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敞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肌。很明显,他并不是至高神殿的教士,而是一个身强体壮的战士,浑身上下都蕴满了令人恐惧的可怕力量,仿佛随时会一跃而起,把他们当场扼杀。
最令人震惊的是,他搂住艾丝黛拉,并不是在吻她,而是在专心致志地嗅闻她。
他的头低垂着,看不清楚具体的面貌,却能清晰地看见他那挺拔的鼻尖正在她细腻的白肤上移动,鼻子浅浅地耸动着,闻得十分认真。
他一边嗅闻她,一边用喉头发出类似于动物的咕噜声,像是在对她撒娇。
助手看得目瞪口呆。
难道,他之前在门外劝艾丝黛拉离开至高神殿时,她就和这个男人厮混在一起了吗?
至高神殿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丑闻,两个男人争夺一个女人,其中一个男人还是至高神使之首,另一个男人则是突然冒出来的陌生男人。
不管怎么说,这女人已经倒在另一个男人的膝头了,阿摩司殿下已经被神赐予了更多神性,是绝不可能上去和他争风吃醋的……
与此同时,阿摩司伸出一只手,隔空扼住了那个男人的喉咙,而当那个男人抬起头时,居然是一张与阿摩司殿下一模一样的脸庞。
助手:“……”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还在做梦?
“你纵容他的样子,令我嫉妒。”阿摩司扣着男人的脖颈,冷冷地开口。
助手:“……”就在几秒钟之前,他还觉得阿摩司殿下绝不可能和那个男人争风吃醋。
这个想法刚从他的脑海中闪过,就被阿摩司殿下用杖尖毫不留情地打了一下:“你太吵了,滚出去。”
阿摩司殿下真的能听见他的心声!
助手震惊的同时,求之不得地滚出了房间。
他出去后,看见的最后一幅画面是,艾丝黛拉面色慵懒地坐了起来,两颊泛着软桃般的粉红色。她慢条斯理地拢起头发,用牙齿咬住了手腕上的发绳,含糊不清地说:“我听说你去找神忏悔了。一头白发,就是你忏悔的结果吗?我怎么觉得,你的欲望不仅没有得到缓解,反而变得更加浓重了?”
阿摩司看着她,顿了好一会儿,冷不丁微微一笑:“敏锐的观察力,不愧是我爱的女孩。你可以猜猜,我还有什么变化。”
后面还发生了什么,助手看不见了,阿摩司一侧头,房门就被“砰”地关上了。
助手的心怦怦直跳,双脚虚浮地往回走,总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足以震惊全世界的秘辛。
我们对你的渴望……
艾丝黛拉不是助手,并没有对现在的阿摩司生出臣服的感觉。
相反,现在的阿摩司令她感到极端的危险……想要远离。
她有一种直觉,眼前的这个人,可能并不是阿摩司……或者说,不止是阿摩司。
对面有一面镀金边框的椭圆形镜子。她站起来,看过去。镜子里的她就像是刚睡醒一般,面庞泛着红润的瑰色,如丝缎般的长发垂落下来,覆着圆润的肩头,身上是一条轻薄的白色长裙,因为过于轻薄,即使屋内光线昏暗,也能看见腰身的线条和两腿纤细的轮廓。裙摆的一侧被洛伊尔撕碎了,暴露出吊袜带和有些抽丝的薄长袜。
假如是以前的阿摩司看见这样的她,肯定会侧过头去,攥紧一只拳头;这人却始终以冷静、评判、高深莫测的目光打量着她。
“你不是阿摩司?”她问,因为并不肯定,所以用的是疑问的语气。
“我是。”他平静地回答,脸上没有任何说谎的痕迹。
她饶有兴味地看了他一会儿,坐下来,跷起二郎腿:“那你可以把洛伊尔放下来了吗?”
“你在求我么。”
“命令。”她眨着幽黑的眼睫毛,微笑着说道,“殿下什么时候见过我求人?”
阿摩司却没有松手,反而收紧了卡住洛伊尔的那只手。洛伊尔双手捂住自己的喉咙,胸膛剧烈起伏着,双眼死死地盯着阿摩司,却无法使阿摩司的手劲松懈一丝一毫。
“你像一枝玫瑰。”他看着她甜美却美艳的脸庞,突然开口说道。
“我不太明白,你去神殿忏悔了一番,就得出了这个结论?”她偏了偏脑袋,随手捏起桌上的奶油小点心,送进嘴里,“你是想恭维我吗?那我可没有被恭维到。我不喜欢‘玫瑰’这个比喻。”
“为什么?”
“因为我贪慕权力。”她回答,“如果女人注定只能做一朵玫瑰,那我想当一朵镶嵌在王冠上的玫瑰,而不是一枝生长在泥地里的玫瑰。”
阿摩司顿了几秒钟:“如果我一定说你是呢?”
“那我会想办法把自己移植到王冠上去。”她露出礼节性的微笑。
与此同时,阿摩司冷不丁松开了手。
洛伊尔“砰”地摔倒在地。
不过,他恢复得很快,几乎是落地的一瞬间,就干净利落地朝阿摩司扑了过去。即使对打斗一窍不通的人,也看得出来,他竭尽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