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面的考生是在学李恩白,不知道为什么,对面的总觉得李恩白是个厉害的人物,看到他做什么,忍不住就跟着学一学。
于是巡逻的官兵就看到了一出错时的照镜子行动,不过李恩白不敢活动的太厉害,万一被人当成作弊就麻烦了,因此只是稍微舒展了舒展就停下来继续检查试卷。
对面的看到了也赶紧低头检查自己的试卷,时间一点点流逝,很快就到了交卷的时候,交卷的锣声响起,小吏们开始快速的收卷。
不我再写一个字!我就要写完了!大人求您了!不远处的考舍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喊声,周围的一片考生都跟着紧张起来。
有的人听到了喊声,打着哆嗦奋力的写着,拼命的把试卷填满,只是他还没写几个字,小吏就到了他面前,一个人抽掉他的笔,另一个人迅速的拿走试卷,他还没来及反应,试卷已经被收走了。
他急急忙忙的探出身去,大人,我还没有写完
这样的人每一排都有一两个,一时间,整个考场热闹的像是菜市场,直到巡逻的官兵对嚎叫的考生拔出刀,才将他们的哭嚎压制住。
李恩白捏了捏鼻梁,没想到第一天就这么热闹,那最后一天岂不是要翻天了?他是不知道这些没写完的人是怎么回事,虽然题量很大,但安排好休息和答题的时间,是充分可以写完的。
收完了考卷,李恩白也能放心的站起来活动手脚了,他将鞋子脱掉,站在被褥上做了一套伸展操,运动了一下,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而这时他也发现对面的考生在模仿他了,不过他做的是非常基础的伸展运动,不会拉伤肌肉,对面的人愿意模仿,他也就随他去了。
入夜,大家都要准备睡觉了,这时候开始有抱怨声陆陆续续的响起,声音都不大,传到其他考舍里也就是嗡嗡嗡的声音,李恩白对面的考生也犯了难,他闻到考院分配的被子上又酸又臭。
他想忍着睡了算了,结果他刚做好心理建设,就看李恩白从竹箱里拿出一团东西,轻轻一扬开,是一块干净的布。他看着李恩白将布铺在被子上面,连枕头都盖住了,然后又拿出来个荷包一样的东西,应该是香囊,放在枕边,他躺下的时候竟然还能把布单的一头拉回来盖在身上。
看着人家干干净净的睡下,这个考生再看看自己那又酸又臭的被子,顿时忍不住了。但不睡是不行的,他只能学着李恩白那样,把自己的带的衣服盖在身上,唯一的香包放在枕边,被子压在身下,这样还略微比之前好一点。
第二天的考试如约而至,李恩□□神抖擞的继续昨天的步骤,而他对面的考生则因为没有休息好而挂上了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当天夜里,已经很疲惫的考生倒是没有了计较被子臭不臭的精神,倒头就睡。
第三天考完,许多人都像是游魂一样,有了宛如厉鬼哭魂一样哀悼着自己没写完或者没写对的试题,有人叫了卷就失魂落魄,痴痴傻傻。
即使有系统的帮助,让李恩白两天夜里都有深度睡眠,但连续三天高强度的答题还是让他有几分疲惫,只是比上次县试要好了许多,最起码这次没有遭受气味攻击。
等到开了考场,大家都在官兵的催促下安静的离场,李恩白隔得老远就看到了云梨,看见他正垫着脚、伸着脖子努力的寻找自己。
下一秒,夫夫两个对上视线,云梨脸上的喜悦都快压抑不住,他带着灿烂的笑容,快步走到李恩白身边,牵住他的手,恩哥!
李恩白只觉得云梨很快,却没注意他自己同样迈的很快的步子,脸上的笑容在一众忐忑和麻木的考生之中过于显眼,梨子。
恩哥,你这几天吃的好吗?睡得好吗?累不累?咱们赶紧回去休息!云梨紧紧的握着李恩白的手,漂浮不定的心一下踏实下来,同时也更加心疼李恩白,看他脸都蜡黄了,一定是太累了。
被扯着往马车走,李恩白给他看了看已经轻了不少的竹箱,吃得好,睡得好,你看,你给我带的饼和菜都吃光了。
他拎着箱子又不能打开,云梨能看得见啥,他也发现这个问题了,揭过这一茬,原本是挺累的,这几天写字写的太多了,但是看到你,就一点都不累了。
云梨又扬起了笑脸,哈哈哈,那你可要多看看我,解乏的。
好啊,一直看你。李恩白也笑了。
夫夫两个坐了马车会暂住的院子,李恩白被云梨推着洗了澡,吃了碗热腾腾的面,又被云梨赶去睡觉。
快看看你的眼下的乌青,还有蜡黄蜡黄的脸,还说你不是没睡好?赶紧睡觉,睡饱了,养足了精神再说。云梨推着李恩白到床边,然后给他按倒在床,盖上被子,凶巴巴的说,快睡!
李恩白看着装出一副凶样还是可爱的夫郎,眼神里的宠溺几乎化为实质,触碰着云梨的心。他拉开被子,宝宝,上来陪我睡。
云梨看着还算早的天色,有点犹豫,又有点心动,睡不好的又岂止李恩白一个人,他在这个院子里也是日日想念着。
看出他的犹豫,李恩白软了声,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