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那一缸足足有二百个呢,坏了他得心疼死,拿了几个上锅蒸熟,切成四瓣,夹了一点尝了尝,幸好只是特别咸,并没有坏。
而且咸鸭蛋的蛋黄橙黄橙黄的,蒸熟之后冒着油光,吃进嘴里也是醇厚咸香,一点都没有怪味。云梨将蒸好的鸭蛋都切成四瓣,放在盘子里,打算晚上留着当凉菜吃。
然后又找了个赶紧的敞口坛子,从大缸里捡出来五十个鸭蛋将坛子装的满满的,刘崇大哥,你把这个放在不容易倒的地方吧。
云梨抱着坛子到马车旁边,让刘崇放到马车上,我给拿了五十个,家里没有坛子了,不然还能再拿点。
刘崇也笑了,梨哥儿,别忙了,东西够多的了,够少爷吃一个多月的了。
云梨垫着脚往马车里面瞧,一、二、三、四,四个坛子了,应该差不多了,再有什么,过几天我给你们送到刘府,等今年长豆角下来了,咱家还要腌酸豆角的,到时候我多弄点
云梨絮絮叨叨的,生怕给拿的少了,就会饿着刘明晰一样,但其实他只是回家而已,李恩白走过去将人抱住,好了,知道你舍不得常乐他们,但他们总要回家的,你这样他们心里也不好受。
呜我不是,就是,就是老话讲了,穷家富路,路上得多预备点东西,以防万一,你看我带的都是随便煮一下就能吃的,万一常乐哥饿了就有的吃了。
云梨死鸭子嘴硬,不想承认自己舍不得,因为他也知道,刘明晰是该回他自己家了。
刘明晰走过来,用扇骨轻轻敲敲他的头,梨哥儿,你这样我还以为我以后再也不来了呢,那我可不干,我还想着有空就来蹭吃蹭喝的。
他这么一说,云梨的心情好了一点,有空你就过来,夏天能吃的东西可多了,你来了我变着花样给你做!
好,梨哥儿说的我记住了,有机会一定回来住。刘明晰眯着眼睛笑着。
云梨赶紧张罗了晚饭,让刘明晰吃了赶紧去休息,第二天还要回家呢。刘明晰和刘崇也没说他们到镇上也花不了多少时间,笑呵呵的回了西屋。
等到洗漱完了,李恩白靠在床头看书,云梨躺在他里面,揪着他衣服上的系带一直拨来拨去。
李恩白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他睡觉,但他一直睁着眼睛不肯睡,李恩白只能将书放下,熄灭油灯,回来抱着他,怎么了?一直不睡觉。
云梨和他面对面,呼吸交错,他现在已经很习惯他们这么亲密的动作,继续揪着李恩白衣服上的系带,没什么就是觉得时间很快,常乐哥都要回家了。
舍不得?李恩白的语气很温柔,一点点引导着云梨说出心里话。
云梨更加靠近他一点,黑暗之中感受到他全身的热度才觉得安心,也不是吧,只是有点担心你说,常乐哥这次回家会不会再遇到要不然让他别回去了,活着比钱重要。
想起刘明晰被刘崇带来的那天,他这心里就后怕,当时擦伤口换的水盆都染红了好几盆,流了那么多血,常乐哥到现在脸色都有点白呢。
你说的对,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但是宝宝,常乐他是刘家嫡长子,他有他的责任。李恩白解释着,他的责任是不能躲避的,除非他死了,你想看到他因为躲在咱们家而死去吗?
云梨打了个哆嗦,没这么严重吧,我看戏文写的争家产,只要放弃就没事了呀
李恩白拍拍他的后背安抚他,现实往往比故事要残酷的多,人心是最不可估量的,你说常乐不争了,他的对手就会相信吗?他们不会的,人最擅长的就是以己度人,他们对家产势在必得,又怎么会相信正统的嫡子会放弃?
云梨仔细琢磨着李恩白的话,半响,不得不承认,恩哥你说的对,我把自己代入进去,我也不会相信的。
说着他突然特别用力揪住李恩白的衣领,我是不会放手的,谁来抢我都不怕!
嗯?李恩白有点疑惑。
云梨反应过来他代入错了场景,赶紧放开李恩白的领子,我是说那些人真讨厌,明明常乐哥做得很好,他们居然敢买凶!
李恩白准确无误的捏住云梨的脸颊,宝宝,在我面前不许夸别的男人,知道吗?
云梨这下听清楚他叫自己什么了,一个头锤砸在李恩白的胸口,恩哥,你瞎叫什么?!
害羞了?李恩白摸摸他的头发,你本来就是我的宝,叫你宝宝不对吗?
云梨摇头,不对不对,我不是,你好肉麻啊!
他说话又快又急,就差堵住李恩白的嘴了,显然是羞涩的不行了。
李恩白低声笑了,沉沉的声音像是一把小刷子落在云梨心上轻轻刷过,又苏又麻,不自在的动了动。
怕把人逗急了,李恩白见好就收,他亲亲云梨的额头,放心吧,常乐本事不差,一般人奈何不得他,他的东西不会被人抢走的。
不光云梨把刘明晰当做重要的朋友,李恩白也是,所以他才会答应刘春城帮忙磨一磨刘明晰的性子,刘明晰的能力很强,但性格比较浮躁,不够沉稳。
这两个月,李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