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一会儿奴才就差人去办。”
“嗯。”云锦点了点头,又对这院子里的下人们说道,“你们也别站这儿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回钮祜禄侧福晋,奴才们现在没什么事儿可做,”又是刚才回话的那个婆子出面说道,然后突然跪了下来,“求钮祜禄侧福晋了,放奴才们出去吧,哪怕是做粗使的活计,也比被关在这里强啊。”
“求钮祜禄侧福晋开恩啊。”其余的下人们也跪了下来。
“你们这是?”云锦让他们吓了一跳。
“钮祜禄侧福晋,”那个婆子说道,“奴才们是原来侍候年侧年氏的人,年氏犯了事,累得我们也一起被关在这里,求钮祜禄侧福晋开恩,放奴才们出去吧,年氏的事儿,我们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啊,我们只是下人,只知道服侍主子的。”
“关你们在这里,是爷的意思,我可没权利放你们出去。”云锦也想起来了,当时元寿险些中毒之时,四阿哥曾让乌喇那拉氏把年氏及其他的下人还有年家送来的那个大夫一并关起来的,没想到这些人到现在还在这里。
“罢了,”看着那些人瞬间失去神采的眼神,云锦也有些心软了,“等我找时候问问爷再说吧。”
“谢钮祜禄侧福晋的恩典。”那些下人们一齐给云锦磕着头。
“真好!”
年氏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云锦循声望去,只见年氏已经走出了屋子,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呢,有日子没见了,她比原来又瘦了些,眼神中带着几分狂乱,脸色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可是却并不难看,不但不难看,还别有一种凄绝之美。
“真好,好极了,钮祜禄侧福晋真是有善心啊,这慈悲都发到我的奴才这儿来了,”年氏嘲讽的看着云锦,然后又用凌厉的眼神看向那些下人们,“只是你们,有现在求她的,当初为什么要争着到我这儿来呢?是了,当时我受宠啊,府中什么好的都先尽着我来,你们当然是抢着来巴结了,现在,”说到这儿,年氏用手一指云锦,“她得了势了,你们又去巴结她了,你们这些势利小人,我倒要看看,等她落泊的那一天,你们又当如何?”
“你们要是没什么事儿做的话,”云锦没理年氏,只管对那些下人们说道,“就先回你们的屋中去吧。”
“是。”那些下人们答应一声,纷纷起身退下了,没一个人去搭理年氏的。
“你们,”年氏气结,盯着云锦恨恨的说道,“钮祜禄侧福晋,你好大的威风啊,他们是我的奴才,且轮不到你来发落呢。”
“你何必与他们为难呢,”云锦看着年氏淡淡的说道,“难道你真想让他们陪你关一辈子不成?”
“那又如何?”年氏仰着头说道,“谁让他们当初瞎了眼,选了我这个主子呢,只能自认倒霉了。”
“他们倒霉不倒霉的,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还得由爷来发落,我们多说也是无宜,”云锦冷冷的看着年氏问道,“说吧,你用一条人命来做代价找我来,有什么事儿?”
“我要见爷!”年氏干脆的说道。
“这事儿我说了也不算。”云锦冲着年氏摇了摇头,“爷不想见你,我总不能把他绑来吧?”
“你撒谎!”年氏大声说道,“爷不可能不想见我的,一定是你从中作梗。你好狠毒啊,见我受到爷的宠爱,就想方设法的来害我,害得我被关在这里,害得我失去了孩子,现在又拦着爷不让他与我相见。”
“这可真是做贼的喊抓贼,”云锦冷笑一声说道,“你被关在这里,是因为你要对元寿下毒手,我不说你也就罢了,你居然倒振振有词起来了。你失去孩子跟我又有什么相关,那会儿我可是远在热河呢,你居然也知道失去孩子的苦楚吗?那你为什么还要来害我的孩子,还要杀了别人的孩子,难道只你孩子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都不是命了吗?”
“你又来诬赖我,”年氏瞪着云锦问道,“我杀了谁的孩子了?”
“她。”云锦用手一指躺在地上的丫环的尸体。
“我当你说谁呢?原来是她,”年氏嘲讽的看着云锦,“怎么?光凭太后的宠爱震不住人了吗?现在你要靠讨好这些奴才来在府中站住脚了吗?不过是个奴才,死也就死了,谁让她顶撞我来着。”
“奴才怎么了?奴才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云锦冷冷的说道,“除开你的家世,你比他们又强到哪里去了?而你那个好的家世,现在也已经败了,你现在的地位比起他们来又能好多少?你居然也敢草菅人命。”
“你少跟我说这些废话,”年氏历声说道,“要不是你总不来见我,我也犯不着做这种事儿,所以她的死你也有份儿。再说了,你不是也杀过人吗?要是我没记错儿的话,用的也是簪子对吧?你与我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云锦不屑的看着年氏说道,“我那是为了保命而不得以而为之,是正当的防卫,而你,则是为了要见我而挑起事端,是蓄意的杀人害命。”
“我没有,”年氏一口否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