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这次确实是安之闯的祸,该补偿人家的云锦一分也不会少,可现在康熙却非要云锦对这事儿给个明面上的说法儿,就显得很不厚道了。
其实云锦也知道老康为什么会这么做,他就是想满足自己的恶趣味,想看看自己这个“贪财”的人在破财时的难受劲儿嘛,真是的,怎么说康熙也是一代帝王,怎么会养成这种恶习的?算了,既然躲不掉了,他想看,那就演给他看吧,谁让人家是老大呢?
“皇玛法,”正当云锦决定要演一出葛朗台时,元寿却走了上前,对康熙行了一礼说道,“是元寿没看好弟弟,才让他闯了祸,他损毁的东西,就由元寿来赔吧。”
“你赔?”康熙看了看元寿,摇了摇头说道,“你自己还欠着你亲额娘的银子呢,你拿什么来替安之赔?”
“没关系的,”元寿笑着说道,“元寿将来也是会有儿子的,元寿还不完,可以让他来还嘛,就象皇玛法教元寿学过的,‘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好小子,”康熙见元寿摇头晃脑的背着“愚公移山”里的话,也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居然跟你皇玛法掉起书本来了。”
“哥哥,哥哥。”康熙怀里的乐之看到元寿,伸出小手一直叫着他。
“皇玛法,”元寿走了过去,用手握着乐之的小手,笑着对康熙说道,“元寿是想让皇玛法知道,您教的东西元寿都记得呢。”
“你啊,”康熙抬手抚了抚元寿的头说道,“有这么个贪财的亲额娘,再有这么个能破坏的弟弟,你要是再这么下去,怕是你欠的银子,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没关系,”元寿对康熙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说道,“亲额娘说过,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
“哈哈哈。”太后和贵妃娘娘在一边听元寿说话,不禁笑了起来。
“别听你亲额娘胡说,”康熙又白了云锦一眼,有些恨恨的说道,“现在我倒真是庆幸,我把元寿接到身边来了,否则还不知道会被你教成什么样呢?”
“所以说,”云锦涎着脸对康熙笑着说道,“云锦才想着把安之也交给皇上您教啊?”
云锦心里这时那叫一个美啊,好儿子啊,自己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居然舍身来替自己解围了,看来历史上说乾隆对母至孝不是假话,更难得的是,他并不是说替安之赔银子就算完事儿了,而是讲究了方式方法,不只是为云锦解了围,也逗了康熙开心,从而让这债务的事儿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被丢过一边了。
只可惜这么好的儿子,就让康熙生生的霸占去了,云锦想想真是有些不甘心,所以才故意又提起了安之的事儿来让康熙烦烦心,当然这话也是在她非常肯定康熙对安之敬谢不敏的情况下才会说,否则要是弄巧成拙,真的连她最后一个孩子都被弄进了宫,那云锦可就真的要无语问苍天了。
“算了吧,朕还想多活几年呢,”康熙果然是对安之心有余悸,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象安之这般的性子,偶而进宫来一趟还是个趣儿,真要是总放在身边,朕怕是消受不起,还是留给老四解闷吧。”
“对了,”太后很感兴趣的问云锦道,“胤禛能管住安之吗?”
“想来应该是可以的吧?”贵妃娘娘猜测道,“就胤禛那个冷脸,别说孩子们了,听说就是一般的臣子见了他也是能躲多远躲多远呢。”
“我看悬,”康熙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适才云锦曾经说过,安之的谢人法是对老四使过的,如果老四真要是能镇得住他的话,他又如何会对老四做出那等举动来呢?”
“皇上这么说倒也是,”太后笑着点了点头,又问元寿道,“元寿,就你看,安之怕不怕你阿玛啊?”
“阿玛有什么可怕的?”元寿很是疑惑的说道,“除了他不太爱笑以外,也没什么嘛。”
“我倒忘了,”太后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元寿一直对胤禛都是很亲近的。”
“照这么说来,”贵妃娘娘笑着说道,“胤禛在外面虽然是一副冷厉肃杀的模样,可是到了家里,或许对孩子们还是很亲切的。”
“是这样吗?”康熙看着云锦,似笑非笑的问道。
“我们爷在外面是什么样,云锦并不常见,所以也不大清楚,”云锦想了想,对太后和康熙他们说道,“但就我们爷在府中的表现来看,亲切这个词能不能用在他身上倒是值得商榷,当然啦,云锦觉得在我们爷心里,对兄弟们、对子女们都是无愧于‘亲切’这两个字的,只是我们爷内敛惯了,所以单从面上来看的话,可以说他认真,可以说他严肃,可以说他方正,也可以说他古板,但无论如何是与‘亲切’二字搭不上边的,如果有人要是说我们爷看起来很亲切,别说其他人听了会如何,就是云锦听了,也会觉得是一个笑话的。”
“这话说的对,”贵妃娘娘想想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对太后说道,“太后,您还记得吗?好象之前有什么人,说胤禛这个人由来的伶俐呢,当时听到这话,咱们可是好好的笑了一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