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乌喇那拉氏也看着年氏说道,“你可愿意把这些都吃下去,以示清白吗?”
“福晋,冬枣是奴婢哥哥送来的,”年氏看了看那两样东西,眼睛缩了一下,但还是振振有词,“奴婢自然可以吃,但那个虾,现在也不能确定是我们府上送来的,奴婢可不敢乱吃,奴婢有个什么不打紧,可奴婢身上还怀着爷的骨肉呢。再说,奴婢现在害口,这海鲜是入口就吐,想吃也吃不下的。”
“这倒是巧了,”云锦冷笑一声,“你虽然不愿意试,但今儿个在我那里却是已经试过了,你说的没错儿,那个冬枣和虾,不论是哪一个都是没有毒的,但把他们放在一起吃,那就好象‘十八反’一样,会让人中毒,而且是砒霜之毒,你说是不是啊?年侧福晋。”
“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果然年氏听了云锦这话,脸色煞白,但嘴依然还是很硬,“还有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儿吗?”
“算了,反正爷的处罚已经做出来了,你懂也罢,不懂也罢,都无所谓了,”云锦摇了摇头,“年侧福晋,收拾收拾,这就去幽思居吧。”
云锦跟年氏啰嗦了这么半天,就是想着看看能不能从她这里突破,让她在激愤之下,说出与年羹尧相勾结的事儿,这样也省得四阿哥那边再辛苦的去查了,可是她虽然有说走嘴的时候,但对厉害相关的事情还是咬死了不认的,云锦看再问下去也是枉然,也就不再跟她兜圈子了。
“我要见爷,”年氏瞅着乌喇那拉氏,“奴婢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受处罚。”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乌喇那拉氏淡淡的说道,“爷如果想见你的话,就不用让我们两个过来了。”
“不,”年氏摇着头,“我不信,爷是不会这么对我的。”
“那你让他如何对你呢?”乌喇那拉氏冷冷的看着年氏,“之前你害的他让皇太后祖母和皇阿玛训斥,他念在你怀有他的骨肉,不与你计较,现在你却是变本加厉,元寿是谁,他不光是我和云锦的儿子,那也是爷的儿子,你想害他,爷岂能容你。”
“没有,”年氏不断的摇着头,“没有,我没有害元寿,福晋,您一直对奴婢很好的,为什么现在也这么对我?”
“亏你还有脸说,”乌喇那拉氏看着年氏的眼睛里满是冰冷,“这时候想起我对你的好了,你害元寿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呢?”
“我没有。”年氏还是坚持说着这句话,好象说多了就成真的了一样,“福晋,这是钮祜禄氏的阴谋啊,是她要害我的。”
“这可真是贼喊抓贼了,”云锦冷笑着看年氏,“从我入府的第一天起,你就一直在针对我,咱们到底是谁害谁啊?”
“当然是你害我了,”年氏瞪大了眼睛看着云锦,“你明明是在我之前进府,却仗着宫中的关系,压在我的头上,这也就罢了,而从你进府以来,爷也不象以前那样疼我了,有什么事儿更愿意跟你去说,这肯定是你从中挑唆的。”
“年氏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乌喇那拉氏摇摇头说道,“看来你跟了爷这么久,对爷的心性是一点儿也不了解,爷哪是随便谁就可以挑唆的。再说云锦跟爷的关系可是比你早多少年呢,当年她曾经舍命救过爷的,这事儿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皇阿玛将云锦赐给爷当侧福晋本就比你早,只是她一直住在别院里而已,爷几次生病都是她尽心尽力的照顾,这你应当也是知道的,所以云锦的位份在你之上是很自然的,这也算不得是在害你吧?”
“福晋,你不要被钮祜禄氏这个小人给骗了,”年氏用手指着云锦,恨恨的说道,“她害奴婢的地方可多呢,奴婢被太后禁足,又被爷处罚,还不都是她搞的鬼,福晋,你可要小心了,她害完我之后,接着就是要害你了。”
年氏现在的情绪很是激动,说话时的称谓也没那么严谨了,只是她马上就要是过去式的人物了,乌喇那拉氏自然是不会跟她计较的。
“老天要让一个人灭亡,必先让他疯狂。”云锦听了年氏这一番无理取闹的话,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乌喇那拉氏说了这么一句。
本来云锦过来想跟年氏说的话,现在也不用说了,跟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还有什么可说的,她的心态本就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再加上四阿哥的强硬态度,使她的情绪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但云锦却是一点儿也不同情她,这就叫做自做孽。
“谁疯了?”年氏听了云锦这话,立时就炸了,“我才不会灭亡呢,云锦,你等着,爷很快就会想明白的。”
“大呼小叫的,象个什么样子?”乌喇那拉氏皱了皱眉,“来人,把年侧福晋送到幽思居去。你,”乌喇那拉氏指着年氏的丫环可心,“把东西收拾收拾,跟院子里的人一起跟过去侍候着。”
“是。”可心苍白着脸,看了看被人强行扶着往外走的年氏,不敢再说什么,赶紧退下去收拾了。
“云锦,你个贱人,”年氏挣扎着喊道,“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你哥哥,”云锦淡淡的说道,“怕是自身难保了。”(未完待续,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