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只狼都要受伤,你可真没用。”白灵在我体内毫不留情的嘲讽道。
我扛着狼,一边弯腰捡着刚刚丢掉的树枝,也毫不留情的还嘴:“那现在的你不是更没用?你连只狼都杀不了。”
白灵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实际上我却是很庆幸了,只是手臂被咬了一口就能宰了这条狼,也算是运气比较好了。
靠着之前留下的记号找到了那个从外表上看起来就是个隆起的雪丘的雪屋,我发现入口堵着的雪没有动过,这才松了口气,然后扒开雪屋,走了进去。
我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我只好把衣服撕下来草草包扎一下,在这雪山上也找不到止血的药物,只能暂时将就了。楚思离还紧闭着眼睛躺在里面,气息还算平稳。
我把死狼放下去,然后先把那些树枝拢起来生火。
好在我的挎包里面有生火工具,倒是免得我学原始人搞什么钻木取火了。
看到火光升起的时候,总能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但是事情还没完,我先喊白灵出来,让她趁着死狼身上的生气还没有流失完,将生气注入楚思离体内。
楚思离脸上死气的经络又少了几分,估计暂时应该没什么危险了。
接下来就是把野狼的尸体剥皮拆骨,准备当晚餐了。
几乎是一整天没吃东西又忙碌,就算是不冷,此时我也已经有些精疲力尽了。
毕竟就算是半人半鬼,也不是真的鬼,还是要吃喝拉撒的,要是不吃不喝,那就成了真的鬼了。
虽然手臂被咬了一口,但是能换来这么大一只野狼,可以说是赚了。
我把野狼的一只后腿拆下来架在火上烤,因为这一年来经常在野外露宿,这种事情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狼肉的味道吃起来很怪,又老又涩,而且没有调料,不过好歹是熟的,我一天下来早就饿的咕咕叫了,自己咬了两口,却又发现了一个难题。
现在楚思离还在昏迷不醒,要怎么吃东西?
我试了试,把狼肉放进他嘴里,他也完全没有反应。
这下我就犯了难,这样下去他还没被死气害死,就先饿死了。
最后我还是想出了一个办法,我挎包里面有用来装东西的铁盒,我把里面的东西拿出去,然后盒子里装满雪,在火上融化成水,然后用水把他嘴里的食物灌下去。
这种方法虽然很麻烦,但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这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我也是精疲力尽了,就这样躺了下来,准备休息一会。
身上裹着衣服,有火堆取暖,加上之前注入了生气,楚思离的状态看起来好了一些,我也可以暂时松懈一会了。
透过我留出来通烟气的孔,可以看见外面的黑暗。
黑暗之中,还可以看见远处群山的轮廓。
就算今晚捱过去了,还要几个晚上,我们才能走出去呢?
我叹了口气,不再想这些事情,闭上了眼睛,疲惫如同潮水一般用来,将我淹没入了黑暗之中。
迷迷糊糊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被一阵簌簌声吵醒了。
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昏暗。
我才意识到是火堆已经灭了。
说来也怪,明明是漆黑的夜晚,透过头顶的雪层,我还是能看见一层微光,就好像我们被一层夜光的屋顶包围了一样。
我倒是不需要照明,但是需要火堆来取暖,我坐起身来,准备把火堆再点起来。
突兀而来的一阵尿意打断了我的动作,我决定先出去解决一下,回来再点火。
扒开了堵着门洞的雪堆,我钻了出去。
一轮并不怎么圆但是很明亮的月轮挂在天上。
月光照射下来,在白雪之中反射,将周围的整个世界的轮廓都照了出来。
这画面很美,但是美的同时伴随着的是极度的荒凉。
我左右看了看,发现不远处有块大石头,就走过去绕到后面。
痛快的解决了问题之后,我系上裤腰带,准备往回走。
然而没走几步,我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虽然很微弱,但是地面上的雪层,好像正在微微震动。
我奇怪的停了下来,左右查看。
这时,体内的白灵忽然开口了:“快躲起来,有东西过来了。”
我闻言心中已经,这里距离我的雪洞还有一段距离,我只好往旁边一处低矮的雪崖下面一躲。
这边我刚刚躲进去,雪洞那边的方向,就传来了厚重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我没看到来的是什么东西,但是心中一凛。
听这呼吸声和脚步声,来的恐怕是个大家伙。
在这昆仑山深处的雪坡上,会有什么大家伙?雪山野牦牛?
藏地高原环境恶劣,资源贫乏,虽然依旧有许多生物存活,但是一般来说都不会体型太大,我唯二能想到的生存在西藏地区的大体型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