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马上送进来。”云锦点了点头,这时衣服也已经换完了,就吩咐绿语道,“好了,你去请皇上进来吧。”
绿语答应着出去不一会儿,雍正就走了进来,而且一个人也没带,看来他也知道云锦穿龙袍的样子不好让别人看见。
“臣妾给皇上请安。”云锦起身走过去对雍正行了个礼。
“看你穿着还是挺合适的嘛。”雍正打量了云锦一番,淡淡的说道。
“皇上真是会损人,”云锦失笑的说道,“且不论男女之分,就只这大小,就知道这不是本人的衣服了。”
雍正虽然瘦,但他的身高摆在那里,所以他的衣服云锦穿着简直比道袍还要肥大,要不是将裤腿紧紧的挽起,云锦早就被绊倒了。
“这头发还是湿的,还不赶紧晾晾。”雍正看了看云锦的头发。
“皇上,”云锦走到摆着镜子的桌边,一边往下取着头上的首饰,一边问雍正道,“老九也就罢了,他就是个没脑子的,可是老八今儿个是怎么回事?好象不把您触怒不算完似的。”
“他是忍不住了,”雍正走到云锦的身边坐下,随手拿起桌上一件云锦刚取下的首饰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现在背离他的人越来越多,而老九为朕所用,想来也让他心里十二万分的不舒服,所以怎么也要把他拽回去。”
“老九对他那么重要吗?”云锦疑惑不解,“为了把他拽回去,老八可以豁出自己,也可以豁出自己府里那么多人?”
“倒不是老九对他有多么重要,”雍正淡淡的说道,“只是之前老九是最忠实于他的人,可是现在却听了老十的话,为朕办差去了,这就让他很不能忍受了,他争了一辈子,有过贤王的美誉,也有过群臣支持的辉煌,虽然遭了皇阿玛的厌弃,身边却一直都有支持他的人,一直到五十六年,李光地还在跟皇阿玛说‘目下诸王,八王最贤’呢,所以他或者可以接受争夺皇位的失败,但却不能接受身边众人一个一个的背弃离开。”
“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对手,看来这句话还真是没错,”云锦头上的首饰都取下来了,她将头发散了开来,用梳子一点一点的梳通,“臣妾只说老八输了不认命,却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缘由。不过,他这种想法也实在是太过荒谬了,他把皇上当什么了?不当皇上,却还要有朝臣的支持,试问有哪一个皇上能够接受?就算是之前被他当做傀儡的老十四,也不可能任着他这般做的。”
“所以,说白了,他还是象你说的输了却不认命,”雍正伸手取过云锦手中的梳子,开始给云锦梳起头来,“以致于脑子也跟着悖谬起来。”
“嗯,皇上说的是,”云锦把头稍稍往后仰着,以方便雍正来梳理自己的头发,“老八看起来好象还是不温不火,条理分明的样子,其实脑子早已经钻进了牛角尖,筋都拧成一根了。只可怜了老十,他本来对老九还有些期望的。还有宜母妃、五弟、九弟妹,也都白花了心思了。”
“自己犯糊涂,一门心思的要走死路,”雍正冷哼一声说道,“别人就是再为他打算也没用。”
“不过皇上还是从宽了的,只是将他和老八圈在府里,想来也是为着等将来他们想通之后,还可以再用吧?”云锦笑笑说道,“亏他们说皇上刻薄,其实皇上只是面上冷,心却再软也不过了。”
“行了,不用你说朕的好话,”雍正恨恨的瞪着云锦,“你以后这样,朕就不会罚你了吗?”
“皇上不是罚了臣妾银子了吗?”云锦被雍正扯动了头发,捂着头雪雪呼痛。
“不打自招了吧?”雍正横了云锦一眼,手上的劲道却松了一些,“朕什么时候罚你的银子了,朕罚的明明是那些奴才。”
“皇上才是明知胡罚呢,”云锦冲雍正一嘟嘴,“明明知道这笔银子是臣妾出,还要罚的那么多。”
“不罚的狠,你哪里知道教训?”雍正用梳子在云锦的头上敲了一下,“你身为皇后,这般在雨中乱跑成何体统?”
“皇上知道了?”云锦吐一吐舌头。
“知道什么?”雍正将梳子放到桌上,瞪着云锦说道,“知道你明知要下雨了,却坚持不上凤辇,知道你喊着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知道你在雨里乱跑,却让抬凤辇的奴才在后头追?”
“皇上,”云锦赶忙解释着,“您不知道,在云锦的前世,有人说在雨中如果靠着铁器等金属太近的话,是会被雷劈到的,那个凤辇虽然是木头的,可上面难免也有钉子装饰之类的金属,谁知道会不会招来雷啊,云锦可不想当一个被雷劈死的皇后,那样老八老九他们岂不是更有话说了。”
“有这种事儿吗?”雍正有些不信的样子。
“真的,”云锦使劲儿的点头,“不信你可以让人去调查,看看那些被雷劈的人,是不是都是靠着铁器近,或是在树下躲雨,或是在有尖顶的地方躲雨,这些都是容易招雷的。”
“朕自然会去问,”雍正还是瞪着云锦,“不过,这也并不是你去淋雨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