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爵看着初灏的眼睛,不答反问,“怎么,汪一伟我也动不得?”
初灏蹙眉看着黎爵,面前的男人虽然年龄不大,却意外的成熟多智。这也是他这几年,有些需要配合的任务事为什么会选择和黎爵合作的原因。
“人不是你动不得,是动了代价太大。剩下的事儿交给我,我们已经盯了他上面那人很久了。”
黎爵转身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盒烟,敲出一根递到初灏的手里,随后又敲出一根咬在牙尖点燃。
烟雾迷蒙间,他的神情变得莫测,“这点儿代价我还是付得起的,动了我的人,没有这么简单就完事儿的道理。你们计划你们的,我计划我的。”
初灏抽了一口烟,神色复杂的看着黎爵,他的霸道狂狷都是有道理的,论智商论权谋论心狠,很少有人是他的对手。
但毕竟现在不一样了,他不得不开口提醒,“你和小念要订婚了,谁都知道她是你的软肋,你已经不是那个浑身密不透风的人了。
别人不能把你怎么样,就会把心思打在小念的头上,你该为她想想。”
黎爵垂眸勾唇,吐出口中的烟雾,“二哥你错了,念念从来都是我的软肋。只不过从前没人知道,如今众所皆知。
我把念念摆在明面儿上,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我要护着的人,想动她,也要考虑考虑能不能受得住我的报复。
汪一伟就是一个很好用的靶子,弄了他,就没人敢再动念念。”
初灏眯起眼睛打量着黎爵,“你这么明目张胆,就不怕他们报复?”
黎爵冷笑,唇角是嘲讽的弧度,“我和汪一伟现在是势如水火,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就算哪天他出事儿了,不是我干的,大家也会本能的以为是我干的。
这么多年我背的黑锅还少吗?我若是怕他们报复,不死十回也死八回了。
当年我大力发展嵘创,也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只要我们盘子足够大,就没什么是我们玩儿不起的。”
说着他眼底陡然闪出一抹阴戾的神色,就像是兽王为了保护自己的伴侣,要将所有敌人都撕碎的狠绝,“不管是谁,动了念念就不行。”
初灏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对初念的好让他动容,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疼宠,恨不能将世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的好。
因为太爱,所以倾尽所有、尽其所能。
他收起还欲要劝说的话,起身拍了拍黎爵的肩膀,“你有你的考量,我不插手,只一点,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别忘了我们是一家人。
二哥虽然能做的事情有限,但总不会让家里人腹背受敌。”
黎爵朝着初灏点了点头,“有二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两人谈完了正事儿,初灏来了兴致,用拳头砸了下黎爵的肩膀,“有半年没见了,看看你身手退步了没?”
这是两人从小就养成的习惯,两人都是不服输的人,又都同样优秀,见了面肯定是要切磋一番。
黎爵将烟蒂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脱下西服外套,扯下领带,松了松贴近脖颈处的扣子,“二哥别输了拿我办公室出气就行,东西都挺贵的,再买还得花钱。”
初灏也笑了,将军装外套脱掉,摆了一个进攻的姿势,“你别到时候被我打趴下,哭着去小念那儿告状就行。”
黎爵勾起单边的唇角,眼睛里闪烁着棋逢对手的光,“光说就没意思了。”
语毕不再多言,黎爵抬手出拳,朝着初灏袭击而去。
也就是黎爵的办公室足够大,不然真的经不起两人如此的你来我往。
初念带着杜若云进了董事长办公室,她径直坐到位于主位处的单人沙发上,对着杜若云说道:“杜军医,请坐。”
杜若云挑眉,打量了下初念,坐到沙发上,“半年不见,小念,你变了很多。”
熟稔的口气,和刚刚与初灏在一起的时候大相径庭。
既然对方都卸下伪装了,初念也没必要再端着,唇角轻勾,她不冷不热的说道:“人总是会变得。
小时候,我们之间玩儿的也挺好的,我也会喜欢叫你一声若云姐。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若云姐,已经不单纯想做我的若云姐了。
说吧,你这次回来的目的,是我二哥,还是我男人?
毕竟我大哥已经结婚了,以军队的规矩来讲,是绝对不允许破坏别人家庭的。”
不怪初念开口就不留情面,她敢明目张胆的衡量她们家的几个男人,她就没什么不敢说的。
“你和小爵在一起幸福吗?”杜若云没直接回答初念的问题,但这个问题足以让初念冒起一股子邪火。
她美眸一瞪,一团火苗像是在眼底燃起,这女人气死她了,居然当着她的面儿,毫不掩饰的要抢她男人!
心里越气,面上就越是平静,她绷着一张冰冷脸说道:“怎么,我们要是不幸福,你还想要伸手接着?但怎么办呢,阿爵就是爱我爱的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