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着的什么急,我什么时候说他出事了?”四阿哥横了云锦一眼,“只不过是有件事牵扯到了他而已。”
“牵扯?”云锦听到元寿没出事,本来已经放下心了,结果又一听有事牵扯到他,心又提了起来,“他一个小孩子家,有什么事能牵扯到他,还惊动到京城里来了。”
“皇阿玛今儿个谕礼部,”四阿哥淡淡的说道,“说给要给宫中的一些嫔妃封位,让他们察例俱奏。”
“封位,”云锦心中一动,“是不是和嫔娘娘晋位了?”
“没错儿,”四阿哥点头说道,“和嫔晋为妃了。”
“就算和嫔娘娘晋位,与她抚养过元寿有关,”云锦想了想说道,“但皇上封位肯定也不是只晋她一个人,这种事儿怎么能扯到元寿这个孩子头上呢?这样说也太儿戏了吧?”
“谁让皇阿玛是在与和嫔娘娘和元寿见面之后,才下的谕旨呢,”四阿哥面色很是平静,“人家自然要往一起联系了。”
“这不是胡说吗?”云锦却很是生气,“封位之事是何等的严肃,皇上必定是要经过周全考虑的,怎么可能是元寿这么个刚上学的孩子所能插言的,这是谁在造谣?一个六岁的孩子招他惹他了?这用心也太过歹毒了吧?”
“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四阿哥语气平静的安抚着云锦,“元寿身受皇阿玛的隆宠,自然是会招到一些人不顺眼的。”
“不顺眼也不能这么着啊?宫闱之事哪里是元寿一个小孩子能搅和的?”云锦还是气不忿,“对了,爷,您看这造出这种流言来的人,是不是冲着咱们来的啊?毕竟元寿一个孩子,是没有什么理由参与宫闱之事的,除非是背后有人唆使,而能唆使元寿的人,自然就是咱们了。”
“你想太多了,”四阿哥摇了摇头,“元寿没理由参与宫闱之事,咱们就有了吗?现在皇太后祖母和贵妃娘娘,已经都对你宠爱有加了,咱们再参与这些事,又能图什么呢?其实这个事很简单,放出这个流言的人,针对的就是元寿。”
“爷,”云锦听出了四阿哥的话中的含意,“这么说,您知道放出流言的人是谁了?”
“是,我知道,”四阿哥点了点头,“放出这个流言的人,为的是要抢回最受皇阿玛宠爱的皇孙之名。”
“是弘晳?是了,他这次也是一同前去的,”云锦皱了皱眉,“只是他这么做也太蠢了吧?皇上要为宫中的娘娘们封位,想想也知道是因为前阵子太后和皇上都大病一场,有为太后祈福的意思。他放出这种流言来,有脑子的人想想就不会相信,而太后和皇上要是知道宫闱中的事儿,被人拿出来这样议论,岂不是也会对他不满?”
“哼,”四阿哥冷哼一声说道,“他要是个有脑子的,就不会做出这种事儿来了,李卫与翠屏第一次见面的事儿,你也是知道的,在四九城里的大街上就敢如此招摇的人,怎么可能是个有脑子的。”
“既然他已经张狂到这个地步了,皇上肯定也早就知道了,难道就不打算管吗?”云锦对这个弘晳很没有好感,他父亲虽然是前太子,但现在已经废了,被圈了,他还不老老实实的呆着,非要惹出一些事儿来,让大家侧目,难道说他真的被那个“皇孙继位说”给弄花了眼吗?就算是他真起了这个心思,也是应该要争取一个良好的表现吧?这么着胡来,又是哪一门子的道理?
“皇阿玛当然是知道的,只不过他老人家看在二哥的面子上,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罢了,”四阿哥冷冷的说道,“等到他把皇阿玛对太子对他以前的最后一点儿情分都耗光了,自然就会有人收拾他了。”
是了,康熙虽然废了太子,但毕竟是自己宠过几十年的儿子,念着他的情分,再加上这个孙子也是从小宠爱的,自然一些不是太大的事儿,也就不忍去责罚,就象之前的太子,连宗亲、大臣们都敢拿鞭子去打了,康熙当时还不是和稀泥了事,一直等到他犯事之后,才把这事儿拿出来说话。可见得这弘晳与二阿哥确确实实的是一对父子,这性情还真是相象的很,都是这般的不识时务,不知进退。
由此云锦又想到在五十五年十一月的时候,曾有过在宫中股役的正白旗工匠华色,按照大内式样,为弘晳偷制了珐琅火链的事儿,这个华色原来就是在二阿哥处服役的,是弘晳通过一位太监,向他传达了制作之事,事发之后,康熙却只是将华色带枷杖笞后流放,负责宫中制作的养心殿监督王道化、赵昌等人也因为失查而受惩罚,而对始作俑者弘晳,却是采取了保护态度。
这个事儿固然是能体现出康熙对这个皇孙的维护,但也能显示出弘晳的野心来,在阿玛已经被废并被圈禁的时候,居然还会自恃康熙的宠爱,置禁约于不顾,做出这等愈制的事儿来。而那个华色也敢知法犯法听他的命从事,又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二阿哥父子两还是有些残存的势力。
云锦隐约记得,好象历史上这个弘晳在四阿哥登基之后还不老实,以正统自居,在乾隆朝的时候还弄出个什么逆案来,好象还牵扯到了很多人,甚至好象是十六阿哥本来,还有十三阿哥的儿子也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