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也不敢说。
等到回了房间,景安又拿起披风,碧云张了张嘴,也没说出话来。
算了吧,她也拦不住,还是去告诉王爷吧。
碧云见景安一走,忙一路小跑去了书房。
景安又弄了一匹马,快马加鞭去了安府外,翻墙而入。
景安到了安府的时候,正看到安栾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面色平静,没有一点点怨愤,如果不是那裹着布的右手,没有人能看出来这是个刚刚从燕王府的刑房里出来的人。
安栾看见他,眼里闪过一丝惊慌,道:顾兄,你怎么回来了?
他站起来,急忙道:王爷正在通缉你你不知道吗?你快走啊。
景安看着他的右手,有些说不出话来。
安栾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自己的手,连忙收回去,道:顾兄不必介怀,这点伤算不上什么的。
景安皱了皱眉,道:废了?
安栾笑了笑,说:那倒不至于,只是弹不了琴了。
景安心里一下子非常堵。
他最讨厌欠别人的,可是燕含章这次又让他欠了别人好多。
跟前世一样。
想想更堵心了。
他还没前世听话呢。前世是阳奉阴违,如今连装都不装了。
他这时候,忽然有些佩服自己的忍耐力了,因为他突然发现,对于燕含章突然做出这种事,他竟然一点也不意外。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就是有点生气。
景安走上前,拿起他的手,看了看,良久,道:可以治好,但是应该弹不了高难度的曲子了。
安栾惊讶:啊?我还可以再弹琴吗?
景安点点头:可以。
安栾并没有想象中的兴奋,他只是浅浅一笑,道:嗯。
景安皱眉:你不高兴?
安栾摇摇头:那倒也没有,只是从小练琴,突然没法弹琴了,我还有些期待没有琴的日子呢。
景安闻言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不管他想不想,他的手他是一定要治好的。
正说着话,忽然从前院跑来了一个下人,他快走到安栾面前,先是看了一眼景安,又看向安栾,道:
公子,有贵客来。
:吃醋
安栾一愣,心里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挡住景安,道:我知道了,告诉爹爹,我稍后便去。
下人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景安,说:老爷说,让您把顾公子也带去。
安栾心头一惊,回头看向景安。
不会是王爷来了吧?
景安面上不见任何慌张,拍了拍他,道:无事,我跟你一起去。
安栾有些自责,心想,顾兄在外面这么多天王爷都没有找到他,如今刚来看他就被抓了个正着。他觉得是自己连累了景安,心中自责不已。
他抓住景安的袖子,道:顾兄,你快走吧,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本王不会放过谁啊?
景安看过去,燕含章身穿一件藏青色的披风,月白色的骑装,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俩,笑意却不达眼底。
安栾顿时打了个哆嗦,脸色苍白,声音有些发抖:王爷
他刚要跪下,就被景安一把拉住。
燕含章刚才还算不上难看的脸色倏地青了,吓得安大人心头一抖,连忙呵斥自己儿子:不懂规矩!还不快来见过王爷!
景安稳稳拉住正要上前的安栾,道:你腿受伤了,别跪。
空气里瞬间更冷了。
安大人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身边权势滔天的摄政王,刚要再训斥安栾,便听见燕含章平淡到听不出喜怒的声音:既然他说不用,那你就站着吧,我听他的。
这话一出,众人心头皆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