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寿这么小的孩子,”康熙却没有笑,反倒有些感慨的说道,“就能对弟妹们友爱,对尊长们孝敬,而朕的儿子,却是为了皇位迷了心,什么父子兄弟,全然的都不放在心里了。”
“皇帝叫人去看过胤禩了?”太后听到康熙这话,自然知道他在说谁,带着几分关心的问道,“他现在情况如何?真的很不好吗?”
“皇额娘不用担心,儿子已经派刘胜芳前去看过了,”康熙冷哼一声,淡淡的说道,“想来胤禩过不了几日就会痊愈了。”
“过不了几日?”太后皱了皱眉,看着康熙问道,“皇帝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这胤禩是在装病不成?”
“装病嘛,倒也不完全是,”康熙沉着脸摇了摇头说道,声音虽然很平静,却并没有刻意去掩饰其中的气恼和厌憎,“只是也没象他表现出来的那么严重罢了,刘胜芳说是有疟疾之症,儿子已经赏了金鸡纳了,用了对症之药,过不几日他必然会痊愈的。”
“我记得,”太后想了想又再问道,“之前的太医好象也说过胤禩的病象是疟疾吧?难道却一直没按这个来治吗?”
“皇额娘忘了,”康熙淡淡的说道,“胤禩说很久不能见我的面,没脸求生,所以拒不服药,再对症的药,如果不吃的话,病也是好不了的。”
“这个胤禩,为了见你一面,就要如此的糟蹋自己的身子吗?”太后皱了皱眉,又问康熙道,“那皇帝觉得他现在就一定肯吃药了吗?”
“虽然我没能如他所愿,在回京的路上召见于他,”康熙依旧淡淡的说道,“但他也因此解除拘禁回了家,皇额娘看着吧,过不了几日,他自会进宫来请罪的。”
“胤禩是做错了很多事儿,但他总还是你的儿子,”太后叹了一口气,劝康熙道,“虽然如此做践自己的身子很让人生气,但如果他是真的悔过了,从此安分下来,总也还是一桩好事。”
“皇额娘怕是要失望了,”康熙摇了摇头说道,“胤禩从来就不是一个安分的,这次儿子虽然伤了他的根本,但他是不会死心的,早早晚晚还是要跳出来的,真到了那时候,儿子也就顾不得许多了,”说到这儿,康熙的语气一变,恨恨的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胤禩行此苦肉之计,是为大不孝,大清的基业如何能传给此种人?”
“皇上,请容臣妾告退。”贵妃娘娘见康熙说着八阿哥的病情,却有往朝政上转的趋势,想到后宫不能干政,赶紧起身要走。
“你坐着吧,”康熙长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对贵妃娘娘说道,“也没什么好回避的,一会儿朕还有事问你。”
听到康熙不让贵妃娘娘回避,云锦心下也就明白了,八阿哥这回是真真正正的失了帝心,康熙已经不把说他当成是朝政了,自然是没有一丝的可能会把皇位传给他了。
“是。”贵妃娘娘听到康熙这话,当然也明白他的意思,但面上却是什么都不显,只恭敬的对康熙行了一礼,又坐回去了。
“元寿,”贵妃娘娘坐下之后,又对元寿招招手说道,“你把安之和乐之带到我和你额娘这儿来,省得他们扰了你皇玛法和老祖宗说话。”
“是。”元寿乖巧的答应一声,伸手去牵安之和乐之的小手。
云锦提着心在一旁看着,生怕安之再闹什么别扭,康熙现在的心情可不好,别再把他惹恼了。可是没想到这回安之很是给她做脸,一点儿也没有要耍赖的意思,不但马上将小手放到了元寿的手上,甚至还性急着扯着他抬腿就往云锦的方向去。元寿却是站在那儿不动,也使劲攥着安之的小手,没让他动,因为乐之正在跟康熙较劲呢。
乐之本来和安之一样,是站在地上倚在康熙怀里的,这时却正在用手拽着康熙的衣襟要往他的身上爬。云锦一见只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没想到好不容易安之不出状况了,而最是安静的乐之却来了这么一手,她平常不是对什么事儿都懒懒的嘛,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乐之乖,”云锦当然不能亲自动手从康熙的怀里将乐之扯出来,只好对着她展开笑容,用温柔之极慈爱之极的语气对她说道,“别跟皇玛法闹,赶紧到额娘这儿来。”
可是乐之这个小丫头片子,象是存了心要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似的,不管是云锦的笑容还是云锦的话语,她都是一丝一毫也不予理会,只管象个树袋熊一样攀在康熙的身上,吭哧吭哧的努力的向上爬着。云锦真是要晕倒了,本来一直以为乐之是上天给自己的赏赐,虽然抓周时也出了点状况,但比起元寿和安之来,那是要省心的多了,可没想到她却单单挑了在康熙的面前犯性子。
要不是身在宫中,要不是宫中三巨头都在,云锦简直都想要举头问苍天了,难道说自己的人品就这么不好?无缘无故的被扔到清朝来不说,没过两天好日子就被掳到乐户中不讲,搅到夺嫡的烂事中不提,被太子追杀险些丢了小命不论,为什么生的孩子也是个个不省心。
元寿也就罢了,除了别人对他的攻击谋害绑架以外,就他自己本身而言,这个历史上有名的败家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