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让臣妾留下来等弘时吧,”李氏的眼中已经满是懊恼了,她也顾不上去掩饰了,只急着说道,“等臣妾与弘时说开之后,再领他一同到宁寿宫去给母后皇太后请安。”
“齐妃妹妹的意思是,”云锦盯着李氏,淡淡的说道,“让本宫先去宁寿宫里当个先锋,为你和弘时作好铺垫,再和母后皇太后一起恭候你带儿子过去吗?”
“臣妾不敢,”李氏终于起身跪了下来,脸上的神情很是复杂,懊悔、急切、惶恐等好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臣妾在外面养病久了,言谈举止间实在是太过疏忽,先不该与弘时赌气不说话,让他心中委屈,又没能好生解决,反让皇后娘娘为此次费心,臣妾确实是做错了,皇后娘娘要如何处罚,臣妾绝无二话。”
“齐妃妹妹,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云锦面色淡淡的看着李氏,“咱们姐妹间好好的说话,你是闹的哪一出啊?你也是为了弘时好,虽然法子不大妥当,但我也没有因此就罚你的道理。”
“皇后娘娘,”李氏跪在地上并不起来,“臣妾虽有错处,但绝没有对母后皇太后和您有任何不敬的意思,适才请您先去宁寿宫,一来是怕臣妾争于和弘时解开误会,二来也是怕弘时因为心中烦闷,言语间对皇后娘娘有所不敬,所以才想先与弘时谈过,让他的心情舒畅起来之后,再带他去给母后皇太后请安,她老人家见了想来也会更加的欢喜,却不想臣妾没有考虑周全,冒犯了皇后娘娘,还请您恕罪。”
“好了,齐妃妹妹,快起来吧,”云锦笑了笑说道,“你也别怪我刚才不同意你的主张,其实我这也是为你好,如果是平时,我给你打个先锋倒也罢了,最多跟母后皇太后说是我让你先与弘时和好了再过去的,可是今儿个却是不同,妹妹你是初次以皇上妃子的身份进宫来,与日常的请安可是完全的不同,母后皇太后想来也是掐着时候呢,如果是我先过去,告诉她老人家还需等一会儿,妹妹要先与儿子见过之后,才能过去拜见,您想想,这话让她老人家听了心里会怎么想?”
“是臣妾想差了,”李氏对云锦磕了个头,“幸得皇后娘娘指出来,这才没有犯下大错,臣妾谢皇后娘娘的恩典。”
“绿语,去将齐妃娘娘扶起来,”云锦吩咐绿语之后,又笑着对李氏说道,“你既明白了就好,也不枉了我一番苦心,那现在妹妹你是与我一同等弘时呢,还是你先过去给母后皇太后请安?”
“臣妾全凭皇后娘娘决断,”李氏被绿语扶了起来,却也没坐下,站着冲云锦行了个礼,说是全由云锦做主,但后面却又加了但书,“当然,如果母后皇太后那儿时候还来的及,如果皇后娘娘允许的话,臣妾也是想先见过弘时的。”
“齐妃妹妹既是这么说了,本宫又岂是不通人情的,”云锦笑了笑,以手势示意李氏坐下,又对绿语吩咐道,“派个人不,你亲自到母后皇太后那里禀报,就说齐妃娘娘初次进宫,本该与弘时阿哥一起前去拜见母后皇太后的,是我一时疏忽没想到,才想起到学上去叫弘时阿哥,时候上也就耽误了,还请母后皇太后再稍待一会儿。”
“是。”绿语答应一声出去了。
“皇后娘娘,”李氏脸上带着些惭愧的神情说道,“这明明就是臣妾的错处,怎么好让您担责任呢?”
“这有什么的,”云锦微笑着说道,“只要咱们姐妹们能相处融洽,让这后宫之中能够平安无事,让皇上可以没有后顾之忧,我别说担这么点责任了,就是天天背黑锅,我也是愿意的。”
“皇后娘娘,”耿氏终于又开了口,笑盈盈的看着云锦,“瞧您这话说的,好象臣妾们就是做黑锅的似的,臣妾不才,可是没这个本事的,别说做锅那么大个了,就是做个碗,做个匙也是不能的。”
“怪道齐妃妹妹说你会说话呢?”云锦笑睨着耿氏说道,“现在居然也拿我的话来打趣了,我先还一直觉得奇怪,弘昼那个性子是从哪里来的,原来是随了你了。”
“皇后娘娘说这话,那臣妾可要斗胆申辩几句了,”耿氏欠了欠身,笑着看向云锦,“要说弘昼惫懒不争气是随了臣妾,这臣妾认,可要说他会说话,那臣妾可万不能认,谁不知道,弘昼说出的话来,就没几句着调的,每每都是惹得皇上生气不已。”
“其实弘昼是很好的,也很聪明,只是不大用罢了,”云锦笑着摇了摇头,“皇上也是恨铁不成钢,说起这儿,裕妃妹妹也该好生劝劝他才是。”
“臣妾这可是冤出大天来了,”耿氏作出一脸的委屈样,“臣妾何止是劝他,简直是十八般手艺都用上了,就差用刑了,可弘昼这小子就是不听臣妾的话啊,要不是皇后娘娘帮着劝,又给他弄那些个画册,怕是他连现在这些出息都不会有的。”说到这儿,耿氏又展开了笑颜,“不过臣妾现在也想明白了,这什么人什么命,是强求不来的,弘昼这个性子,看来是命里注定了不会有什么大出息了。”
“裕妃妹妹这话我可不爱听,”云锦摇着头说道,“弘昼可是皇上的儿子,怎么可能没出息呢?皇上日理万机,要操劳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