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不是快到了?”云锦象往常一样窝在雍正的怀里,却一直都睡不沉,索性也不睡了,坐起了身子,理了理垂落在脸上的发丝,准备凑到车窗边去看外面的景致。
“还有些时候呢?”雍正容云锦往外面看了一眼,就将她揽回到自己的怀里,“真难得,你居然没到地方就自己醒来了。”
“睡不实,就不睡了。”云锦将头靠在雍正的肩头,悠悠的问道,“爷,您说现在悦之、欣之和静之长成什么样子了?高肯定是高了,只不知是胖了还是瘦了。”
“弘历会照顾好他们的。”雍正平静的说道。
“这我当然知道了,”云锦轻捶四阿哥一下,又轻叹着说道,“只是兄长照顾的再好,终归不是父母,”感叹的话一出口,云锦就觉得不对,马上将语气转换过来,“您说,这么长日子没见了,悦之和欣之又弄坏了多少东西?”
“听说她们的屋子里现在都不敢放太贵重的东西了,”雍正淡淡的说道,“连她们常去的地方也是如此,不过有静之在,怎么也好一点儿。”
“唉!”云锦叹了口气,又无奈又好笑的说道,“想当初安之也是够淘的了,闯下的祸也是不少,我只说是还好让我破财的只有他一个,没想到这说嘴的被打嘴,安之和后来的悦之、欣之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一个太节省的了。”
“别胡说了,悦之和欣之哪里有安之那么皮的?”雍正淡淡的说道,“她们是女儿家,行事不知比安之稳当多少叫,弄坏的那几样东西,也不是她们的错。”
“几样?”云锦忍俊不禁的笑着摇头,“怕不只是几样吧?听默默说,现在弘昼已经将她们称为人形灾难了,可以说是走到哪儿祸害到哪儿。”
“弘昼那就是个不着调的,他的话你也信?”雍正横了云锦一眼。
“我当然信,弘昼可是没对我说过慌的,”云锦笑盈盈的说道,“再说了,自己女儿是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吗?我也真是纳了闷了,说来悦之和欣之也很注意了,走路间也多加了小心,可就是总能碰倒东西,还专捡贵重的碰,就好象是衣服上带了眼睛和勾子似的。”
“碰倒了就碰倒了,”雍正皱着眉数落云锦,“不过是些身外之物,也值得你这么说自己的女儿?什么眼睛勾子的,让人听到了象什么话?”
“听听这话,”云锦啧啧有声的看着雍正,“也不知道是谁那时候连个剩饭都要下谕旨,人不能吃就给猫狗,再不行就晒干了喂鸟,现在说起身外之物来,倒这么轻描淡写的了,可见得不是自己当家,就不知柴米贵了。”
“你少拿这些话来胡混,”雍正在云锦的头上敲了一记,“朕是讲节俭,却也只是让人不要奢靡浪费而已,哪里是要刻薄自己的女儿了。”
“不能刻薄女儿,刻薄儿子就行了吗?”云锦笑看着雍正。
“是啊,我是刻薄儿子了,怎么了?”雍正白了云锦一眼,“谁让他们是男子汉呢?就应该多做些事,多护着姐妹些,多赚些银子给姐妹花。”
“这才是好阿玛呢。”云锦摆出一脸赞叹的表情,“但愿我下辈子投抬做您的女儿,这样一生就有享不完的福了。”
“你这话说晚了,”雍正对云锦摇了摇头,“我下辈子的女儿,乐之已经定下来了,还有悦之和欣之,已经没有你的地儿了,只剩下我的福晋和女儿的乳母没人报名,你想当哪个?”
“定下了?”云锦疑惑的问道,“乐之也就罢了,反正她是经常来找我们的,可悦之和欣之是怎么时候说的这话,我怎么不知道?”
“哼!”雍正轻哼的说道,“我和女儿说的话多了,哪能什么都让你知道。”
“我才不稀罕呢,”云锦也学着雍正轻哼的样子,“你有女儿,我就没儿子吗?”
早几年云锦就已经有了认知,这雍正就是个女儿控,之前在对乐之的态度就已经显示的明明白白了,宫里宫外的人都知道,只是乐之提出的请求,雍正就鲜有拒绝的,所以找她求情的人也就比比皆是了,弄得乐之是烦不胜烦,虽然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她的,但是有些人她也是不得不见的。
见人虽然是件烦事,但收礼却是件好事,乐之是来者不拒,统统收下,然后再一股恼儿的送到雍正那里去,由他派人分门别类的收拾好,该放国库的放国库,该放内库的放内库,遇到有些天灾人祸的,也会打包送出去当救灾物资,至于署名嘛,自然是无名氏了,雍正和乐之固然是不屑于占这个便宜,但也不想替送礼的人扬名。而那些送礼之人的所请,当然是原来该怎么办现在还怎么办。
话扯远了,再说回雍正宠女儿,这也就是乐之还算懂事,否则有这么个女儿什么都好、女儿什么都对的阿玛,还不知道会娇纵成什么样子呢。当然云锦其实也很疼乐之,只是比起雍正来,却还是差多矣,在乐之的身上,充满的体现出了慈父母不严,再加上还有一个娇惯她的祖母,以及若干个保护欲十足的兄弟们,乐之非但没有变坏,反而还长成为一个聪明、有礼、体贴、善良、孝顺的好女孩,当真是上天保佑了,虽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