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爵将初念拢紧在怀里,伏在他的脖颈处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暖意。他的小女人啊,是他生命里仅有的温暖了。
“我竟不知何时起,从前需要我护在怀里,柔柔软软的小女人,如今也能和我并肩而战了。
我总恨不能让你少接触一些人生的阴暗,少一些参与进肮脏龌龊的事情,却不想,到决定的时候,你才是那个最清醒最决绝的人。
但是念念,我不能拿嵘创去拼,不能陷嵘创于两败俱伤的后果。之前我发展我自己的产业,就是为了在这个时候能有拼一拼的能力。
有你这些话我就觉得值了,我是你男人,保护你,保护你所拥有的一切,是我该做的事儿。”
初念抬头,捧起他的脸,认真的对上黎爵的目光,她不赞同的开口说道:“我们是夫妻,我做不出有福同享,有难你当的事儿。
男人怎么了?男人也是人,也会累,也会遇到烦扰的事情。既然我决定嫁给你,就是已经决定了和你福祸与共。
阿爵,别顾虑,别拒绝,只要我们夫妻同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黎爵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词语去形容此刻的心情,是震撼、是欣慰、是温暖
许许多多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他只能用力再用力的抱紧小女人,“初念,你真是让我如何对你才好?
本以为将世上最好的东西捧到你面前,才是最完美的爱情,可你却先将你所拥有的全部都毫无保留的送到我面前,你这个傻女人!”
初念靠在黎爵的怀里感受着他几乎抵死的爱怜,她用力的回抱着他轻声开口,“一段好的感情,不仅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若不是你一点一点让我变成了更好的自己,也许今天我也没有底气和你说这些话。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我的智商,我们所有拥有的一切只会越来越多。
当面对一个强大的敌人时,有时候更大的筹码才会是制敌的关键。自古以来,以少胜多的战役屈指可数且都艰难险阻无数。大军压境、万马齐嘶才能在气势上造成敌军的恐慌,占据最有利的时机,势如破竹横扫千军。
所以我不是傻,是觉得这样胜算更大,你说呢?”
黎爵看着初念的样子被逗笑,他抵着她的额头感慨万千,“我的小丫头,你这是连兵法谋略、引经据典都用上了,我还能说什么?
只不过你突然间的长大,让我既欣慰又心酸,欣慰你可以和我并肩战斗,心酸你明明是可以无忧无虑的活着,却被我拖进了尔虞我诈,明枪暗箭中。”
初念回想起自己的上一世,她活的倒是无忧无虑,但婚后那一点点小小的磨难,却硬生生的将她逼到了身死赴黄泉的地步。
她不想要再重复那种生活,若是那样惨痛的教训都没让她学会进步和成长,那她当真是白死一回了。
人的格局,人的成长,决定了她站在什么样的高度上,决定了她对事情的处理方法。
而黎爵带着她一起不断攀登着人生的山峰,让她看到了更广阔的天地,也让她的认知得到了更高层次的升华。他给了她一个更好的自己,那她就还给他一个温暖的未来。
环住他窄劲有力的腰身,初念轻声说道:“我很高兴我可以和你同仇敌忾,不用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战,也很开心可以成为你的铠甲,不是你的负累。你已经经历了那么多的苦了,以后就让我成为你的甜吧。”
黎爵心中感慨万千,他的小女人啊,总是能轻易剥开他心脏早已铸就的坚硬外壳,触碰到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而他,也愿意将整颗心交付于她的掌中,生死由她。
初念感受到脖颈处传来微凉的感觉,她抬手揉了揉黎爵的碎发,“怎么?感动哭了?”
黎爵不语,只那么默默的抱着她,窝在她的脖颈不动。
片刻,他无奈低语,“人艰不拆懂吗,给我留点面子不行吗?我是男人,你老公”
初念摇头,打断某人偏执的话,“人本就应该有七情六欲,我老公也是人,谁规定的男人就不能哭了?
你总是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给自己划定的界限里,不许哭,不许累,不许失败,不许软弱不许的太多了。人能承受的事情都会有一个临界点,你将自己绷的这么紧,迟早有弦绷断的那一刻。
机器总是运转还会出故障呢,何况你只是人,别把自己规划成一个无所不能的神。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就说,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别压着,两个人的思想,怎么也会比你一个人的想法多,取长补短,去糟粕取精华总该有些用处的吧。”
黎爵被初念说的哭笑不得,他在初念的脖颈上蹭了下眼泪,抬起头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现在学会教育我了?”
初念轻声哼唧了一声,掐了掐黎爵手感颇好的脸颊,“你本来就喊了我十四年的姐,教育教育你我也是有发言权的。”
黎爵无语,惩罚似的咬上她的鼻尖,“你真是找收拾是不是?”
初念赶紧去推他,美眸扫了一眼门的方向,“乔叔叔还在呢,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