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越紧张的再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黎总只说让他默默把这笔流入的资金做到账里,可没告诉过他,若是这账被初董看出来要怎么说啊!
而且,初董什么时候对账目这么敏感了?出国之前不还对这些不了解么。
果然黎总的‘言传身教’还是很管用的。他回去也得跟女朋友好好‘探讨’一下,有关人类是不是在床上记忆更深刻的问题。
他清了清嗓子咳了一下,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本质,开口甩锅,“是黎总通过南城分公司转进来的钱款,具体是什么收入我也不清楚,您和黎总关系这么近,还是您亲自问他吧。
关于公司其他业务您还有想问的吗?”
初念看着陈清越明显心虚的眼神,听着他刻意规避的话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确定要帮着阿爵瞒我?”
陈清越被初念看的冷汗都快流出来了,这也没多久,初董的眼神怎么变得这么恐怖,他还是快点想办法溜的好。
于是脑中灵机一闪,他快速转移了话题,“初董您听说了个有趣的事情吗?据说国柔佛皇室内斗,柔佛苏丹亲手杀了自己的小儿子,柔佛小公主控告他爹强j她,还亲手杀害他们之间的亲儿子,简直乱套了!”
初念有些错愕的挑眉,她上次见那个小公主也是没两天的事情,怎么这么快就成炮灰了?若说这里面黎爵没动手脚,打死她,她都不会相信。
这男人每天到底要算计多少事情?
眼下她也没心情追究嵘创进账的问题,既然是黎爵授意的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行了,你也别东拉西扯了,有什么问题再向我汇报。你要是想跟我玩儿架空我权利那一套你就省省吧,阿爵和我是夫妻,别以为我想收拾你的时候,阿爵会保你。
所以我劝你老实点儿,下次要是还想着跟我挑挑拣拣的汇报工作,就等着扣掉你所有的年终奖吧。”
陈清越只觉得脖子突然凉飕飕的,黎总疼媳妇儿怕她太操心公司里那些有的没的事儿,不让瞎说。初董那边又逼着他汇报所有事情,他这个董事长助理怎么就这么难呢?
初念懒得看陈清越那副苦逼相,果断的切断了视频。
那只小狼崽子,等他回来,她要好好问问他
当黎爵忙完事情回到别墅的时候,他就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不对。
家佣们看着他那种既同情,又无能为力的眼神,让他心里毛毛的。
他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家佣们又赶紧避开他,匆匆走远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踏上楼梯往二楼主卧走。
没想到刚走到卧室前,就看到自己的枕头、被子、衣服、领带、配饰甚至是睡衣和内衣全都被对堆在门外。
他无语的抬手扶额,这到底是哪颗雷爆了,小女人要这么对他?
于是英明神武,让人闻风丧胆的爵爷,整个身体扒在门上,开始挠门,“老婆,你开门让我进屋好不好?”
初念轻哼一声,这男人,她要不这样,以后还会什么事儿都瞒着她。不治治他的气焰不行。
黎爵见初念不说话,又换了个方式开口,“宝宝,我犯了什么错误你要告诉我,我才能改是不是,你这样也解决不了问题。”
初念撇嘴,这男人要是不知道什么事儿才怪!
黎爵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听到初念的声音,他叹了口气,开始用他的杀手锏,委屈巴巴开口,“姐姐,外面下雨了,我淋雨了好冷。”
“姐姐,我都一天没见你了,好想你。”
“姐姐,我头疼,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咳咳”
“姐姐,冷”
黎爵的卖惨还在继续,初念明知道他肯定是在装可怜,但还是忍不住想开门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被雨淋了。
最后她还是生生忍住了,这么轻易放过他,他肯定还会瞒着她做一些危险的事情。
黎爵见小女人不买账,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难道真要用最后一招
在门外又盯了一会儿,小女人还是没反应,黎爵只能闷闷的走开了。
那就用那一招吧,没办法,没小女人不在身边,他会睡不着觉。
初念在门后一直站着,有一阵没听到黎爵的声音了,难不成这人真就乖乖听话去别的屋子了?
以他那执拗的性子,基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那这男人去哪了?
轻轻的扒开一道门缝,初念顺着门缝往外看,走廊里竟然真没了黎爵的身影。这男人,突然转性了?
该听话的时候不听话,不该听话的时候这么听话干嘛!
闷闷的踢了一脚走廊上黎爵的行李箱,臭男人,真走了!
气鼓鼓的回到卧室,初念坐在沙发上生闷气,明明是想惩罚惩罚黎爵,这会儿倒像是惩罚她自己了。
没多久,有家佣上来敲门,“夫人,先生给您的礼物要抬到您卧房吗?”
初念嘟了嘟嘴,现在知道给她礼物了,刚才干嘛不多待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