事无巨细,不许有遗漏。”孟久知点了点其中一个蒙面男子,“你别去了,叫阿青去,女子行动起来更为便宜。”
两个蒙面人退下,护卫领着一小男孩到了近前。
孟久知一见便怔住了。
“你是那天……”
刘大宝扑通跪下,磕了个响亮的头。他声音清脆,“多谢官老爷救命之恩。”
小孩子最是赤城,一个头接一个头卖力地磕着,半点不含糊。
孟久知被这一声声震得额角直抽,他抬手叫人把小男孩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