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十三阿哥和十六阿哥及十七阿哥他们,云锦与四阿哥又哄了会安之和乐之,然后洗漱一番准备就寝。
“爷,”云锦枕着四阿哥的一只手臂,躺进他的怀中问道,“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今天大家一起说话时,四阿哥开口很少,当然了,他平时话也不多,可是象今天这般基本不太开口的样子倒也不多见,虽然他的面容一直很平静,但云锦也还是能感觉出来他心情不是很舒畅,好在刚才自己哄安之和乐之的时候故意耍宝,让他的心情已经有所缓解了,现在问他,也不过是走走过场,表示下关心而已,他能说出来是最好,可以更进一步的放松心情,如果有什么顾忌不想说,也无所谓,反正她也不是很想知道。
“其实也没什么。”四阿哥搂着云锦淡淡的说道。
“那爷就不用说了,”云锦忙说道,“云锦也不是非知道不可。”
“我话还没说话呢,”四阿哥在云锦的背上拍了一巴掌,“你着什么急?”
“云锦不是怕爷有什么为难嘛,”云锦嘟了嘟嘴说道,“虽说有事都憋在心里对身子不好,但如果有些话不方便对云锦说的,爷也千万不要勉强,跟十三弟说也是一样,只要爷的身子爽利,云锦就一切万事大吉。”
“十三弟是十三弟,你是你,”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说道,“再说现在十三弟也不在这儿,你是想让爷到他的府上去说吗?”
“哪能让爷这么大老晚的往外走呢?”云锦见自己推的太快,居然引起了四阿哥的不满,赶紧讨好的笑着对他说道,“您要是不嫌弃的话,且先跟云锦说说吧,虽然云锦不能帮爷出什么好主意,至少您说出来心里也舒服些不是?”
“本来也是你先问的,”四阿哥斜睨着云锦说道,“等爷要说了,你又来了矫情了。”
“是是是,是云锦矫情。”云锦连连点头说道,“爷这就请说吧,云锦听着呢。”
“其实也没什么,”四阿哥又白了云锦一眼,才开始说道。
“爷,这句你刚才说过了。”云锦提醒四阿哥道。
云锦是故意打断四阿哥的话的,谁让他刚才冲自己耍脾气来着,那自己也要气气他,这样才算是礼尚往来嘛。
“老实听着!”四阿哥这回的巴掌拍在云锦头上,白眼也换成了瞪眼。
“好嘛。”云锦故作委屈的扁了扁嘴说道,然后一边将四阿哥刚刚拍过自己的手拿过来把玩着,一边说道,“云锦洗耳恭听就是了。”
“其实也没什么,”见四阿哥又拿这话做了开头,云锦差点儿笑出了声,赶紧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可是身子的颤抖还是出卖了她。
“其实也没什么,”四阿哥手上用力,使劲捏了捏云锦的手之后,才接着往下说道,“就是戴铎那奴才不让我省心。”
戴铎?他不是被打发到外面去了嘛,他又闹什么事儿了?这个戴铎,总是以四阿哥的谋士自居,出的主意有些还算是差强人意,有些就比较馊了,而他又偏爱在四阿哥面前啰七八嗦的,四阿哥的本性虽是个话痨,却耐不得别人啰嗦,为图耳根子清静,也怕把他留在京城里不定什么时候成了祸害,就远远的打发他到外面历练去了,先是到湖广,现在则是在福建。
戴铎当然是不想去的,到外面哪有在雍亲王府呆着舒服,可他不想去,好生的求求四阿哥也就罢了,他偏耍聪明,给四阿哥写了封什么不知所谓的信,里面全是些什么如何扮猪吃老虎以夺取皇位的话,幸好四阿哥让自己给烧了,否则要是让别人得了去,四阿哥的研究佛法和种菜种粮等等与世无争的做法,就成了别有居心了。
当然四阿哥本身也是有低调行事以隐藏心中雄心的意思,戴铎能看出来,也算他有几分小聪明,但他这么把话直接说出来就太没眼力价儿了,尤其是他还宣之于笔墨,好象生怕别人想治四阿哥没有证据似的,幸好是没被外人得了去,否则还不知会闹出多大的祸事来呢。
记得当时四阿哥还写信训了他一顿,具体内容云锦不记得,大概就是我就是想争储也不会照你说的去做,何况当皇帝是个苦差事,自己躲都躲不及,你要是真为我考虑,就闭上嘴之类的,这些年四阿哥也一直冷着他,怎么现在又提起来他来了。
“戴铎,”云锦从四阿哥的怀里抬起头来,看着他问道,“他又怎么了?”
“这个奴才,”四阿哥有些恨恨的说道,“他居然想到西北去,在军前效力。”
啊?不会吧?云锦也愣住了,戴铎是个文人啊,他要跑到西北去做什么啊?
“他这些年不是一直写信来说自己身子不好吗?”云锦皱了皱眉问四阿哥道,“他难道就不怕到西北去病情加重吗?”
戴铎从离了京城之后,就一直想办法要调回来,就在今年早些时候,他还给四阿哥来信说,“奴才自问愚昧,功名之志甚淡,兼之福建水土不服,染病至今,特启主子,意欲将来告病,以图回京也。”四阿哥也知道他是在托词,就给他回信说,“接你来字甚不喜欢。为何说这告病没志气的话,将来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