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念看着墨景然眼中那明显带着祈求和希冀的神色,只觉心里和胃里都一阵翻涌。
心痛曾经带给她美好回忆的墨羽,怎么会是亲手将她推入地狱的那个人?恶心他此刻那副假装的爱而不得的情绪。
是的她不信,即便知道他是曾经那个墨羽,她也不信他。
前世那些真实发生了的事情还犹在眼前,她不会圣母到只因为他几句话,一个回忆就会相信他。人都是会变的
若是不了解他,她当真要相信了他的情深不寿。
“你回来是为了要报复曾经站在初家别墅外两天两夜的仇吗?”
墨景然原本还充满了希望,深情款款的眼神瞬间冷却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不敢置信和失望,“念儿,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初念垂下眼睑,刻意去忽略他眼中过于真实的受伤神色,“都是成年人了,何必呢,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敢说私下收购嵘创的股份、让挽枫偷拍我和黎爵接吻的照片、明知道我要收购汇丰又上来插一脚,这些一桩桩一件件都不是你做的?”
面对初念的一声声质问,墨景然忽的苦笑出声,他笑着笑着,直到笑的微红了眼睛才停了下来,他抬手朝着初念比了个‘抱歉’的手势说道:“抱歉,你这话实在太牵强了,我有些忍不住笑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天我总算明白了。”
说着,他从身旁的床头柜上,抽出纸巾,擦了擦眼角,“我做过的事儿,我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没错那些都是我做的,但是你说我是为了报复你,这事我不认。是黎爵跟你这么说,让你误会我的?那他当真还挺有心机的。”
初念眉头皱的紧紧的,她不喜欢别人这么说黎爵,再开口声音冷的像是含了冰碴,“阿爵什么都没跟我说,都是我亲眼所见的。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我心脏?呵”墨景然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从上次宴会我见到你之后没两天,黎爵就单独见过我。我收购嵘创股份,偷拍你们照片都是因为黎爵的挑衅。他当时跟我说,想要你就拿出真本事来,有种就把他从嵘创踢出去。
我做这些都是光明正大的,就是想要把他从你身边赶走。至于汇丰的事儿,黎爵能给你出谋划策,我就能先稳住汇丰,你喜欢,我就要亲手送到你手里,并不是通过黎爵的手送到你手里。
整件事情就是这么回事儿,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报复你,报复嵘创。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劝你别爱的太深,好好观察观察黎爵。旁观者清,你以为深爱着你的男人,到底又有多爱你呢?”
初念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墨景然竟然说这一件件的起因竟然都是因为他和黎爵的较量,他从来都是堂堂正正的在竞争?而黎爵却成了他口中别有用心的心机男?
‘呵’他是怎么在前世伤的她体无完肤之后,还好意思在这儿诋毁她爱的人来撇清自己的?
她不信,一个字都不相信!
“墨景然,你以为就凭你的三言两语就会挑拨我和黎爵之间的关系吗?不可能!
我已经是黎爵的人了,这辈子我都认定他了。所以,不论你有什么目的,是冲着我来也好,还是冲着嵘创来也罢,我都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奉劝你最好早点回到k国,我不想再和你之间有任何瓜葛。”
‘呵,呵呵,呵呵呵’墨景然又是一阵低笑,这回的他笑了好久,让初念隐约听出了一种悲凉又悲伤的意味。
倏地他抬起眼眸,狭长的凤眼里满是哀伤,又充满了决绝,“初念,说要我娶你的是你,说不想再和我有瓜葛的也是你,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在你眼中黎爵就是你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而我就是你摔到地上的玻璃渣子。
二十年了,我对你的一心一意就换来一句‘毫无瓜葛’?呵,可笑至极!
不过也好,二十年的时间我都等了,我也不怕再等一两年。你以为你眼前的黎爵就像你想象的那么无害吗?你以为他跟你承诺不要嵘创的任何股份就是对你情深不寿吗?你以为黎爵就那么干净吗?
你知不知道,在黎爵手掌嵘创的六年里,他利用嵘创的资源建立了一个怎样庞大的属于他自己的经济帝国。
是,嵘创这两年的发展也是突飞猛进,但跟他自己的产业相比,嵘创不过是十之一二。
你以为他的狂傲,他的心狠手辣只是靠着嵘创这点资本就足够能让他这么肆无忌惮吗?
并不是!给你指一条明路,去查查黎爵在国、t国及非洲一些国家的产业,你就会有一想不到的收获。而且,他的手里一点都不干净。
你若是没人可用,我可以帮你去查,绝对一个字都不会冤枉他的。”
初念的脚下忽的踉跄一步,她的头有些晕晕的,但她仍旧不愿意承认,“我不想听你这些莫须有的话,阿爵不是你口中那样的人,我和他一起生活了十四年,难道我不了解他吗?”
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低吼出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