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
云梨这才发现自己把心里话讲出来了,可是要是我有了孩子,别人就不敢拿我不能生来当借口让你纳妾了。
他一抬头,露出哭红了的眼睛,让李恩白紧张起来,你哭了?眼睛难受吗?我让张久打点井水来给你敷一敷。
井水冰凉,用来冷敷正合适,云梨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有点不好意思,他也不知道自己气性这么大,那媒婆也没说的太过分,他就是自己越想越生气,就忍不住哭了。
我没事,就稍微哭了一下,哭完心情好多了。云梨靠近他,一头扎进他怀里,不肯抬头了,多大人了,因为这点小事就哭,有点丢脸。
李恩白摸了摸他的后脑勺,顺着他的头发,梨子,你要知道,那些人说的话都是借口而已,没有了孩子的借口,还会有别的,究其根本不过是嫌贫爱富,追名逐利而已。
你要挺直了腰杆,硬气一点,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只有你一个人,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你,别人说什么都是因为嫉妒你而妄生念想,你难过了,他们就得意了。李恩白一点一点的给云梨灌输着不符合当下礼教的思想。
在云梨看不到的时候,却露出一双冷漠而危险的眼睛。
云梨在他的抚摸之下,没一会儿就慢慢睡着了,他今天白天在工厂里忙了一天,下午到家还没歇着就有媒婆上门,又生了半天气,现在放松下来没一会儿就困了。
哄睡了云梨,李恩白去了客厅,张久跟过来问,老爷,要吃点茶点吗?
不用了,张久,你最近和村里人都熟悉了吗?李恩白不想让云梨睡太久,等着他一起吃晚饭。
最南边的张家不太来往,其他村民大概都熟识了。张久不明就里。
李恩白敲了敲桌子,最近村里一定有很多年轻人在忙着相亲吧?毕竟咱们村现在可是十里八村闻名的富裕村了。
老爷说的不错,咱们村富裕的名声确实在周边都传开了,村里试婚的少男少女和小哥儿大约共计五十七人,已有二十人定了亲,剩下三十七人都在紧锣密鼓的相看中。张久说着自己知道的消息。
三十七人,汉子占多少?李恩白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着,就像敲响了某人的丧钟。
二十五人。张久略一思考,报出了数字。
半数以上,很好。李恩白停下敲桌子的动作,虽然他敲桌子并不发出什么声音,但当他停下的时候,张久却觉得松了一口气,叫双忠来,我有事交给他办。
哎,我这就去叫他。张久不敢问是什么事,总觉得和今天张媒婆上门有关系。
七月的天,酷热难耐, 村里、田里都弥漫着热意, 若是有人大中午的从村子里走过,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会大汗淋漓, 村民们纷纷躲开中午最热的时光, 偏偏有人在这个时候赶着马车从官道上回来, 仔细一看, 原来是云河。
想当初, 云河在工厂招工中落选了,还有人嘲笑他,连亲弟弟都不帮他,就看着他受穷, 现在说这些话的人早就自打嘴巴,脸都打肿了。
哪里是不帮忙,是单独给亲哥哥预备好了产业, 现在镇上最热闹的成衣馆云木成衣的老板就是云河, 还有千秀阁定制馆, 老板是云河的大舅哥儿,专门做量体定制, 一件衣裳至少一两银子, 贼赚钱。
村民们只需算算一天有几个人去成衣馆买了衣裳,几个人去千绣阁定制了衣裳,就觉得眼红。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流水似的往兜里涌。
家里有适婚孩子的, 没有不想跟云家或者木小竹家做姻亲的,但云家就两个孩子,都已经成亲了,木小竹家也是同样的,于是乎,云梨的朋友们便成了村里头最受追捧的小哥儿和姑娘。
尤其是还没有定亲的三个人,每天都有无数人上门来询问,甚至连外村的都有,青哥儿实在受不了了,每天都跑到云梨家避难,要不然就是去木小竹家里。
木小竹现在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开始怀像不好的原因,他这一胎养的比别人难多了,一开始害喜严重吃什么都吐,后来还是云梨带回来的酸口果脯让他能吃下饭。
但害喜的症状一直到了六月中才减弱,但是云梨偶然一次发现他穿鞋的时候皱眉,一检查才发现他的脚已经肿成原来一个半宽,腿也肿的老粗,鞋子已经是加大过的,但他的脚却会肿的更厉害,走路都疼。
胡志诚每天都要帮木小竹按摩很久,偶尔晚上还要帮木小竹缓解抽筋的状况,等木小竹睡着了,还要记得帮他翻翻身,省的压得腰受不了。
雪哥儿他们几个经常白天过来帮忙照看着木小竹,同时也借机躲开那些向他们献殷勤的人。
他们的爹娘也都不是那种会违背孩子意愿的父母,明确的知道他们没有心思成亲之后,早早的拒绝了媒婆上门,偶尔有装作听不懂意思的亲朋,也会客客气气的把人送走。
让村里头好多人心中扼腕,失去了一次富裕的机会,但相亲这件事却更加热火朝天了,现在家家户户手里都有点余钱了,不够成亲也没事,可以先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