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别看老八面上温和,而你却是一块暴炭脾气,可其实你们是半斤八两,都是唯我独尊、自私透顶之人,行事只求自己痛快,却将他人甚至是亲人的利益乃至于生命都置之不顾,你拦着老八不让他纳新人,看着好象是对老八有多么情深意重似的,其实你如果是真的对老八有情有意,就不会瞧不起他亲生的额娘,你如果真的对老八有情有意,就不会让皇阿玛因为你的原因而对老八不满,其实你不过是享受着连皇子和娘娘都要受所制的那种舒爽的感觉而已。而老八与你也是差相仿佛,不过是老八善于伪装罢了。”
“怎么我们爷的性子我不知道,皇后娘娘反知道了不成?”八福晋面带讥讽的说道,“只不知皇后娘娘这般注意我们爷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对我们爷有什么想法不成?”
“放心,本宫没你那么不长眼,”云锦淡淡的看了八福晋一眼,“从我第一次见到老八之后,就知道他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了,也就你这么个只知道在内宅争宠的人,才一直以为他是个好性的。”
“哼!”八福晋冷哼了一声,“我们爷再表里不一,也不如皇上一装就装了几十年。”
“人在世上,有几个是从来没有做过假的,皇家中人隐藏性情就更是平常了,”云锦浅笑着说道,“我们爷虽然因着皇阿玛的训诫改了性情,但却从来没有失去过根本,而老八呢,他面上对良母妃一派孝敬之情,却任由你这个儿媳对她多有不敬,他以‘仁’自居,却将一切恶事脏事都交给老九去做,他面上一派温和良善,却能下死手将门下护军酷打致毙,皇上查问起来,他又赌誓说‘若有虚言全家死光’,继头年将老九生生的拖下水之后,又去诅咒整个皇室。他这种种的作为都是自绝于天,自绝于列祖列宗,以他的罪行,将他逐出宗室都不为过,但皇上念及与他兄弟一场,念及他脑子不清楚,这才放他去静养,结果你却还要来讨什么说法儿,当真是不知所谓。”
“要说法吗?朕来给你!”正在这时,雍正走了进来,跟在后面的还有九福晋。
“臣妾给皇上请安。”云锦忙起身去给雍正行礼,“皇上,您怎么过来了?”
“哼!”雍正看了看八福晋,冷冷的说道,“朕要是不来,还不知道有人居然敢如此放肆呢?”
“皇上请坐。”云锦让着雍正坐在上坐,自己则在下首坐下来,“您都听到了?”
“嗯,听的清清楚楚的。”雍正点了点头,“不只朕听到了,老九福晋也全听到了。”
“九弟妹,”云锦看了看九福晋,“你怎么也来了?可也是来找本宫讨说法的吗?”
“奴婢不敢,”九福晋跪倒在地,“奴婢是想来求皇后娘娘说情的。”
“朕来你这里的路上,见到你的宫女要去跟你回老九福晋递牌子的事儿,”雍正淡淡的说道,“又听到老八福晋也在你这里,就让宣老九福晋进来一并听一听,听听老八福晋要说的都是些什么。”
“九弟妹起来吧。”云锦对九福晋笑了笑,“你先请一旁坐下。”
“谢皇后娘娘。”九福晋磕了个头,然后站起身来,到一旁坐下。
“九弟妹,你刚才说什么?”八福晋瞪着九福晋说道,“你要来求她?你怎么这么骨气?求她做什么,再说这个事儿说不定就是她唆使的,你求她,岂不是羊入虎口吗?”
“八嫂,”九福晋看着八福晋,语气象冰一般冷,“我这前一直听你的,凡事围着你转,甚至还因为你的话,曾经对皇后娘娘多有不敬,我先还担心皇后娘娘会不会因此找后帐,可是她不只没有,反而因我所请,求着皇上给了我们爷差事,让他能得以一展所才,又准备要委以重任,可没想到,我们爷刚刚回到京城,这一切就全毁了,而毁他的人,却是我们最信任的八哥和八嫂。”
“九弟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八福晋不高兴的说道,又意有所指的看了看雍正,“是不是受了什么人挑拨了?咱们两个府可从来都是站到一起的。”
“是啊,从来都是站到一起的,”九福晋苦笑着,“我们爷唯八哥马首是瞻,我唯你马首是瞻,我们爷被八哥当枪使当跑腿的当小工,我对你奉承有加任由驱使,可是你们是怎么对我们的呢?八哥自己不想为朝廷效命,对皇上尽忠,他自己甘愿倒霉就自己去倒霉好了,却为什么非要把我们爷也拉下水?”
“九弟妹,你脑子不清楚了吧?”八福晋瞪着九福晋,“是皇上处置的老九,你怎么冲着我们来了?”
“不冲你们冲谁?”九福晋恨恨的看着八福晋,“本来皇上是要重用我们爷的,可就因为八哥拽着他,灌输给他那兄弟就要共患难的想法,他何至于去对皇上和皇后娘娘不敬?又何至于被关在府中静养?就这样,你们还不打算放过他,又串通着里外通消息,让我们爷又跟着他做出些烂事来,惹恼了皇上,这才有了到别院静养的旨意下来。”
“而你,我的好八嫂,”九福晋冷笑着说道,“你之前提起静养的事儿时,只说你们府里、你们爷,可却一个字也没想着提提我们啊?不过我倒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