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他进来吧。”云锦揉了揉眉心,吩咐翠屏道。
算算时候,他也是该来了,正好可以让自己换换脑子。
“弘时给钮祜禄额娘请安。”
虽然是来理论的,虽然很勉强,弘时还是给云锦行了个礼。
“起来吧。”云锦笑着对弘时说道,“你身子可是全好了?”
“劳钮祜禄额娘惦念了,”弘时也扯起一抹笑容说道,“弘时已经全好了。”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云锦一脸关心的看着弘时说道,“还是要好生休养,可不能再大意了。”
“谢钮祜禄额娘的关心,”弘时笑容僵了一下,“弘时以后会小心的。”
“那就好,”云锦放心的笑着说道,“这些日子因为怕影响你养病,所以都没去看你,但我确实是很关心的,对你病情的进展也一直在关注着,其实我也知道你的身子已经大好了,正想着让你再巩固两天再去看你的,没想到你就先过来了,咱们真是想到一块去了,你来我这儿应该也是怕我担心吧?真是有心了。”
“钮祜禄额娘说的是,”弘时的笑容更加勉强了,“您这么关心弘时,弘时怎么能不来谢过呢?”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谢不谢的,你跟我可用不着这么见外,”云锦的笑容却是更加深了,“不管怎么说,你这次生病,总是从迎接我回府而起,真要是有个什么好歹的,我心里是肯定会过不去的,现在见到你身子能得以康健如初,我也放心多了,这样对太后和娘娘我也能有个交待了。”
“钮祜禄额娘,”弘时赶紧起身对云锦行了个礼说道,“这次的事儿真是不好意思,弘时和额娘本来是想对您表示恭敬之意的,没想到弘时的身子不争气,反倒差点儿让您担上干系,还请钮祜禄额娘不要见怪。”
“快起来,我又怎么会怪你呢?”云锦笑着伸手虚扶一下,又微微叹息一声说道,“我只是觉得李姐姐这个额娘太不当心了,这大冷的天,也亏她舍得,算了,不说了,重要的是你现在没事儿,这样就好,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去宫里读书?”
“我打算明天就去。”弘时回答道。
“明天,这么快啊?”云锦笑着说道,“那你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养足了精神,才能应付师傅的课业啊。”
“钮祜禄额娘,”弘时哪里会就这么被云锦打发回去,他对着又扯出一抹微笑来说道,“弘时今儿个过来,一是想让您知道我的身子已经好了,二来是有件事儿不明白,想向您请教一下。”
“哟,这我可当不起,”云锦笑着摇了摇说道,“虽说我比你痴长些年纪,但却比不得你有名师指点,再说,我会的那些东西你和李姐姐一向也是看不上的,你要真有什么问题不明白,有来找我的,不如去找你阿玛,他知道你勤学好问,心里肯定也会欢喜。”
“不,”弘时坚决的说道,“这事儿只有钮祜禄额娘能解答。”
“你还真的瞧的起我啊,”云锦的眼睛眯了一下,笑容却还是依旧,“那我今儿个就腆脸给你当回师傅,说说吧,看看我能不能为你解惑。”
“钮祜禄额娘,”弘时见云锦居然老实不客气的以师傅自居起来,心里又恼了起来,刚想发作,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又忍住了,“弘时是想问问,我额娘所犯何错,您要对她下禁足令。”
“怎么,李姐姐没跟你说吗?”云锦笑着问弘时。
“额娘说是因为我生病之事儿,让您担了干系。”弘时看着云锦说道,“不过,我想钮祜禄额娘应该是不会这么没有肚量的吧?”
“没想到弘时阿哥倒是我的知音了,”云锦看着弘时笑了笑说道,“没错儿,我当然是不会因为这个事儿就对额娘做处罚的,当时我本来是跟你额娘说清楚了的,却不知道她为何会这么对你说,想来这是她自己的理解吧?”
“那钮祜禄额娘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才对我额娘下禁足令的呢?”弘时盯着云锦问道。
“本来我是不应该在你面前说你额娘不是的,但你既然问了,我也不好再瞒你,”云锦和颜悦色的跟弘时说道,“我对你额娘下禁足令,是因为她对你照顾不力,居然让你在发汗之时受了寒,险些落了病根。”
“发汗时受寒,是我自己造成的,与我额娘无关,”弘时赶紧说道,“钮祜禄额娘要罚就罚我好了。”
“弘时阿哥,你是在跟我说笑吗?”云锦笑了,看着弘时说道,“你要是做错了事,自有你阿玛处罚,什么时候轮到我了?即便我代管了内宅的事务,也是管不到你这块儿的。”
“你是因为不能处罚我,所以就处罚我额娘吗?”弘时眼睛中带着不满的看着云锦说道,“钮祜禄额娘,你不觉得你这样很不公平吗?”
“我处罚你额娘,是因为她做错了事,并不是因为你,”云锦也收起了笑容,正色的对弘时说道,“你做没做错事,这要由你阿玛决断,不归我管,但你额娘在你受冻之后对你没有尽到照顾之责,她既然给你服下了发汗之物,就应该好生看护着,可是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