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爵这才从初念的脖颈处抬起头,对上她微微严肃的桃花眼,闷闷的开口,“我是男人,你是女人,能一样吗?为女人遮风挡雨是男人的职责。”
初念撇嘴,‘切’了一声,“还总说你的生活没我不行,到关键时候还不是撇下我,你自己一个人承担所有的事情。既然这样,你跟我结婚干什么,自由自在,了无牵挂多好。”
黎爵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他出神的看着头顶的水晶吊顶久久不语。
若不是因为初念酒醉后的那一次,他也许真的不会将她拉入这纷乱的泥淖中。
那是不是上辈子他就是这个想法,才导致他的念念英年早逝,香消玉殒。
想到此处,他的眼神开始渐渐变得晦暗不明。
他是不该有这样的想法
上辈子的他就是这样伤的她更深
手不自觉的攥紧身下的床单,连手背上鼓起条条青筋都没有发觉
初念感觉到黎爵的不对劲儿,侧身去看他,就见他如画的眉眼都染上了一层阴霾。
蹙起眉头,她低低的唤他,“阿爵。”
黎爵回神,收了手上的力道,幽幽的声音从初念的头顶响起,“你说的对,你只有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那些敢伤害你的人,他们只要都不存在就好了”
初念的眉蹙的更深,刚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黎爵的神情已然恢复。
他起身下床,从抽屉里拿出锁链的钥匙,将初念的脚从镣铐中温柔的拿出来,放在手里揉捏,“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去叫客房服务。”
初念从他的手中将脚抽出,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开口,“阿爵,有什么想法你一定要告诉我,不要乱来。”
黎爵勾唇,屈指在初念的鼻尖上宠溺的刮了一下,“宝宝,你是不是有点太敏感了,为了我们以后长长久久的过一辈子,我不会做什么极端的事情的。”
初念看着黎爵勾起的唇角,将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她该相信他的,一个渴望阳光渴望安逸的人,不会轻易再将自己陷入黑暗之中。
转了话题,初念开口道:“我想吃螃蟹,你去给我叫客房服务吧。”
黎爵俯身在初念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声音软软的开口,“遵命,老婆大人。”
说完他便转身出了房间。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黎爵的神情顷刻间变得阴翳起来。
抬步走到黎承的房间,轻叩了下房门,他沉声开口道:“阿承,开门。”
黎承开门就看到黎爵阴沉的脸色,他的眉峰狠狠的向下压了压,他太了解黎爵露出这样的神情时,便是要有什么大的事情要发生了。
“阿爵,你已经是结了婚的人了,做事要有分寸。我这儿你不该来。”黎承盯着黎爵的眼睛,用严肃的语气的开口说道。
“正因为我已经结婚了,有些事情才需要快刀斩乱麻。让开!”说着黎爵就要往门里走。
黎承抬手按在黎爵的肩膀上,“阿爵,这个事情我处理。”
黎爵将黎承的手从自己的肩头拿下,“不需要,她想谈判的人始终都是我,她不会跟你交实底的。”
话毕,黎爵已经绕过黎承,抬步往房间里面走。
黎承垂眸侧身,抓住黎爵的胳膊,“阿爵,我是你哥,理应照顾你,照顾你的家庭。别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抗,也别做什么让小念误会的事情,你还有哥呢。”
黎爵瞟了一眼抓在自己胳膊上那双沉稳的大手,朝黎承微微颔首开口承诺,“念念是我的命,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即使是我自己也不行。没事的,哥。”
黎承这才松开手,跟着黎爵一起往房间里面走。
进入房间之后,黎爵就看到已经瘫坐在地上,下巴还没有被接上的白芷。
黎爵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开口说道:“你不是一直想见我吗?我来了,你的底牌该交出来了。”
白芷看着近在眼前的黎爵,倏地呵呵的笑了起来。即便被卸了下巴,她仍旧乐了出来。
她不顾此刻身上毫无力气的情况,和任人宰割的处境,眼神放肆的在黎爵身上扫过。
下巴被卸,她说不出整句的发音,只在那儿兴奋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黎爵抬手,毫无怜香惜玉的将她的下巴用力一抬阖上,冷冷开口,“你最好想好了再开口,不然我不介意割了你的舌头,让你永远都开不了口。”
他一边说着,一边抽出桌上的湿纸巾用力的擦着手。刚刚碰到白芷的下巴,让他觉得恶心。仿佛手上沾满了什么瘟疫一般,直到他把自己的手都擦红了,心里才觉得舒服了。
他的手只能给念念一个人碰,怎么可以有别的女人的气息
将湿巾丢到身侧的垃圾桶中,又从裤袋里摸出了一片药在手里把玩着,黎爵淡淡开口,“这东西你该认识,不想不死不活的就说点我想听的。”
白芷一边笑,一边摇头,眼神盯着黎爵露出贪婪的光,“黎爵啊黎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