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的,四阿哥这个人是个办实事的,当了皇帝以后也是多为百姓民生着想,只是说话太过直接,而且做事也太过急进,反而是出力不讨好,康乾盛世,康乾盛世,其实雍正时期是居功至伟的,康熙末年国库已经空了,是雍正一点一点儿,起早贪黑的给添满了,而且也让百姓的生活得到了改善。可是大家却只说是康乾盛世,单单的把个雍正隔了过去,甚至还罗列了好多莫须有的罪名给他。
一想到这儿,云锦就有种冲动,想去找那个正在睡觉的元寿,好好的打他一顿屁股,让他败家,让他只记得爷爷,却忘了老子。可是也只限于想想而已,真让她动手,她可舍不得。
云锦舍不得的不光是自己的儿子,还有儿子他爸,听他这番话,云锦好象看到了他登基以后的情形,他不光是惩治贪污,而且还嫌清官们没才能,这不等着要得罪一批人吗?更主要的是,这些人都是可以掌握舆论的,经过他们的恶意宣传,最后连得了好处的百姓们也不念他的好了。
“那是自然的,”十三阿哥却没有云锦这等隐忧,“皇阿玛在公开的谕旨里可都是说,‘清官不累民,朕为天下主,自幼学问研究性理等书,如此等清官,朕不为保全,则读书数十年何益,而凡为清官者,亦何所恃以自安乎?’而且司马光也说了,‘与其得小人,不若得愚人’,所以,清官是一定要用的,至少可以用来倡导官场的廉正风气嘛。”
司马光这位砸缸的小朋友,不赞成把人简单地划分为贤与能两大类,他说应当首先把德与才的概念区别清楚。才者,“聪察强毅”是也;德者,“正直中和”是也。才与德相较,德是第一位的,即所谓“才者,德之资也;德者,才之帅也”,据此,他觉得应该细分为“圣人”、“君子”、“小人”、“愚人”四类,“才德全尽”是“圣人”,“才德兼亡”是“愚人”,德胜于才是“君子”,而才胜于德则是“小人”。
司马光认为,朝廷用人,宁可用没才没德的,也不能用有才无德的,“凡取人之术,苟不得圣人、君子而与之,与其得小人,不若得愚人。何则?君子挟才以为善,小人挟才以为恶。挟才以为善者,善无不至矣;挟才以为恶者,恶亦无不至矣。愚者虽欲为不善,智不能周,力不能胜,譬如乳狗搏人,人得而制之。小人智足以遂其奸,勇足以决其暴,是虎而翼者也,其危害岂不多哉”。
而他的这句“与其得小人,不若得愚人”,与四阿哥所说的“宁用操守平常的能吏,不用因循误事的清官”却是大异奇趣,可谓是反其道而行之,所以云锦听十三阿哥说出了这句话,心中很是有些费解,她看了十三阿哥一眼,结果发现他正饶有兴趣的在盯着四阿哥看,所以也马上去看四阿哥。
“廉正自然是好的,居官立身之道,自然应当以操守廉洁为本,”四阿哥果然开始正色的说道,“但是操守,只是居官所需要的一个方面而已。箪食豆羹,一介不取,这不过是廉之小节,而理财制用,崇俭务本,使天下家给人足,路不拾遗,盗贼不生,争讼不作,贪官污吏无以自容,这才是廉之大者呢。现在有些个清官,因循保守,短于理事,贻害地方,而且也难免拘泥偏执、猜忌刻薄、虚伪好名,遇事往往言行相违,所以说,洁己而不奉公之清官巧宦,其害起事来要较那些操守平常之人更甚,他们这些人往往恃其操守,博取名誉,于地方事务不能整饬经理,苟且塞责,姑息养奸,贻害甚大。反观那些操守平常者,心怀畏惧,不敢自恃,倒比较好整顿经理,有个什么不妥,可以马上加以惩戒,在朝的官员及其属下的官吏绅衿人等,都会伺察其过,不会为之隐讳,所以他们这种人,贻累于地方的反倒会轻一些。”
云锦头一次听四阿哥这么侃侃而谈,有些愣住了,傻傻的看着他,而四阿哥却是说得起劲儿,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当然,若是操守更胜于他人,而又能实心任事,整饬官民,自然是最好,只是他们这么不避嫌怨,也容易招致众人的不满之意,”四阿哥说起这些来,滔滔不绝,看来是早就考虑过了,“有些所谓清官,无所取于民,招得很多百姓感动,但是因为他的无能,却使得事务废弛,朝廷要将其罢斥,地方上的官民又会群然叹息,以为是少了一个清廉的上司,说不得还会为他叫屈,这就是他平日模棱悦众、违道干誉的好处,而那些实心任事、整饬地方的大臣官员,却往往会触犯到方方面面人们的利益,反而会招来种种非议,为舆论所不容。”
“哈哈!”十三阿哥笑道,“我终于又看到你的高谈阔论了,多少年了,你总这么绷着,我都有些忘了你以前的样子了,这回总算是让我引出来了吧。”
“想听我说话有什么难的,”四阿哥没好气的白了十三阿哥一眼,“还需要耍这个机锋吗?”
“十三爷,您也真是的,”云锦虽然也开了眼界,领教了四阿哥话痨的功力,但毕竟自己现在是他的女人了,心里笑也就够了,表面上还得维护他的尊严,“偏在用膳的时候引我们爷说话,他为了照顾你情绪只好说了这么些个,弄得这菜都凉了。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嚷饿来着,就是您现在不饿了,也得容