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想得到。
可阿锁不该为她陪葬。
良久,都不见萧誉答应。
穆蓁艰难地抓住萧誉的衣袖,“我能有今日,归根结底是我的报应,害我之人,定也是我之前有中伤于他,我这一生得罪过无数人,也让很多人伤心难受过,可唯独对陛下,我未曾有过半点伤害”
胸口突地又是一阵翻涌,穆蓁不受控制地抽搐。
“你别说话。”萧誉抱住她,声音有些发颤,“朕再寻太医”
声音渐渐远了。
许是临死之人,最容易伤怀,穆蓁望着萧誉那张急切的脸,仿佛又回到了在北凉时的日子。
她缠着他要蜜糖,要纸鸢,他嘲笑她,“都多大人了。”最后还是会给她送到手上。
她口渴了找他能要到水喝。
饿了找他能要到吃的。
走累了他会背她。
无聊了他陪她说话
那十年间,他们有很多很多的过往,美好又纯粹,她以为只要两人有感情在,旁的事情再艰难也不过是过往云烟。
可南陈的这三年,又告诉了她,人世间路遥马急,人也会渐行渐远渐无声。
被幽闭最初的那几日,她还想过很多。
想着真有一日死在了他前头,她会对他说,“若我们还有下一次,可不可以换成是你,褪去身上的骄傲和自尊,奋不顾身地来爱我一回”
可如今她不想了。
眼前渐渐模糊,穆蓁眼底,突地坠下一滴泪来,烙在她脸上,“萧誉,若有一日,你想起了我们的过往,不要觉得对我有所亏欠,你,还不起,我也不需要。”
她后悔了。
她不该去打开那扇关着南陈质子的宫门。
也不该为了他一句,“我在南陈等你。”便不顾父兄的反动,一人单骑千里来了南陈,没有嫁妆,没有婚礼,只带着一位婢女阿锁,入了他的后宫。
回想她这一生从落地起,便是一身荣华富贵,从未受过半点苦楚和委屈,然老天是公平的,让她遇到了萧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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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们,开文啦,开头太难了,不知道宝贝们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