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我在那白天陆秋踹过一脚的膝盖上又踹了一脚。
我也和波英说了我们明天有工作要去吉林,虽然听到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让她有些不开心,但是初到新环境的新鲜马上就让她开心起来,说等我们给她带土特产回来。
第二天一早我们还没收拾好东西,周御父女就上门了,我们一起到了长沙,乘坐八点的班机到沈阳。
因为直达沈阳的机票已经订完了,因此我们坐的是先经停杭州再到达沈阳的班机,不过也就晚上几个小时而已,下午就能到沈阳。
然而这段仅仅几个小时的旅程,我们并没能好好的走完。
上飞机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俞五的晕机真的很严重。
起飞之前他就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被我和谭金狠狠的笑话了一番,谁知道刚一起飞他就吐了,起飞之后没多久,这货就已经快要翻白眼了。
因为我自己没有晕机的症状,第一次知道原来晕机还能这么严重,这哪里像是晕机啊,简直就像是抽风了,心脏病发也就这个样子。
还好之前没带他一起去云南,否则我们去泉州和从泉州回岳阳都是坐的飞机,这家伙还不得完蛋。
这一下彻底吓到了我们,好在飞机上有急救的医生,等撑到在杭州降落的时候,俞五已经一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模样了。
没想到他晕机这么严重,之后到沈阳还有几个小时,要是继续坐的话估计人到了沈阳就能直接下地了。这下我们不敢让他继续坐飞机了。
周御也很是苦恼,他都等了半个月了,没想到这时候出了这种幺蛾子。
因为俞五是不能再坐飞机了,于是一番商议之后,决定由谭金和老霍跟着周御继续跟着班机去沈阳,因为谭金懂风水,我想让他先去要迁的祖坟看一看。
而我和楚思离则陪着俞五坐列车去沈阳,虽然要迟最少半天才能到,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周御让他女儿周怡也跟我们一起坐火车,因为周家并不在沈阳,所以要周怡带我们到了沈阳再转车去周御老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听到周怡要跟我们一起走的时候,躺在那里一副半死不活模样的俞五精神了不少。
此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了,当天从杭州到沈阳的两班高铁已经过了点,之后就要等明天了,我们只能坐下午的普快列车去沈阳,要一天一夜,比起预定到达的时间又要晚上半天了。
一天一夜的车程自然不能坐过去,我们买的是卧票,下午一点出发,第二天中午到达。
因为临时要换乘,加上我还托运了不少东西,比如火猛和火弥,好一番折腾之后,总算才坐上了去沈阳的火车。
我们四个人买的四张票挨得很近,是软卧,我和周怡在一个包间的上下铺,而楚思离和俞五刚好在我们隔壁。
这位置的排列让我有些尴尬,思考了一下要不要和俞五换票,但是看他那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估计换了也没用,所以就没说。
火车缓缓的开动了,我躺在下铺上,瞥着窗外的风景。
说起来,这似乎也是我第一次坐卧铺火车来着,其实在离开老家之前,我也没出过几次远门,从家里去洛阳上大学也不需要坐火车。
周怡在我上铺,软卧包间是四张床,对面下铺是一个带着眼镜,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年轻人,对面上铺却没人,包间里面只有我们三个人。
我也没事干,就躺着准备睡觉。
过道上不时有人走过,我也没有关门,所以都能看见,当我睡意开始上涌的时候,看到一个中年妇女牵着一个小女孩从门前走了过去,那小女孩打了个喷嚏,越是中年妇女便停下来,给小女孩擦了擦鼻子。
那小女孩抽着鼻子,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向我看了过来。
中年妇女也看了过来,对我微微一笑。
我也微笑回应,那小女孩扎着个羊角辫,还挺可爱,只是看起来有些消瘦,脸色也不大好看,似乎身体不好的样子。
从那小女孩的脸上,我看到一抹黑气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