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黎爵显然沉默了一瞬,初念不知道他这是在因为她对他的质问失望,还是因为她对他的不信任而心凉。
忽然间她有些后悔,她不该打这个电话的,有那么一刻她在想,就那么活在他给她营造的世界里吧,至少他对她真的是掏心掏肺的好。
听筒里响起‘啪’的一声打火机响起的声音,是黎爵在抽烟。她忽的就想到了尤楚跟她说的抽烟是因为‘卖火柴小女孩的心里’。
她刚想要开口说她不问了,就听见黎爵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你是想问我手里产业的事情?”
虽是疑问的话语,却是肯定的语气。
初念苦笑,黎爵在商场上沉浮数年,是何其聪明敏锐的人,她问了一个表面问题,他就知道她纠结的,想问的点是什么。
黎爵也没准备听初念的回答,他已经肯定了她的想法,便开口继续说道:“我说过,你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是我黎爵未来的妻子,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这些谁也改变不了。
有些事情我不让你知道,是不想让你卷进来。如果这些事儿成为了你我之间的误会,我不介意摊开了一件一件的摆在你面前。
你是我的女人,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你没什么不能知道的。
这样吧,你收拾一下东西,我带你先去趟国,再去趟非洲,t国那边的产业我已经在陆续往外撤了,没什么必要了,你觉得这样行吗?”
初念用力的咬住下唇,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也不是她想要解决问题的办法,可这一刻她又不知道该如何拒绝黎爵的话。
纠结之间她只匆匆开口说了一句,“我不去,我对你那些产业也不感兴趣。”
电话那头传来黎爵低低的叹息声,淡淡的却夹杂着丝丝的无可奈何,“念念,你今天给我打电话问我这些,我心里是高兴的,至少你还愿意听我说,说明你没有一味的只相信别人的挑唆。
可是,我又觉得会有些委屈,我对你的爱对你的感觉你不是不知道,却又为什么不愿意多相信我一点?我这辈子最不会做的就是伤害你的事儿。
你见过墨景然了吧,我就知道你会去见他。
他觉得他失去了你的爱,一切都是因为我,所以他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在你面前抹黑我。
念念,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信任,我们之间命都可以互相给对方,还有什么问题是跨越不了的呢?
还有,你又在自卑什么,我说过你已经足够好了,但凡是能够让你接触的事情,我全都可以让你接触。
但是商场如战场,有些地方就该只是男人厮杀的地方,太过危险和不择手段,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接触的,那样场面太阴暗。
所以现在还有什么想问的吗,都说出来,我不想你面对我还藏着心事。”
初念摇了摇头,即便她知道黎爵看不见,还是下意识的做了这个动作,“没什么了,对不起阿爵,我不该被别人扰乱心神。”
黎爵将手中快要燃尽的烟按灭在水晶烟灰缸中,随后开口说道:“我估计你一定是闹心了一上午,中午饭也没吃吧。在医院等我,老公陪你去吃点好吃的。”
初念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抽什么疯,只胡乱的低低应了一声。
直到在医生办公室见到黎爵人的时候,她才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不敢去看他那双让她一看就会沦陷的眼睛。
幸好和她同办公室的医生都去吃饭了,不然被人看到她这副囧样,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见人了。
黎爵回手带上办公室的房门,看着初念那副可爱的小样儿,心里本还残存的一点儿委屈埋怨也都烟消云散了。
他‘噗嗤’一声乐了出来,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似笑非笑的说道:“你是觉得这样勾引我一下,今天的事儿就能了了是吗?”
黎爵还是第一次掐她脸颊掐的这么用力,初念抬手去搬开他的大掌,“疼。”
“呵,这撒娇似的娇嗔我给你打满分。”他看着初念那双委屈巴巴的大眼睛要露出控诉的眼神之前,不舍的松开了手,手指上传来的触感太过柔软,他有一瞬间的心猿意马。
初念的脸在得到了自由之后,她抬手揉了揉刚才被黎爵蹂躏的地方,一边揉一边瘪嘴控诉道:“好疼
谁让你总是神神秘秘的,好多事情都不告诉我,突然从墨景然的嘴里听见这些,我能不惊慌吗?”
黎爵将初念揉着脸的手握住,包裹在他的大掌中,低低的叹了口气,“还记仇了?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合知道吗?我允许你生气一小会儿,但过了今天就不许气了。”
初念不满的嘟起嘴,斜睨了一眼黎爵,“凭什么?”
突地,黎爵俯下身,凑近初念的耳边,温热的呼吸铺洒在她耳廓,在她耳尖敏感的漫上红晕时,他才刻意的压低了声音,用她最喜欢听的性感声音说道:“床头打架床尾合的重点是床,你要还生气,老公就在床上好好给你消消气。”
他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