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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6)(1 / 3)

扶游没有回答,晏知抬头,见他呆呆的,便道:晚上肯定不回去了吧?跟兄长一起睡?

扶游还是没什么反应,晏知叹了一声。

用雪把冻伤的地方都搓热了,才敢用毯子把扶游裹起来,晏知把姜汤递给他,让他慢慢喝,然后出去一趟。

廊下,晏知对侍从道:明天一早给家里传信,知会几个世家,一起上奏折。

侍从迟疑道:公子,是不是太急了一些,万一陛下那边不肯放人

先帝还在的时候,以刘家为首,世家不也硬逼着先帝不纳妃嫔,专宠刘太后?陛下和西南王还都是冷宫宫女生的,世家已经在立皇后的事情上被陛下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这件事情还要退让?再退,世家就真的退无可退了。

晏知回头,看了一眼房里:扶游再不出宫,人都要被折磨死了。

他低声道:原以为刘太后与刘将军荒唐,没想到陛下才是最刚愎自用的那个,如此下去,我看世家也只有一条路可走

侍从连忙打断他的话:公子慎言。

晏知甩袖回房,扶游已经把姜汤喝完了。

他缓了缓神色,把汤碗接过来,放在一边。他试了试扶游的额头,扶他躺下:发了汗就行了,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扶游安安静静的,拽着被子,闭上眼睛睡觉。

晏知坐在床边,帮他掖好被子,拍拍他,唱起两个人年少时对过的诗,哄他睡觉,

翌日清晨,崔直推开养居殿殿门。

名为怀玉的小倌抱着腿靠在门边,察觉到有人进来,迅速清醒过来,站起来了。

他迎上前,轻声问道:公公,我可以走了吗?

崔直抬头看看台阶上,皇帝就在上边批折子,折子批了两三堆,一晚上都没动过。

他叹了口气,对怀玉道:行了,你回去休息吧,这儿本来也没你什么事。

是,小的告退。

崔直小心翼翼地上前,往香炉里重新添了一点安神香,然后将皇帝手边的茶水换成热的。

茶盏磕碰在案上,发出一声轻响,秦钩才抬起头。

他望向殿外,说了一句:天亮了。

崔直低头:是,陛下,天亮了。

秦钩把手里的竹简往边上一丢:让人来抬下去。

崔直还没回话,他掷出去的竹简砸在奏折堆上,哗啦一声,小山一样的奏折全部垮塌。

崔直连忙上前收拾,秦钩瞥了一眼,良久,却问:人没回来?

崔直当然知道皇帝说的是谁,思忖着,答道:陛下,昨夜都那么晚了,养居殿和凤仪宫离得也不近,扶公子跑过去,冻得不行,所以就在凤仪宫睡了一夜。

嗯。秦钩顿了顿,你拿点东西,去凤仪宫。

崔直连忙道:陛下恕罪,老奴想说一句实话,这个冬天以来,您林林总总也送了扶公子不少东西了,偏殿都堆满了。可是那些东西,扶公子就没看过,扶公子不想要这些。扶公子同陛下都这么多年了,老奴陪着的时候,也有一年多了,陛下就听老奴一句劝,去凤仪宫,跟扶公子好好地说句话,比什么都好。

秦钩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去凤仪宫,把东西给那个小倌,就说是赏他的。

崔直脸色一变,可是看见秦钩的模样,也不敢再说,只能下去了。

体谅怀玉在门边蹲了一夜,崔直也让人给他挑了一些好东西。

送去凤仪宫的时候,扶游已经起来了,他抱着手炉,坐在走廊上晒太阳。

这是崔直第二次见到他这副模样,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清澈透明的,仿佛下一刻就会羽化登仙。

崔直心中一惊,所幸这时候,晏知从房里走出来,要给他换个手炉,才暂时把他留住了。

崔直让人把东西送去偏殿,自己则留在庭院里。

扶游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回到养居殿的时候,崔直也是这样禀报的。

老奴送东西给怀玉公子的时候,扶公子没什么反应。

秦钩没有说话,只是这天入夜的时候,又让崔直去凤仪宫请人。

一连几日,怀玉日日前往养居殿。

崔直也日日回禀:扶公子看起来并不在乎。

除夕一过,慢慢地就开了春。

马上就是采诗的季节了,晏知对扶游说,让他放心,事情他已经安排好了。

扶游朝他笑了笑,只说了一句谢谢兄长。

他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脸色白得像透明,只有一双眼睛还漆黑。

过来的时候什么也没带,秦钩也不让他回养居殿拿东西,他穿着晏知的衣裳,宽大了许多。

他的书箱还在养居殿,也不能回去拿。

晏知陪着扶游在凤仪宫附近散步的时候,扶游瞧见明镜湖旁边的柳树新抽了枝,便挑了个好天气,折一些柳枝,洗净晒干,自己坐在柳荫下的石头上编书箱。

日光透过枝叶,照在扶游面上,他低着头,专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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