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重新把小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看她如此懂事,萧淮北更得意了,笑的如同开了屏的孔雀,语气却十足冰冷:“萧宏祥真有那么好看吗?”
宋朵朵:“……”
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亲亲额头揉揉唇,深情表白在一起,我爱你啊你爱我,山盟海誓不负你,再次缠绵不分离,顺便开车去巴黎吗?
这货到底肥实?这个时候提什么萧宏祥,神经病啊!
好好的气氛全给整没了!
烦躁!
娇羞度瞬间清零的宋朵朵一骨碌爬坐起:“不仅好看,他还发光!我还就告诉你了,女人天生就对闪闪发光的东西没有抵抗力!我也一样!怎么着,你气不气!”
萧淮北:笑容渐渐失焦!
萧淮北恶狠狠道:“你再说一次!”
宋朵朵白他一眼,三两下爬下了榻,大马金刀的往出冲:“没功夫哄你,自己玩小棋子去吧你!大沙雕!”
萧淮北:“……”
小师爷走后,萧淮北愣怔了许久,一瞬间竟忘了刚刚都发生了什么。
他们刚刚是不是接吻了?萧淮北摸了摸发麻的唇:“嘿,嘿嘿,嘿嘿嘿嘿。”
一直候在门口,等他追出来道歉的宋朵朵:老年人地铁看手机jpg妈妈,我可能要结婚了,新郎叫萧淮北,是个傻子。
…
翌日,晨。
宋朵朵同萧淮北一道来了慈安宫给太后请安。
满头银丝的太后躺靠在榻上,窗户半开,温暖的日头打进来,照的人暖阳阳的,两个妥帖的宫女,一个捏肩一个捶腿,手法温柔细腻,哄的太后昏昏欲睡。
萧淮北的出现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但太后也只是呢喃一声,翻个身继续睡了。
此时湘阳郡君靠坐在榻的另一头,懒懒的倚靠着一个绣花软枕静静看书。湘阳郡君的父亲姓李,因背叛了郡主,齐老王爷便做主让她从了皇姓,名为萧云梦。
宋朵朵一眼注意到她,此女不似宫中其他嫔妃那般衣着华丽,反而仅穿了一套家常的衣饰,就连发髻也仅是用了一根素簪盘起一束,剩下的三千青丝散落身前。
如此随意的装扮却丝毫掩藏不住她骨子里天生的矜贵婉约。
听到房内的动静后慢慢放下手中的书本,起身对萧淮北福了一福:“三皇兄。”
他的声音很轻,但不失温柔,微微抬眸迎上了萧淮北道:“太后昨儿晚闹了许久,今晨才终于安宁了下来。”
萧淮北听得出她的弦外之音,动静放轻了许久,一个眼神示意,几人便去往了偏殿。
太后糊涂后,除了年节,慈安宫很少有人造访,时日一久,慈安宫便由萧云梦做主,渐渐的,内部装点逐渐年轻化。
稳重不失清雅,身处久了,使人身心放松。
尤其太后如今的状况如同稚子无二,所以慈安宫没那么多繁冗的规矩,宋朵朵突然有些羡慕她了,明明小小年纪,却能过上如此自在舒心的日子,还享受着天下养的恩典,如此逍遥自在的生活,怕是普天之下所有咸鱼的梦想吧。
宫女奉了茶后退出门外,萧云梦则自顾取了天青色的盅行至窗台下的木桌旁,掀开了熏炉的盖子开始印香。
明明有客候着,她却不理不睬,只专心着自己手头的活计儿,从理香、压香,到脱香、点火,每一个步骤都十分耐心。
一举一动落入萧淮北眼里,好像都见惯了似的。
久久之后,轻烟丝丝缕缕从香炉中飘出,四散,一阵微风过后,淡淡的馨香萦绕在了偏殿的每一个角落。
她这才缓缓行至堂中坐下,端起了刚刚好温凉的茶吟了一口,轻笑如烟的将目光落在了宋朵朵的身上:“这位应该就是三皇嫂了吧?”
宋朵朵笑而不语,落入萧云梦眼中倒像是默认姿态。
出于对彼此的好奇,两人都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相互打量着对方的样貌。
萧云梦是纤巧削细的身材,身穿藕色宽松衣衫,头发松松挽就,看起来慵懒散漫,偏巧生了一副小巧精致的五官,尤其那双湛湛明亮的双目,一颦一笑美则美矣,却少了洒脱气韵,反倒藏了诸多小心思的模样。
“听闻三皇嫂在查温家小姐惨死一事?”萧云梦纤纤玉指转弄着杯盏,言此时,明眸低垂,语意淡然问:“不知可有结果了吗?”
慈安殿外种着几排青竹,微风扫过,青竹摇摆,叶子相互摩挲发出细弱的窣窣的声响,叩响耳畔,让人心生平静。
宋朵朵看起来极其沮丧,一脸遗憾的说:“还未。”
未见宋朵朵时,萧云梦一直以为她是个女中诸葛,聪慧过人,所以才会入了萧淮北的眼。今日一见实在失望。萧云梦凝她神色,心中摇头,口上确是温声细语的安抚她道:“一定是凶手太过狡猾,三皇嫂也莫要心急,真相总有水落实出的那日。”
宋朵朵喟叹一声,情绪更加低落。
萧云梦很懂眼色,马上调转话锋与萧淮北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