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丸子成精”这句话,让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险些笑岔了气,也让阿哥差点儿破了功,然后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这个比喻就迅速的在参与了此次热河之人的上至皇亲贵胄,下至于宫女侍卫流传开来,造成的结果是,人人见到九阿哥,不是笑得花枝招展、地动山摇,就是忍成了一脸包子样,弄得九阿哥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极为暴虐,接连严厉处罚了下人若干,却始终未能把这个风头压下去。
最让九阿哥恼火的是,有一次康熙在与自己的皇子皇孙们相聚之时,把九阿哥叫起来,盯着看了他好久(估计也是在忍笑),才开口说了话,内容却是说他真的应该减肥了,这句话一说出口,在场一片寂静,随后不知是谁打了头,然后一大群人集体暴发出了响亮的笑声,声音堪称响彻天地,据说当时九阿哥脸上都已经不是正经颜色了,无奈这个话是康熙说出来的,他还不能发作,云锦听了十六阿哥绘声绘色的转述之后,也很是遗憾没能在场目睹这个盛况。
不过这种牺牲九阿哥一个、幸福了热河一群人的欢乐场景一直持续到康熙回銮,也带动了京城人民的笑神经跟着得到了充分的锻炼,只是这种气氛却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太后回到宫中几天之后,身子终于撑不住了,再次病倒在床。经请旨之后,云锦再次入宫侍疾,但这次太后的病情却是比上次还要凶险,康熙焦急之下,自己的病也复发了,头晕腿疼,身子也瘦弱的厉害。
大臣们看康熙病成这个样子,集体上折子,以“圣体关系重大,不可稍冒风寒为由”恳求他暂时停止去宁寿宫请安,但是康熙坚持不允,还是每天都要去探视太后,太后这次倒是没有昏迷,但却一天重似一天,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云锦在一旁侍候着,看着太后一天天的虚弱下去,心里难过之极,对着太后却还要笑脸盈盈,几天下来,过没多少日子,她的脸也窄了,衣服也松了。
就在这个时候,抚远大将军十四阿哥从前方递回了折子,先是表达了对太后和康熙病情的关心,然后又说贼人厄鲁特屡次侵犯吐鲁番,被他带兵给打的鼠窜而逃了,但是他们虽然逃了,却不见得能免除后患,建议在来年大举进攻巢□刀,将这伙贼人尽行翦灭。不过因为事关重大,所以他请旨要轻装赴京,恭请康熙的指示。
不出之前四阿哥和云锦的所料,康熙接到十四阿哥的这个折子很痛快的就准了,让十四阿哥把印交给平郡王讷尔素就可以回京了。只是康熙又指示,如果在这个时候,策妄阿喇布坦属下有自相离溃率众来归的,那么十四阿哥就马上停止回京,立即赶赴肃州。另外,康熙还命令将军祁里德、将军傅尔丹、将军富宁安,把工作安排好,也一同回京城来。一下子把十四阿哥单独请旨回京,变成了前方各将军回来述职了。
十四阿哥回京之后,自然是要来探望太后的,他见到云锦之后却是一脸的诧异,云锦不知道他在诧异什么,自己给太后侍疾也不是第一回了,在这里很奇怪吗?
“小四嫂,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在给太后请过安,又等太后昏沉沉的睡过去之后,十四阿哥对云锦轻声说道。
云锦疑惑的看了看十四阿哥,不知道他要与自己说什么,但想想现在四阿哥和十四阿哥表面上的关系还是保持的不错,自己也没理由驳了他,于是把一些照顾太后的事宜交待给小玉和绿语,然后轻声跟着十四阿哥走到了外间。
“十四弟,”云锦离开太后的屋子稍有一点儿距离,觉得声音不会吵到里面之后,才开口问十四阿哥,“你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照顾皇太后祖母很辛苦吧?”十四阿哥看了云锦一会儿,突然崩出这么一句来。
“还好,”云锦皱了皱眉,看了看十四阿哥,“其实主要都是太医的宫女们在忙,我只是陪太后说说话而已。”
“如果只是说说话,你又何至于瘦成这样呢?”十四阿哥摇了摇头,“皇太后祖母能得你如此尽心侍疾,也不枉她疼你一场了。”
“十四弟说哪里话,”云锦听他这话有些不象样,不由得把面色摆正了些说道,“太后是我们爷的祖母,也是云锦的长辈,云锦为她老人家尽孝心也是应该的。”
“孝心也分对谁,”十四阿哥看了看云锦,面色也淡了下来,“我相信,如果是我额娘病在这里,四哥和你怕是不会这么尽心的。”
“十四弟这话是什么意思?”云锦的脸彻底沉了下来,“你这是在咒德妃娘娘呢,还是在指责我们爷和我?不知我们是哪里做的不当,让十四弟挑了理了?自德妃娘娘去为太皇太后守灵之后,我们爷不只是定期去探望,日常用品年节之礼更是一概不缺,就在前两日我们爷才去德妃娘娘那儿,倒是你十四弟,这回来应该也有些日子,可曾去拜见过那个疼你入心入骨的德妃娘娘没有?”
云锦虽然在宫中,但并不等于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所以她知道十四阿哥自回来之后除了对康熙表示忠心和孝心以外,就是在与九阿哥新发展起来的人脉拉关系,至于那个已经帮不上什么忙的德妃娘娘,还没来的及没排上号呢。
“小四嫂你误会了,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