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听了元寿这话,虽然疼痛依旧,心中却也是好一顿汗,自己没事儿时说的现代语录,没想到元寿居然也学会了,幸好不是什么犯忌讳的话,让人听见了也不要紧,反倒显得他小小年纪,也懂得幽默了,但更主要的还不在这个,而是由此可以看出元寿的聪明和孝顺,听见云锦和红袖的对话,就能想到用这种方式来缓和云锦的疼痛。有子如此,云锦的心中也涌起了一种甜不津儿的感觉。
“云锦,听说你受伤了?”还没等云锦对元寿说什么呢,乌喇那拉氏就一头撞了进来。
“福晋,”云锦听到乌喇那拉氏的声音,赶紧欠起身来,眼神睁开了少许,只是左眼一睁开就难受的紧,马上又闭上了。
“这是怎么了?”乌喇那拉氏见云锦一脸的血,左眼更是让血糊满了,吓了好大一跳,“我这才离开多大会儿,怎么就弄成这个样子了?”
“额娘,”元寿带着哭音儿一头扑进乌喇那拉氏的怀里,“都是因为我,亲额娘是为了救我才被伤到的。”
“元寿乖,”乌喇那拉氏忙抱住元寿,“你可是吓着了吧?放心吧,额娘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你亲额娘会没事儿的。”
“嗯,”元寿乖巧的点点头,“谢谢额娘。”
“傻孩子,跟我还客气什么。”乌喇那拉氏抚着元寿的头说道,然后又问元寿道,“元寿,你告诉额娘,你亲额娘是怎么伤的?”
“元寿,”云锦听到这儿,忙出声阻止元寿。
“云锦,你歇着你的,”乌喇那拉氏对云锦摇摇头,“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总得闹明白缘由,刚才来得匆忙,也没问清楚。”
云锦其实并不是怕乌喇那拉氏知道事实后会处罚以晴,以晴毕竟不是自己的什么人,对自己又一直很不礼貌,再加上刚刚又伤了自己,会不会毁容现在还说不准呢,云锦只是一个凡人,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会高尚到在这个时候还为她着想,只是云锦觉得这话不应该由元寿说出来罢了,可是经过乌喇那拉氏这么一说,云锦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这都怪元寿,”元寿一脸自责的说道,“元寿送的礼物格格不喜欢。”
“什么礼物?什么格格?”乌喇那拉氏没明白元寿的意思,“元寿你给谁送礼物了?”
“就是给以晴格格啊,”元寿跟乌喇那拉氏解释着,“她说元寿不是她弟弟,不能叫她姐姐,所以元寿只好叫她格格了。”
“哦,”乌喇那拉氏皱了皱眉,“元寿送以晴格格什么礼物,让她不喜欢了?”
“是皇玛法赐给元寿的杯子,”元寿委屈的看着乌喇那拉氏,“早知道她不喜欢,元寿就不送给她了。”
“什么杯子?”乌喇那拉氏的眼睛扫视了下四周,“拿来我看看。”
“杯子碎掉了,”元寿的眼泪掉了下来,“亲额娘就是被碎片伤到的。”
“碎掉了?”乌喇那拉氏的脸一沉,“是怎么碎掉的?”
“这事儿都怪奴婢,”翠屏上前跪在乌喇那拉氏面前,“是奴婢没拿好,才被以晴格格挥掉的。”
“是以晴将杯子挥到你们主子那儿的?”乌喇那拉氏盯着翠屏问道。
“不是,”翠屏摇了摇头,“杯子是先撞到桌子碎掉后,碎片才四处乱飞的,当时主子、小主子和巧曼格格在一处,有一个碎片就冲那边飞了过去,主子为了护住小主子和巧曼格格,这才被伤到的。”
“养你们这些奴才何用?”乌喇那拉氏恨恨的说道,“主子有事儿的时候,全都指望不上。”
“奴婢该死,”翠屏冲乌喇那拉氏磕了个头,“奴婢护主不力,还请福晋责罚。”
“主子,”正在这时,红袖急三火四的跑了进来,“东西拿来了。”
“慌什么?”乌喇那拉氏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福晋,”红袖这才看见乌喇那拉氏在那儿呢,赶紧行礼,“奴婢给福晋请安。”
“云锦也是心太慈了,把你们都惯坏了,一个两个的都这么不稳当,你起来吧,以后要好生服侍你们主子,再有这种事儿发生,我是绝不轻饶,”乌喇那拉氏看了看翠屏,又看了看红袖,“你手里拿的什么?”
“回福晋话,”红袖弯腰回答,“是奴婢主子让奴婢拿来的东西。”
“福晋,”云锦这时也开口向乌喇那拉氏解释,“这是云锦让她拿来的,是要用来清理伤口的。”
“这东西好用吗?”乌喇那拉氏疑惑的看着云锦,“不用等大夫过来再说吗?我虽让人到府外去请叶大夫过来了,但因为怕耽搁工夫儿,我也让人去年氏那儿,把爷派在那儿常驻的大夫先叫过来了。”
因为叶大夫的医术确有独到之处,四阿哥多有用他之处,这样要长期隐瞒身份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了,早在别院之时,叶大夫就已经有所怀疑了,四阿哥觉得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因为自己是皇子,就会在诊病上受太大影响,所以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了,这个叶大夫倒也没辜负四阿哥的信任,开方下药的,还真就没有因为畏于权贵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