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好像很重要。
心脏在一跳一跳的。
面前是皑皑的白雪和枯冷的枝丫,只有一两处藏着几棵暗香的梅花。穿着梅红皮梨花白里大氅的青年骑坐在马上,露出里面黑色修身的骑装,对着他展颜一笑,然后迅速压下去,轻咳了一声,道:陛下,今日乃是上元节,又逢天降瑞雪,臣想请一人共赴梅林煮茶,望陛下恩准。
景安看见了自己一脸漠然的样子,他说:不准。今日朕与赵霖,吴宣两位爱妃共赴御花园湖心亭观雪,你就在一旁守着吧。
青年顿时黑了脸,道:臣忽然想起来身体极度不适,就不跟着您老了,祝您和二位公子玩的开心,不过出于您的身体考虑,臣还是建议您最好别打野战,不然一不小心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臣还得给您收尸,您说是不是?
穿着一身月白色冬装的景安点点头:爱卿建议的是,那就麻烦爱卿派人把御花园附近的暖阁收拾一下,再派两个宫女把床暖了,朕今晚就和两位爱妃宿在那儿了。
燕含章受不了了,一把搂住景安,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里,道歉:我错了。是我做事欠考虑了,以后有什么事一定先告诉你好不好?
景安推开他,道:你没错。
是我错了。
燕含章站在原地,看着景安的背影,忽然,啊了一声,捂住胸口,倒在了雪里。
景安脚步一顿。
别回头,他肯定又在骗你,这一招他都完了多少遍了。
疼,陛下,我疼,景哥哥,安哥哥,啊,我疼,景安,我疼
暗处的暗卫看见自家可以自拔毒箭的冷血头儿竟然在撒娇,差点身形一抖,从房顶上掉下来。
景安没忍住,回了头,大步走了回去。
怎么回事?
燕含章抽搭抽搭地,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它就是疼啊。
景安顿了顿,最后叹了口气,打横抱起他,往最近的暖阁赶去。
燕含章衣服的胸口处,已经渗出了血,变成了点点红色。
景安顿时心惊,他还以为他是装的。
他喊了一声:叫太医!然后一边飞速走去一边怒问系统:不是说燕含章胸口的伤已经好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垃圾系统,小废物!
系统拒不接受这个指责:当时燕含章已经没事了,刚刚明明就是他自己按了伤口一把。
景安猛的停住,然后看向怀里的人。
燕含章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冷的,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已经开始牙齿打颤,眼角也有了泪意:景安,我好疼啊好疼。
就该把你扔在这儿。
景安皱着眉,冷着脸,却抱的他更紧,脚下的步子也更快了。
真是欠了你的。
:爬墙
到了晚上的时候,景安终于想起来好像答应顾三去看他,于是又从窗户里爬到了顾三房间。
顾三冷着脸把他拉上来以后,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又走了。
景安走到床边,把手里抱着的一盆花放到桌子上。
顾三冷哼一声:又是快死的?
景安摇摇头:这是你的花。
顾三脸瞬间黑了。
但是花盘是我自己做的。景安又补充了一句。
顾三脸色稍微好看了点,语气却仍是冷嘲热讽似的,道:哟,想起来看我来了?跟你那师兄不是玩的挺好的吗?都住到一起了。
景安对于这种颠倒是非黑白的说法感到无语:你在说什么?
顾三也觉得自己这醋吃的毫无道理,明明知道景安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上吴光这样的男人,但他就是觉得好酸。
景安天天看见那个眼镜男的时间比见他的时间都长!
不,景安反驳,一天当中和我见面最多的明明是各种花草还有你们家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