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意刚落,在场的宫女都跟着红了脸色,就连云氏都忙不迭地退出去。
秦昭毫无自觉,周云棠羞得拿毯子裹住自己的脸,秦昭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厚着脸皮去哄:“捂着脸容易被闷死,后日还得出宫观礼。”
毯下的人哼哼两声后依旧不搭理,秦昭自己也跟着钻进去,攥住纤细的手腕就讨好道:“别生气了。”
两人挤作一团后,香气就愈发撩人,女儿家身子柔软,隔着就感觉撩人。昨夜凝脂般的肌肤就像是一段顺柔软的料子,摸上去很舒服。
毯子里面空间逼仄,秦昭忍不住去吻她,却又在半道上被推了出来,身下的小姑娘就红了眼眶,戳着他的脑门就说道:“我看错你了,披着正人君子的皮囊专做毫无人性的事。”
“我也看错你了,竟不知你的身子这般柔软。”秦昭嬉笑一句,忍不住将她搂在怀里,一本正经道:“后日观礼你不必走动,甚事都已安排妥当,你的妹妹不会离开。”
他不是周家的人,更不懂怜香惜玉,周云渺愚蠢犯下的错就应该由她来承认后果。
周云棠脑袋昏昏沉沉,几乎没什么心思说话,靠着秦昭温热的胸膛后就开始犯困,听闻安排妥当后就不想去问,“殿下安排很好,我困了,先睡会。”
秦昭皱眉,回来没说上两句话就这么快就睡了,方想喊醒说说云天的事情就见她睡过去了,气得揪住她耳朵:“猪。”
小心翼翼地将人安置在榻上,想多看两眼,李晖匆匆来报:“殿下,边境又来战报,宣化丢了。”
昨日来的战报,今日就丢城了,局势不大明朗。
十月初二是宜嫁娶的好日子,周府门前车马如水,赌到巷子口里。
边境屡屡传来战败的消息后,不少人就想起宣平侯戍守边宣化的时候,朝臣冲着宣平侯的颜面来观礼。
东宫的马车早早地就停在了外面,周云棠今日本想朴素些,若是云渺见到她盛状的模样必然会不快。
临出宫门时候,太子拉着她回去又换了一身牡丹争春的宫装,艳丽的妆容添了三分娇媚,牡丹又是大家欣赏的花卉,无端中凝成一股肃然的气势。
到了周府后,唐氏匆忙来迎,见着长女容颜俏丽的样子后忽感对不住小女儿,拉着她就往后院去说话。
侍卫周亥领着人在巷子口,挨个询问哪家的马车,见到可疑的人就堵下来,检查一番后惹了许多贵人不快。
询问是哪府的侍卫,周亥都会回上一句东宫。
贵人就不敢再问了,报上府邸后这才被放入府里。
晋国公府的马车被阻拦下来了,吴晚虞不好露面,打发婢女去说话,周亥挡着马车不让走,引得不少人都侧目观望。
吴家被拦下来后,周亥小心说道:“太子说早些年两府不和,今日就免了,若是惹了国公爷不快,侯府今日亲事就办不成了。”
吴晚虞在马车内听到话后气得身子发抖,忍气吞声道:“上一辈的事情早就忘了,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吴家是来恭贺。你将客人挡在门外,旁人知晓只当是吴府的过错了。”
周亥不为多动,“不管是哪家的错,我只听太子的吩咐。”
其他府邸的马车都被放行,巷子口就停留吴家的马车,知晓内情的都在议论,不说侯府待客之道不妥,只说吴家兴风作浪惹得太子不高兴。
声音隐隐约约地传进马车里,羞得吴晚虞脸色通红,捂着脸就吩咐人打道回府。
吴家被撵走后,巷子口就空出不少地方来,来往车辆畅通无阻,周亥的侍卫依旧不敢松懈,直到新人入府天色擦黑后自己才回去复命。
暗地里的阴霾悄无声息地散开,府里的宾客把酒言欢,太子代替周世子亲自招待宾客,被人灌了不少酒,整个人晕晕乎。
后院里的元家姑娘被安置在新房,而周云渺搬出了新房,住到了隔壁的庭院。
周云棠知晓太子饮多了,令人备着醒酒茶,等候的间隙里不想云天找过来了。
夜色深重,明月挂在了梢头,云天身披道袍跨进了侯府,被人一路迎至太子妃的面前。
唐氏在后院招待女眷,抽不出空来见人,周云棠亲自在阁楼里接见云天。
宜云沏了两盏茶,屋里又比外间暖和不少,云天满身的寒气都跟着散了下去,捧起热茶就大口了饮下去,左右看了两眼并没有侯夫人的身影。
“道长左顾右盼可是在找何人?”周云棠心中起疑,眼光示意宜云去请太子过来。
“娘娘笑话了,侯府贵气逼人,我就多看了两眼。”云天笑了笑,等身子暖和下来后就放下茶盏,上前揖礼道:“请娘娘去请侯夫人,有些话当面谈才好。”
“也可,你且稍等片刻。”周云棠应允,请了婢女去请唐氏,一面拿眼睛打量眼前的云天,风尘仆仆,发髻微微散乱,似乎是奔波不少时间了。她好奇道:“观主从何处而来?”
“太子妃眼色倒是十分锐利,我从城外赶来的。”云天眼中露出几许欣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