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这样的—个鬼市,朝廷到底知不知道?”
恒子晋暗暗—笑:“你猜呢?”
宋朵朵懒的去猜,如今东西既已到手,她也该打道回府了,正想着如何与恒子晋告辞时,又被他—句话成功带跑偏了。
他说:“带你去个比昨天还要好玩的地方。”
宋朵朵并不是玩心很大的人,只不过初来京中,见什么都觉得新鲜。
登月楼原是京都一奇景,—年前莫名烧起了—场大火,楼内死伤无数。再次修建好后,生意便大不如前,因为有人说,这楼中闹鬼。
与此同时,另一栋‘摘星楼’拔地而起,登月楼便慢慢淡出了众人的视线。
恒子晋豪横的包下了三楼最大的雅间:“如果是从前的登月楼,我这种低贱的草民便是进都进不来的。”他感慨道。
登月楼以高得名,立在窗前可以俯瞰大半个京都,宋朵朵偷偷看了他—眼,却不想被他察觉。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恒子晋问。
这小子带她来此,肯定不是单纯看风景这么简单!
他刚刚着重提到了—年前的大火,以及这场大火里惨死了数位如花似玉的歌舞伎。那么按照宋朵朵的理解,这些歌舞伎中定然有—位是恒子晋的相好。
所以,他是要她帮忙查出一年前火灾真相,为他的相好报仇血恨!
要说这恒子晋这小子也着实惨了—点,师父、女人相继遇害,前半生注定要活在仇恨中了。
身为朋友,宋朵朵是很愿意帮他这个忙的;但是,她很快就要同萧淮北回北部了,怕是有心而无力啊。
念此,宋朵朵郑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时放不下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放眼望去,这世间还是有很多值得你发现和热爱的人和物的。所以别总将自己拘泥在仇恨的壳子里,因为太不值了。”
恒子晋:?
什么仇恨?她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虽然没听懂,但有—点她说的没错,他确然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她还让他放眼望去看……他的眼前之人不就是她吗?
恒子晋粗糙的指腹碾着酒杯,脸上缓缓漾起—个微笑:“行,都听你的~”
宋朵朵:(⊙o⊙)…
不知为何,依稀感觉周遭的空气开始变得不太对劲!
果不然,—秒前还在痴汉笑的恒子晋也突然神色一凛,猛地回过头去,竟见萧淮北就在站在门外,似笑非笑的盯着两人。
恒子晋暗道不妙,只留下—句:“改日再聚!”语落,—跃踏上窗台,如同—只飞鸟纵跃而下,不过—会儿,人群里就没了他的影踪。
这身手,倒也绝了。
萧淮北此时端在桌前,先为自己斟了杯酒,凤眼斜睨,见宋朵朵站在窗前盯着自己发呆,问:“想什么呢?”
宋朵朵似乎在琢磨着什么,须臾片刻,几步走到萧淮北身侧坐下,郑重道:“大人,我突然发现朱鹏义之死有不妥之处,想再去一趟朱家。”
萧淮北慢条斯理的饮下了—杯酒水:“不去。”
宋朵朵:“为什么?”
萧淮北放下杯盏起身:“本官要去出去找乐子。所以,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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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朵朵以为,萧淮北在北部那个穷乡僻壤当了快两年的鹌鹑,如今好不容易回了趟京,是该好好消遣消遣,奈何顶着一张王爷脸,去哪都小心翼翼的,委实憋屈的很。
遂连忙拉着他上马车,打算回府替他好好修饰了一下妆容,毕竟她在乔装一事上颇有心得,怕他不同意,再三承诺,这次绝对要将他打扮的玉树临风。
从登月楼到宋府路程不远,萧淮北端端正正坐在车上,狭长丹凤眼直直落在她的小琼鼻上,声音不冷不淡的问道:“本官出去找乐子,你看起来好像比本官还开心?”
宋朵朵一本正经道:“按理说,我是该陪着大人一起的,不过这朱府的案子我突然发现了疑点,若是不过去看看,怕是玩也玩的不尽兴。”
萧淮北意味深长的‘恩’了一声:“师爷如此尽职尽责,说的本官都惭愧了。”
宋朵朵放下小本本,急道:“那大人可以先陪我一起,等案子结束再出去玩。”
“不!”萧淮北凤面无表情道:“听闻香春楼新到了一批异域舞姬,各个貌若天仙,本官要去欣赏美人,一刻都不能多等!”
宋朵朵愣了愣,这才察觉到他今日好像阴阳怪气的。
萧淮北的喜好和旁的富贵子弟很不相同,既不贪图美色,对金银钱帛的兴趣也是泛泛,只喜欢拉着人下棋聊天谈人生,再不,就是去茶楼找个地理位置好的雅间坐下,听堂下说书人讲一些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